十一 灵魂出窍术

　　十一灵魂出窍术
　　朝万历年间，四川德阳府文家岭有一少女姓郑名巧丫，秀俏丽，其独生女，父母因病早逝，为谋生，其卖身至本村刘富豪家为丫鬟。备主欺凌，艰难度日，其叹己苦，不何日苦尽甘来而泰然。
　　一日，有一后生登刘府见巧丫。见面后，后生告，巧丫外祖母去，膝下无子女继承财产，留遗嘱，偌大家产由外孙女继之。巧丫闻之，喜从天降，大悦。其见后生面熟，猛忆起幼时一起玩耍之伴，乃文贺也。
　　当年，文贺与巧丫邻居，二人幼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文贺比巧丫长二岁。十岁时，有一云游士进村，见文贺乃可之才，问文贺可愿拜其为师学艺，文贺与父母允之，士携文贺远去。巧丫与文贺己近十年未见矣，今见，喜出望外，呼问：“来可文贺兄？”后生点首曰：“然，吾乃文贺也，吾托至告。”
　　巧丫闻之大喜，欲出资奖文贺以报答，文贺不，推托曰：“吾进城有，顺便至告。”遂告辞而去。
　　巧丫刻见刘员外，之，赎身后当日告归。日，其至外祖母丽阳镇居处，与账房生办文书后，入住大宅。偌大宅院，数十间房，其留下仆众人，与丫鬟秀儿为伴，同寝之。秀儿身力壮，颇有武功，虽武艺，然善用弓箭，发中，一般盗贼不敢轻举妄动，其厉害也。
　　傍晚，文贺至，携一黄犬，谓巧丫曰：“吾恐汝寂寞，带一黄犬为汝守院，妹可允之？”巧丫见黄犬浑身金黄，腿长有力，机警温顺，其点首允之。文贺续曰：“黄犬整洁，性格极柔，不用链锁，对主人极忠诚，护院守门极严，吾费大力而得之，实不易也。”巧丫闻之，讥曰：“汝欲讨银几何？文兄尽可言，勿须多废语。”文贺闻罢，面露不悦，留下黄犬，甩袖转身而去矣。
　　巧丫摇首，心：文贺长大变矣，本性单纯，现不待人竟施心术。后又之：文贺为吾送守门黄犬，实乃善，吾何必多心？吾之言伤其心矣。遂叮嘱秀儿勿忘喂食，恐黄犬饿而弃走，其与文贺关僵矣。
　　孰？黄犬夜守门户，昼却不见其踪，夜又复归。巧丫觉蹊跷，日晨，尾随黄犬后，欲其往何处。黄犬径奔文家岭，其居处文家岭距丽阳镇里，黄犬进村，于一家门侧下排水洞钻入，巧丫识出乃文贺之家。遂上前敲门，良久，闻院内有人问：“门外何人？”巧丫应之，门开，见文贺，忙施礼曰：“文兄可好？彼日文兄送犬之时，小妹言语不周，多有冒犯，请谅之。”文贺笑曰：“吾当何，等小，何足挂齿？”二人言语之时，见黄犬猛出门外，对巧丫狂吠不止，似见陌生人般，巧丫惑然，黄犬举何故？判若另一犬也？
　　巧丫后退，黄犬随逐之，仍狂吠不止，文贺急驱之，黄犬方院，文贺赔礼曰：“黄犬识错人矣，望小妹莫怪。”
　　巧丫归，傍晚，黄犬至郑府，温顺巧丫摇尾乞怜，似羔羊驯服。至黄犬极人性，夜守郑府，昼归文家，待暮时复返之，亦倍巧丫之宠。巧丫敬其文兄，晨时将食包于袱内，于黄犬脖颈之下，送至文家。文贺亦惦念巧丫妆饰，包裹购胭脂香粉，亦于黄犬脖颈之下，送至郑府，黄犬往来邮递，巧丫与文贺感倍增，其乐融融也。
　　中秋佳节日，巧丫欲请文贺来郑府赴宴赏月。晨起，巧丫随黄犬归，欲亲邀文贺。行至中途，遇俩歹徒，一名唤贾二，另一名唤胡，二贼见巧丫容月貌，顿发兽***非礼。二贼见四外无人，巧丫与黄犬，从侧小树林中蹿出，拦住去，污言秽语，后动手动脚，巧丫见之，顿容失色，挣扎避逃，疾呼救人。危难之时，黄犬奋勇前，猛扑狂吠，与二贼拼斗，二贼衣服扯破，臂抓伤，贼一时难以得手。人闻讯，趋而视之，二贼见有人来，恐抓见官，慌然落荒逃之。
