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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吉安面色凝重。
这一次,他的泥丸宫开始震动,在公孙仲春的身上他感知到了清晰无比的威压。
他这是动用了某种秘法,爆发了全部的力量?
陈吉安舔了舔嘴唇,以一级武者的力量,可以硬抗三级武者爆发潜能的一刀?
他知道这事做起来莽撞,但没来由的,内心深处就是浮现出强烈的渴望,驱使着他举起了剑。
公孙仲春都惊了!
这人是疯了?居然想要硬抗这一刀?!
随机他莞尔,既然想死,成全你!
公孙仲春大笑,“那两脚羊,是谁给你的勇气?”
陈吉安没答话,只是眯着眼睛,盯着高高跃起的公孙仲春,他双膝微微蹲下,抓住剑柄的双手,连指关节都微微发白。
轰!!
公孙仲春凌空一刀,狂暴的力量加持之下,空气当中爆出一团尖锐的呼啸!
陈吉安只觉自己仿佛被火车撞了!
两只脚深陷泥土之中足有三寸,胸腹之内血气上涌,几乎就要忍不住一口血喷出嘴角。但他的眼神量得吓人。
能行,扛得住!
公孙仲春的刀压着秋蝉剑,隔着刀剑不敢置信地盯着陈吉安,嘴角鲜血淋漓。他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一级武者有如此力量?
不,他不是一级武者!他的手!
陈吉安也注意到自己的左手正绽放出悠悠青芒,而那光芒正在沿着手臂向全身蔓延,精神力不由自主地沿着青芒迅速向身躯渗透,在这一刻他,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肉身正在迅速凝实,仿佛是被压路机反复挤压的路基。
绿色的光芒夹杂着寒气在体内翻滚,随着公孙仲春刀上的压力勃然发作,转瞬之间布满全身。
碧寒草的力量还未全部吸收!
陈吉安诡异一笑,“再见,公孙仲春。”
康斯坦丁整个人就如同贴地化形一般,眨眼间来在公孙仲春的身后,匕首破空而至,一击刺穿了公孙仲春的后背!
噗!
公孙仲春口喷鲜血,艰难扭头。
仅存的三个红衣少年已然化作了尸体倒在地上,他眼睁睁地看着康斯坦丁拔出匕首,然后抬起脚在鞋底抹干了血迹。
“卑鄙……”
公孙仲春撒手扔刀仰面摔倒,全身的力气正在急速流失。
他喘息着,“我,怀中有圣药,我活,重谢。”
陈吉安摸着下巴,“我不信。”
“我,乃,高阳氏,长老公孙庆书,之孙,信我……”公孙仲春手指动了动,想要伸入怀中取药,但却颓然垂下,“生擒我,安息,封……爵……”
陈吉安打了个响指,“你去死好了。坏人通常死于斩草不除根,老子不信。”
公孙仲春的最后一口气,是眼睁睁地看着湛青碧绿的陈吉安从他的怀中摸走了一瓶丹药,以及令牌。
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李查,这家伙的刀你拿着,老康用匕首。嗯……把牛角捡起来,扒皮。带回安息卖钱!”
公孙仲春断了气。
至于说是被气死的,还是死于康斯坦丁的那一刀,没人关心。
三人收拾妥当,李查满脸笑容地背上了公孙仲春的刀,怀里揣着兕角,背后背着兕皮,“老康,你突破了?”
“嗯,这家伙真是个不错的磨刀石,最后那一刀捅破了桎梏。”
“跟碧寒草的威力有关。”陈吉安笑道,“陈清秋不是说嘛,碧寒草可提升力量百余,我们好歹是煮了汤的,看我们几个这么绿,说不定提升不止一百。”
“是吗?”
三人正说着,忽听闻背后冷飕飕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不如把我也当做磨刀石,你们再试试?”
陈吉安扭头。
站在他们身后的有两人,都是人类。
一个,是看上去年约三十,帅绝人寰的金发白皮,身穿一身银色板甲,胸前雕刻着黑色缠枝莲十字徽章。陈吉安立刻注意到,那徽章的底是四只剑——四级骑士。
他的身侧则是开口说话的年轻人,同样是身着银色板甲,绿眸金发,面容阴柔。
三人对视一眼。
教会的人?
“这位大人,别误会!”陈吉安连忙满脸堆笑,“我们并无恶意。”
“可是我有。”那年轻人阴笑,“你们吃了碧寒草,那我就把你们抓了煮汤好了。”
“等等!”陈吉安喊道,“难道我主的光辉之下,会允许这样的罪恶存在?难道你们就不怕我主的审判!”
“老康,安哥……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啊……”
“嗯。”康斯坦丁默默后退。
“你看清楚。”那年轻人大笑,“我们胸前的十字徽章,是什么颜色?”
“是黑骑士。”李查在陈吉安耳边,“跑吧,安哥。”
“有光自然就有阴影。”略年长的骑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道,“我们是神藏在阴影中的利刃,圣光的护道者。”
“你们要干什么!”
陈吉安也开始默默后退。他清晰地感知到,在奥罗菲克身上散发出出来的威压,绝不下于王奎安!他胸前的徽章是个幌子。
“不是说了?抓你们煮汤。”年轻人胸前的二级黑十字勋章在阳光下反射着有些诡异的光华,他抽出佩剑:“奥菲罗克,给我杀了他们!”
三人异常默契,转身狂跑的同时,三只手弩连发,不要钱地向身后随意甩了出去!
但这也只是堪堪延缓了那两个骑士追击的步伐,很快他们就迅速追了上来。
“跑不了,”年轻人然道,“前方就是滚水湖,你们跳下去就省去煮汤的力气了。”
“老康,你说的温泉就是前边的那个湖?”陈吉安有些无奈。
“完了,我们完了。”李查一边后退一边叹气,“偏偏这个时候,我们的碧寒草汤还未消化完毕啊……跑不快!”
“还有三十米。”康斯坦丁盯着前方,骤然停下了后退的脚步,“退无可退了。”
陈吉安扭头看了看十余米高的悬崖之下,不断翻滚沸腾着的沸水,忍不住皱眉。即便是距离尚远,他一样能感受到湖水那惊人的温度。
真要是跳下去,恐怕要熟了。
陈吉安咬了咬牙,用几乎不可闻地声音含混道,“活下去。”
李查和康斯坦丁没吭声。
但他们却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