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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然为坎儿海画出了属于它的三爻图形,当图形勾画完成之时,“艮”的崇山峻岭和“坎”的碧青海水发出了共鸣般的颤动,并且频率越来越快。
“老爸这是又要逆天玩命呀!”帅帅仰望着眼前的奇景,碧青海洋和连绵山川如同超大号的水晶球悬于头顶。
“总之很难消停,对吧!”小鱼儿倒非常的淡定,“呼延若兰又是谁呢!”
“你可真是够八卦的。”便便和帅帅不由异口同声地指出。
小玄武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是要干什么!欧阳然!你在干什么!不要碰我的坎儿海,这可是我的窝!”
“不好意思,救人要紧!”说话间欧阳然双手各掐一个手诀,高高地举起手臂分别指向艮海池和坎儿海的三爻图形,“帅帅、小鱼儿助我一臂之力!”
小玄武哭的心事都有,“求你们不要!咱们才是同类呀!”它感受到了一种不可逆转的力量已经唤醒了坎儿海。
轩轩松开了母亲的手来到了小玄武的近前,“不要怕,有轩轩在呢!”完全不知怕地伸出小手去抚摸小玄武的小脑袋。
小玄武感受到了轩轩小手的温暖,却小脑瓜一挺把手弹开,“赶紧躲开吧!我知道你对眼前这个可恶的人有多重要……”看向燕南,“……快把他带走吧,小心我咬住他的喉咙威胁人。”有些无望的小神情,让它萌的不要不要的,“我的玄武宫估计都保不住了。”
燕南走近它,蹲到它的身边,把轩轩揽入怀中的同时开口,“我知道你一定很聪明,小玄武,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小青龙和白虎都愿意在他身边呢!”满眼的温柔望向投入的欧阳然,“要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契约,也没有誓言,有的就是随意的自由。”
小玄武忍不住眨着小眼睛看向爱意满满的燕南,还有向他不停挥动小手的轩轩,口上却不屑地道,“两只馋猫,贪图他身上的气息而已。”
“是爱!”燕南深情地说出。
小玄武望着燕南,虽有些懵懂,可也不由好奇,“爱?”
这个时候,青龙缠在左臂之上,青光大放,白虎敷在右臂之上,臂膀晶莹剔透,欧阳然神情肃然,“我收!”左右臂同时回收,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把坎儿海引向自己开裂的眉心,右手自然再次把艮海池引向自己的太阳穴,让其入主神识海。
艮海池自然驾轻就熟,山石、小山、峻岭纷纷向太阳穴撞来,一股蓝光泛起,把它们全部迷你收进神识海;坎儿海却桀骜不驯的多,受“艮”的影响只有一丝水丝还极不情愿地被吸到指尖和眉心之间,还没触及眉心处的沟壑,就大悔缩身,太怕受控的样子。
“快逃呀!”小玄武顾不得燕南的煽情,一股七彩光泽射向那水丝,要助其一臂之力。
就在这一刻,一只山石般的纤细小手从眉心沟壑中伸出,一把攥住了水丝,并且在瞬时拳头放大了无数倍,上面满是“艮”的三爻图形,“来吧!莫要害羞哟!”一把把水丝拽进了眉心沟壑中,就在水丝拼命挣扎之时,一蓬碧青的光泽从眉心沟壑中喷出,一下把水丝罩住,通过水丝整个坎儿海都是一颤,随后如海纳百川般无数条水丝汇向眉心的沟壑,并且水丝们越来越粗壮,变为了根根水柱。
本来还想断开那条水丝的小玄武,彻底傻了眼,“这是干嘛呢!干嘛呢!不会把整个坎儿海都给我吸走吧!”望向欧阳然眉心处裂开的口子,“难道随便裂开个口子就是无底洞嘛!给我留点好吗?”
如今,更为傻眼的是白色沙滩上的人,这其中也包括崇山峻岭消失后,没敢贸然入水,逃上岸的石易信、古玉行和罗悦。他们看着急剧下降的水位,都不禁面面相观、无所适从。
“易哥哥,这是要发生什么!”罗悦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
古玉行反而挺释怀的样子,“别再问你的易哥哥了,他已经完全懵圈了。”
石易信也确实没有话,脸色如黑锅底一般。
欧阳然眉心的沟壑如长鲸吸水般,一股脑儿地竟然把坎儿海全部吸入,别说岸上的人望着眼前无边际的盆地傻眼,就是身边的神兽们、燕南、轩轩都惊的目瞪口呆。
欧阳然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这可不是沧海一粟,而是整个沧海,大脑的撕痛感让他痛不欲生,从头到尾伴随着吼叫,特别是一汪海水入主眉心之后,神识和肉身都难以承受其庞大的体积和汹涌澎湃的力量,如今抱着头嘶吼着满地翻滚。
在这一刻,欧阳然头脑中的一丝清明再次发现祥云戒的不善,面对创世小强的时候,它不顾自己身处险境,肆无忌惮地收了“坤”,当时自己还觉得它是个好宝贝;面对风“巽”阿紫和艮海池,它虽没有发力,可现在自己真的不敢肯定,是不是它在暗中在因势利导,特别在弥留的时候;可就现在而言,自己是完全不知道身处的海水为“坎”的,虽说艮海池和这汪海水是在传送阵催动中有了一丝的感应,可祥云戒却肆无忌惮地在自己神识极度虚弱之机就撕开了眉心,并调动艮海池筑建了沟壑,从而急不可待地把坎儿海吸入了进来,也不管自己能否承受,大有祸害别人,自得其乐的架势。
眉心处的那一汪碧青剧烈冲撞着,使得额头都扭曲了起来。
“啊!”欧阳然疼的从沙地上蹦起,一头撞到礁石上“嘭!”礁石爆碎。
“孩他爸!”燕南焦急的喊叫。
“爸爸!”轩轩倒很懂事把飞向母亲的碎石击打开。
“老爸!老爸!”帅帅近距离地观察着,被扭曲的可怕面容吓的直呲小白牙,“老便便,你怎么又玩消失啊!需要我和白虎干点什么,快说呀!”
“是啊!便便前辈!”小鱼儿的声音也响起。
“欧阳小子……”便便无奈地叹气,“……一天天的也不未雨绸缪地修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问又有谁总能逢凶化吉呀!”
“完了!”帅帅一下卸了气,“这是没救的节奏了。”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