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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瞭望塔上,一身月白长袍的西门剑晨安坐太师椅,扭头看向王奎安,“老王,这小子你是从哪找来的?”
“不是我找的。”王奎安笑道,“他偷窥我女儿洗澡,早有孽缘。”
西门剑晨摸着下巴,“行,还是你狠。不过,老王,这小子这能成事?那帮老神棍选的种子可不少。”
“能不能成事那谁知道,我们都还没到那个一眼看破天机的本事。不过我看这帮老家伙忍不住。”王奎安说着,用手一指远处的瞭望塔,“安德雷尼·贝塞斯塔也来了,我看他们要吃亏。”
“那个下届圣女的候选人?”西门剑晨大笑,“贝塞斯塔家族怎么想的?”
“选圣女就两条,一个是神迹,一个是人望。总藏在家里不露面不行的,既然今天这个小混蛋铺垫了这么大的场面,她不来一个闪亮登场才有鬼。”
这二人说着,贝塞斯塔家族的人也是聚精会神地看着生死台上二人的决斗。
金发如瀑,眸若秋湖的安德雷尼目不转睛,时不时地伸出纤纤素手捏起樱桃送进口中。
“老师,这个陈吉安真有你说的那么恐怖?依我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站在她身侧的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袍,手中拄着法杖的老人,他须发皆白,满脸皱纹。但偏偏那双浑浊的眼睛当中,闪烁着灿烂的光辉。
“他是在用封不平练习战法。他真正打破禁锢还不足半个月,生疏的很。”
“半个月?能跟三级武者决战甚至是占据上风?”安德雷尼有些惊诧。
他们看戏看的轻松,陈吉安演戏却是异常辛苦。
封不平爆种,战力简直飙升得吓人!他每一剑挥出,至少增加了三成的力量,这还是平A。尽全力之时,那是战力翻倍!
不但是力道,就连速度,反应能力都增幅恐怖。
虽然落入下风,但陈吉安丝毫不乱。
他一边用精神力融入身躯,竭尽全力闪转腾挪,间隙硬碰硬,一方面仔细回味着老刘头所讲解的剑法。
剑道,并非是一招一式,那是术,是技,而非道。
真正的剑道,是蕴含在一招一式当中,剑意就是人意,人剑无分。
元气、力量、精神力合一?
陈吉安在封不平如若暴风的剑光当中,左右游走,见缝插针地格挡,反击着。心头也是越发地光亮起来,手中剑运转愈发圆润自如,生涩干渐去。
老刘头所传的剑,名为无生剑,求的就是剑道的锋锐之意,一往无前,剑下无生。
我拥有接近三千的肉身力量……陈吉安一剑架住封不平泰山压顶一剑力斩,二人隔剑对视。
“我原以为三级武者有多么恐怖,现在看来不过如此。”陈吉安冷笑,“废柴!就这么点资本,怎么排的十杰第二?”
“怎么排的,你去问白晓生!”
封不平也是郁闷得要吐血。白晓生怎么排的?陈吉安这么强,居然未入榜?早知道如此,就不上门找麻烦了!都是张翰涛这个混账撺掇自己!
“无忧剑,无忧剑。”陈吉安嗤之以鼻,“你的剑满满匠气十足,哪里来的无忧?哪有半分的灵动潇洒。”
“不过尔尔!”
说到这,陈吉安双手紧握剑柄,泥丸宫剧烈一震,他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精神力瞬间布满全身,他双臂之上爆出前所未有的力道,奋起爆发!
封不平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高高飘起,然后坠落在生死台之上。陈吉安脚下一动,瞬息之间跨越十数米的距离,挥起长剑就要斩下他的头颅。
但就在此时,封不平骤然一跃而起,夺目的剑光随着他的起身之势向上撩斩,直冲天际!那力量之狂暴,以至于空气都爆发出一声嘹亮的爆破之音!
陈吉安泥丸宫巨震。
危险!
这封不平竟是不惜一死,也要斩杀陈吉安!
两败俱伤!
似乎所有人都预料到了这个结局:封不平将陈吉安自下而上一斩两片,而他则被陈吉安斩下脑袋。
闪躲不及,已然没有了退路!
不行,不能死,决不能死!
危急之下,陈吉安只觉仿佛自己捅破了一层窗户纸一般,精神力便如同一只铁拳般破体而出,直接砸中了封不平的胸口!
封不平在半空之中鲜血狂喷,摔落生死台下,他面如金纸,紧闭双目昏死过去。
先是死一般的沉默,然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叹息之声四起。
最终,代表着正义的封不平没能杀了恶棍陈吉安。
所有围观者都是失落不已。
除了王奎安。
他大笑道,“西门,要我说,陈家小娘子你就让给他算了。你年纪一把,老牛吃嫩草也好意思?再说了,你既然修的吹雪剑,本应清心寡欲。沉迷女色对修为不利。”
西门剑晨也是不恼,只是淡然道,“谁不知道姓陈的不怀好意,想利用老子。是他自己说要把女儿许给我——我可还没下聘。”
“倒是你,把女儿都许给了这个小子,作为准岳父,给准女婿找二房合适吗?”
“什么女儿不女儿的,又不是……”王奎安下半句没说,只是叹了口气,“安德雷尼准备走了。这是何意?”
“我看八成是回去嗑药了。”西门剑晨不以为意,“快看,你那准女婿要开始表演了。”
西门剑晨倒是猜的很准。
陈吉安志得意满,仰天长笑,用手中剑一指台下,“是不是很不舒服?是不是感觉到很憋屈?是不是很失落?”
“你们的大英雄,大豪杰,连我这个一级武者都赢不了!”
“要不是老子心善,方才就一剑宰了他!”
“哼,一群无胆匪类!若是真有那看不过的,何必不自己上台,与我一较高低,分个生死?站在台下看热闹好玩?”
“喂,你,对,就是你,那个穿黑衣服给封不平喂药的。我看你身背长刀,看穿着打扮也是个武者。是封不平的兄弟?”
“难道你不想上台给他报仇?我这练剑练了一半,还不过瘾,来,你上来,让我砍你几剑。”
那黑衣人有点诧异,仰起头似笑非笑道,“我?你确定?”
王奎安想要捂脸。
这小混蛋是疯了?难道不知道这人是谁?!作死也不是这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