　　巧丫得救，至文家，敲门，良久，文贺开门，入院，巧丫告适才所遇。文贺闻巧丫遇险，面不惊慌，慰言曰：“小妹莫惧，吾定将二贼捕获，官法办之！”巧丫曰：“多谢仁兄，今前来邀兄至小妹家赴宴，中秋傍晚，吾设宴欢度，备薄酒邀月以庆之，请兄赏面。”文贺曰：“吾定将前往赴宴，决不爽约。”
　　中秋傍晚，文贺如约而至，巧丫摆酒宴，秀儿与众仆欢聚一席。玉兔东升，众举杯邀月，开怀畅饮，席间巧丫谈笑风生，洋溢欢声笑语。秀儿挑逗文贺曰：“吾闻文子与郑小姐自幼青梅竹马，乃天赐良缘也，请问，何时众能饮喜酒欤？”文贺赧色曰：“郑小姐今非昔比，现乃豪门贵小姐，吾贫寒，焉敢高攀？”巧丫亦羞红脸，曰：“秀儿丫头，休羞煞吾也。”秀儿笑曰：“终身大吾红娘，需点首定之。”于秀儿催促之下，良久，文贺与巧丫羞答答点首，众鼓掌欢呼而贺之。
　　酒过三巡，秀儿又曰：“今良辰景，吾有一，闻文子少年之时，拜高师学艺，今可否当众演一技，让众亲眼目睹而快乎？”众闻之，拍手而邀之。盛难却，文贺起身，趁酒兴曰：“趁中秋赏月之时，小生略演一技，献丑矣。”言语中，其举手中酒杯，续曰：“汝可人将酒杯置于何远处，告吾于何处，吾可身不离席而，可试之？”秀儿杯，令一伙夫持杯至后院，置于厨房外台阶之上。伙夫领，不多时归席，告已妥，请文贺身不离席而之。
　　巧丫身后有一坛，一猫伏于坛之上。文贺闭目，掐诀念咒，众见其身飘出一股白气，迅而扑猫，猫喵一声叫，跳下坛，径奔后院，短时，众见猫叼酒杯归，无不惊奇，视文贺，其闭目端坐椅上，似木雕般，纹丝不动。猫叼酒杯跳上宴桌，将酒杯置于处，又喵一声跳下，众见一股白气离猫身，归文贺，文贺苏醒，举杯笑曰：“酒杯归矣，归矣！”
　　巧丫与众拍手喝彩，文贺曰：“技唤灵魂出窍术也，见笑见笑。”巧丫闻后，恍然喻矣，彼日黄犬因何晨归后，见吾狂吠不止，文贺夜时灵魂出窍，伏于黄犬之身，待犬晨归后，魂脱犬身，归文贺身，故而黄犬见吾吠之，疑也。文贺魂附黄犬，夜至郑府守门，为吾而不辞辛苦，实令吾感激也！
　　众酒兴起，举杯狂饮，至月当空，席散，文贺告辞归。不多时，黄犬至，伏于大门内，忠于职守之。
　　四时，郑府寂静，众酒后酣睡。忽闻啪一声，一块肥肉从院外掷于内，黄犬警觉跳起，嗅之，觉有异也，弃而不食，归处佯装闭目静卧之。短时，见有二贼跳墙而入，乃贾二与胡，二贼仍贼心不死，趁众熟睡之时，夜入郑府盗之，其门内有黄犬守卫，故抛入一块毒肉引黄犬食之，待黄犬中毒倒地，行盗。二贼从门缝窥之，见黄犬倒地，以为得手，不入院，黄犬突起身狂吠，二贼大惧，忙拔刀剑欲杀黄犬，黄犬闪腾挪，刀剑走空，难伤黄犬丝毫，奇也。
　　黄犬狂吠声惊醒巧丫与秀儿，主仆起身，隔窗望外，贼入院，大骇。秀儿战兢兢急壁挂弓箭，时，见一股白气从外飘然入室，扑秀儿，秀儿顿感力气大增，信心十足，其弯弓搭箭，嗖嗖连发两箭，均中贼印堂，二贼哎呀倒地，中箭身亡。白气离秀儿身，飘然去矣。秀儿生从未射杀过人，见景，骇然瘫地，巧丫将其扶起，良久，仍喘喘不。。
　　天亮，报官府，衙役至，问其因，后，将二贼尸拉至野外埋之。黄犬晨归，文贺至，慰巧丫曰：“闻郑小姐昨晚因盗贼入院惊，今来问候。”巧丫笑曰：“文哥昨夜魂附黄犬，与二贼拼斗，又魂附秀儿，射死二贼，吾已尽喻，何必佯装乎？”秀儿于一侧，拍掌笑曰：“文子法术高，吾亲身领，子为护小姐然，竟彻夜魂附黄犬，精诚守卫，乃深切也，子何不选吉日招赘郑府？免夜寒之苦，早结良缘，岂不哉！”
　　于秀儿媒妁之下，择吉日，巧丫与文贺步入婚堂，有人眷属终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