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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声响起后,墙壁上粉刷的白色石灰成片的剥落,一道裂纹更是从墙角跟蔓延到天花板上。
众人面露狐疑,难不成是自焚桶被人误触,引起爆炸。
当时为了基地安全,设置了不少安全保护措施,比如说深沟挖槽,下方埋上铁刺,比如说拒马,放在上方刺碎行尸的骨骼,戳破野兽的心脏。
自焚桶是一种铁皮桶,里面装满汽油,加上磷粉,磷粉容易自然,所以当有人打破自焚桶时,磷粉遇到空气时,发生自燃现象,导致自焚桶爆炸。
这就相当于一枚定时炸弹,没有硝石木炭一类东西,更没人会做火药。
对于获取军队火药,先不说军队里有没有,就算有,如果军队都沦丧了,其他人去军区寻找武器,那不是找死吗?
早有人想在末世之后进入警局,搜寻武器,但是要知道不是谁都能进入警局,也不是所有警局都存在各类武器,实际上,大部分警局内只有一两把枪,而且子弹还是一个定数,早就在末世初期用光了。
一行人慌慌张张打别墅内出来,为首的莫友乾眉头一挑,凝视着不远处爆炸引起的黑烟,弥漫了整片防守区。
只看到那片堵路的公交车,从中央撕开,就像是一根木头被劈成了两截,又像一只横冲直撞的野兽将其撕碎后剥开。
在地面上,还有一道深不可见深渊裂缝,十分平整,明明只有二十公分宽,可却给人一种地球被劈开了的感觉,站在裂缝的上方,感受到一股凌冽的气息,从后脊髓直接涌入脑袋中,充满着莫名的威胁感。
“发生什么事情了?”
莫友乾问到,可是在场的各位没有一个人可以给他回复,相互对视一眼,身背后说不清的寒意,莫名其妙的裂缝,会不会扩张?
“我看到一道光,把地面分成两半,所有拦路的东西,全部碎成两半!”
“不对,是剑,不是光……”
“哪有四十米长的剑,肯定是光……”
有人告诉莫友乾,但是他们也分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是光?还是剑?
不管是什么,对于末世之后,一切的一切,莫友乾总是身怀敬畏,尤其怪神乱力之说,更是如此。
今天遇到这等怪事,他心中说不出的烦躁,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可是这种力量来源究竟是什么?还未得知。
基地里除了他女儿以外,还有不少融合技能球的家伙,都隐藏在人群中,他知道,但是无可奈何,每个人都想坐享其成,都不想付出,但是总需要有人付出。
付出的人反而被那些坐享其成的人骂做傻瓜,笨蛋,蠢货,明明享受着别人用生命换来的食物,话里话外却口吐芬芳。
“对了,老莫,今天食物怎么还没送来,都饿了几天了,以前可都是一天三顿,现在一天一顿,是什么意思?”
说话的是个清秀的男子,叫朱智仁,虽然长的好看,名字也不错,可说起话来十分轻佻,怎么说莫友乾也是基地的老大,不尊称也就算了,至少在年龄上也得叫上一声老大哥,可他直接称之为老莫。
“喂,你说话放尊重点!”
莫佳佳眉头一拧,干净的脸蛋上顿时充满怒气。
“月月小姐,不是我不尊重老板,要知道咱们当属下的,也不能饿着肚子白打工不是?你们一群人吃香的喝辣的,咱们普通老百姓,没人脉,没关系,连个饭都克扣一半,怎么让人能安心呐?”
“月月是你叫的?喂不熟的白眼狼!”
月月是莫佳佳的小名,就像狗蛋,狗剩一样,在农村里比较流行,这朱智仁冷嘲热讽,话里话外都是对莫友乾执政的不满,让手下人饿着肚子,谁还会给你卖命?
说的好像有道理的样子,可又不尽其然,他说他们一群人克扣粮食,但是莫友乾发誓,他的吃喝和普通人一样,普通人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看他面若土色的脸和深陷的眼眶,也能看出一些营养不良。
不过别人可不会往那方面想,在他们心里,只要是统治者都是邪恶的,是压迫的,对于莫友乾操劳的模样,他们有另一番解释,说莫友乾收集不少女人进别墅,夜夜笙歌,天天做新郎,这才导致身体亏损,脸色蜡黄。
更有甚至,甚至编出一套说辞,说莫友乾和莫佳佳不是亲生父女,而是莫友乾的情人,白天叫女儿,晚上……
这一切的非议全听在莫友乾的耳朵里,但是他不在乎,他若是在乎别人的看法,早就把基地丢到一边,自己带着那些兄弟赶往北方基地了。
他想做的,只是为这群人安个家,无论他们是怎么想的,只要我莫友乾问心无愧,那就好了。
“咱们没钱没势力,人穷可也不能志短吧,毕竟是您的基地,安全第第一,要是您要是觉得我们浪费粮食,可以掺点观音土,听说那东西填饱肚子,还能撑死人……”
这朱智仁就有些虾仁猪心了,言外之意,你不想让我们吃饱,是不想我们对你地位造成威胁,任谁饿着肚子,也也拿不起武器反抗,而观音土撑死人更是言辞激烈了些,意思是你想让我们死,那就用观音土吧!那东西撑死了所有人,你不就如愿以偿的获得绝对统治权?
“你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
说着佳佳就拔出剑来要动手,可惜被莫友乾揽住。
“怎么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朱智仁今天就站在这里了,我就不信,你还真敢杀我不成?”
朱智仁活脱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胸膛一挺,大衣一撩,脚步随身子往前一迈。
莫佳佳看着他那赖皮的模样,手中的剑嗡嗡作响,气的她直想劈了眼前的这个混蛋。
啪
“谁拍我,艹”
朱智仁感觉到背后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结果被人拍着自己肩膀,他自然不爽。
可是还没等他回头,他感觉到耳边传来风声,身体似乎转了十几圈,隐约间,看到一个无头尸体,背后站着一个人。
“那……那是……”。
只是他还没想起来那具熟悉的尸体是谁,意识便已经模糊了,眼前一黑,紧接着啪的一声,脑袋掉带上了。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