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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怎么不吃?”陈吉安笑道,“怎么,这烤串的味道您老不习惯?”
老刘头撇嘴,脸上带着颇为值得玩味地笑容说道,“我老人家胃口大,习惯攒一把一口吞。”
“就是,老刘……”那领头的白皮正说着,突然间脸色潮红,嘴角鲜血淋漓,“你……”
噗通!
吃的最带劲的领头人摔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断了气,简直是死不瞑目。而另外两个登时就要拔刀,然后白眼一翻相继摔倒,一命呜呼。
陈吉安撇了撇嘴,“刘老,您有什么话对小子说?”
“杀得好。”老刘头大笑,“难得你小子机敏。”
“你不阻止?”陈吉安笑嘻嘻地问道,“这几个货也算幸运,吃完了我最后的存货。”
“阻止?笑话。几个背叛了兄弟会,背叛了公会的蠢货!”老刘头站起身,拍了拍陈吉安的肩膀,“王奎安没看错你。”
……
陈吉安忍不住嘬了嘬牙花子。
麻蛋!简直就是天罗地网,怎么跑出了安息,都没逃出安息人的手掌心?撞见纪宁这个白莲花也就算了,偷窥了陈清秋洗澡自杀也就罢了,偏偏想要简陋还遇到了教会的黑骑士,想要跟着猎奴人打个秋风,又特么落入了老王的手心。
头疼。
真心头疼。
老刘头看陈吉安这幅表情简直心情大好,“你是怎么判断出这几个货要对你下手的?”
“那不还得多谢您老人家,故意让我看到了车厢里那个美少年。”陈吉安摸着下巴,“这一看就是被这三个货捡了便宜,当做了**。我这长得阴柔貌美的,他们能对我安什么好心。”
老刘头再次竖起大拇指,“机敏。只是你可知道那少年是谁?”
陈吉安耸肩,“您就别等我捧哏了。左不过都是老王手里的蚂蚱,还卖什么关子?”
老头为之气结,一双笑眼都瞪圆了,“小混蛋,我老人家长你六十岁,当你的太爷爷都绰绰有余,怎么敬老尊贤的?”
……
陈吉安嘟囔道,“又是个话痨。”
老刘头屈起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陈吉安的头上来了个爆栗。
陈吉安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好悬昏过去——他竟然躲不开,看不清!更加要命的是,他在这个老刘头身上并没有感知到什么磅礴的威压!
“危机解除了,你是回去安息还是怎么着?”老刘头问道。
“回去?开什么玩笑,安息一票人要弄死我。”陈吉安叹了口气,“等老王摆平了再说,他要是摆不平我就不回去了,他也得不到那个重要的消息。”
“哟?你小子这是笃定了我老人家会给姓王的那小子带话?”老刘头看着陈吉安笑道,“你这臭小子倒是个鬼灵精!”
“别。您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怕。”陈吉安心头浮起一层恶寒,他总感觉老刘头看他的眼神好像看着**。
“滚!”老刘头有点怒了,手指加了几分力道,又一次在陈吉安的头顶来了个爆栗,“你个小王八蛋脑子里在想什么?!”
“得嘞。”陈吉安揉了揉头,总算确定了这老家伙对自己没什么恶意,反倒是真心有点欣赏,这才正色道,“刘老,您到底是什么人?”
这老头当然不是老王的手下,不然他也不可能称呼老王为“姓王的那小子”。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美少年得丢回到高阳氏。”
“为什么?”
“这少年是阿布瑞达家族嫡孙,未来的继承人。我们送他到高阳氏,阿布瑞达家族才能发疯嘛。”
“那不对,不对。你刚才说的是送回去,既然是安息人怎么是送回去?难不成这家伙是阿布瑞达家族的家主跟高阳氏的女人生的?那就更说不通了,人类和蛮族无法生育后代啊!”
“阿布瑞达家族的家主是归化蛮族。”
陈吉安再次震惊了。安息的水果然是如同女人心一般似海深。
“算了,我不去了。”陈吉安耸肩,“我刚刚宰了一个高阳氏长老家的嫡孙,叫什么公孙仲春的,现在又去高阳氏,不是作死?”
“真的不去?那些女奴可是漂亮的很。”老刘头为老不尊地笑了起来,“抓回去,每一个都至少价值千余金币。那容貌出众的,可是价值无上限!”
“一般的罪,可以用金币易科罚金,穷鬼在安息不如狗屎。”
……
“好,我去。”
陈吉安叹了口气,他仿佛看到堕落的深渊正在向自己招手。前身原主究竟是恶到了什么地步,这残留的影响居然如此猛烈?
“不对。”陈吉安突然醒悟,“有这等好事,你会平白无故给我?”
老刘头也是心累:老子纯粹就是想扶你一把,怎么做点好事就这么难?
“既然送上门的好处你不要,那就自己回去好了。可怜我老人家一大把年纪,还要跑腿。”老刘头叹息着,“快滚,别在我眼前碍眼。姓王的那小子看起来是眼瞎,要投资你。”
“您跟老王到底什么关系?老王有究竟是什么身份?刘老,您不说我不敢去啊,我怕是坑。”陈吉安笑嘻嘻道。
“老子要真的对你有恶意,你以为你还能站着?”老刘头冷哼一声,“王奎安是什么身份,等你回城自然揭晓。至于我,你就当是一个全心全意,扶植我人类后辈的,胸怀家国天下的长者。”
陈吉安忍不住笑出了声,“您老人家能平平安安活到这个岁数,能是好人?我不信。依我看,安息也就纪宁这么一个白莲花了。”
说到这,陈吉安忽然间正色道:“刘老,我且相信您真的是圣母白莲花,也愿意跟您前去高阳氏的地盘。但能不能告诉我实情?这么云山雾罩的,我很为难。”
“一半是阴谋,一半是阳谋。”老刘头同样正色道,“送阿布瑞达家族的唯一嫡子罗德里奥去蛮族,就是为了挑拨教会的左膀阿布瑞达家族叛出安息,削弱教会的神权。这是阳谋,没什么好隐瞒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陈吉安问。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已经在事实上成为了王奎山的人,你已经进行了选边站队。”老刘头那原本浑浊的眸子瞬间变得明亮清澈,“你得去。没有你这件事做不成。”
陈吉安要是再拒绝,那就是十足的蠢蛋。
“成,一切听从您老的安排。只不过咱们有言在先,抓来的女奴都归我。”
“没问题。”老刘头一笑,“我就怕你身体吃不消啊,年轻人。小树不要常常摇,否则早晚要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