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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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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数突破封印的人,最初画面便是目击自己的死亡。辽阔草原上野花一片,远方的风呼啸而来,带起残缺花瓣奔远方。跟随花瓣而去的还有杨玉的思绪。
  杨玉记不清自己到底恢复了几世记忆,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一闪过,刀光剑影,见证了太多的死亡,最终定格在刘炎脸上。
  客栈中,杨玉盘坐在地。赵虎一只手托着三生石放在杨玉嘴边,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三生石里的绿光以可见速度流进杨玉嘴里,不一会石头裂纹密布随后碎裂。
  窗外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赵虎起身站窗边遥望天空。
  “她突破封印了?”张宇艰难的爬起来,抽出腰间长剑焦急道,“这里不是紫竹郡,会遭雷击!快帮她抵御雷……呃!”
  正要跑过来的张宇立即停下,目瞪口呆的看向赵虎。张宇说着的时候雷电早已劈下,并没有落在杨玉身上,此时赵虎浑身电弧闪烁,闪电都被吸引到赵虎身上。
  赵虎回头咧嘴一笑,说:“没事,我天生招雷。”雷电接连劈在赵虎身上,这次的雷电超乎想象的猛烈,赵虎早已四肢无力,倚靠在窗沿,脖子上的玉观音虚影吸收雷电,热的好像络铁。来不及吸收的一些游离电光辐射到木制窗沿上,焦黑的木屑纷飞,烧着了。不一会,二楼燃起了大火。
  一楼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的一群大汉们见天空阴云密布要下雨的样子,想着等雨停了进城消费。
  震耳欲聋的落雷突然响起,吓得他们一个哆嗦,接着焦糊味浓烟四起,发现楼上着火了,招呼一声,各自提着水桶奔上二楼,进房间一看,赵虎已经被雷电包围成了个雷球,此时他脑袋发懵,脑子里了出现很多陌生画面,刀光剑影,又看见了浑身冒黑气的邪魔,自己正在挥剑斩杀……一副副面孔闪过,最终画面定格在自己的脸上,应该是刘炎的脸上。
  刘炎浑身金光闪闪,面容冷酷,挥舞金色剑光斩杀不断扑来的邪魔。无休无止的厮杀,刘炎身周的金光暗淡,战甲残破,长剑断裂……
  客栈中,大汉们见窗台上一个硕大雷球。“这是什么东西?”他们吓得两腿发软尖叫着不敢上前。最前头的店小二叫道:“咱们把这招雷劈的东西推出窗外,楼快塌了!”说着放下水桶,抓起旁边的椅子砸向赵虎,他想把赵虎砸出去。
  张宇来不及阻止,椅子就飞了过去,刚接触到赵虎身周的电光,四分五裂。
  “用这个!”门口黑痣大汉抱着一根胳膊粗的竹竿冲进房间,张宇摇摇晃晃的走上前要阻止,店小二一把推开他叫道:“都啥时候了还碍事!”说完不管被推倒在地的张宇,接过竹竿几人喊着口号直接把赵虎捣出了窗外。
  变成雷球的赵虎被推出窗外后,大汉们扔下竹竿提着水桶扑灭大火。大火扑灭后,窗外雷电还在继续劈着,
  “哎?那个年龄小的客官呢?”店小二放下水桶问张宇。
  张宇指着楼下的雷球说:“他就是。”
  所有人一愣,再次看一眼楼下,相互对视一眼,店小二对黑痣大汉低声道:“当家的,咱们好像闯祸了…他现在是炼欲宗三长老的弟子,看样子活不成了,他死了三长老会不会把给我们的工钱再要回去?”
  黑痣大汉捏着脸上的黑痣沉思一会,叫道:“兄弟们,收拾东西撤!”
  店小二朝张宇一鞠躬,道:“客官,我们有急事先走……”“还叫客官呐!赶紧走!”黑痣大汉照着小二后脑勺一巴掌,拖着他就下楼,一群大汉招呼没打,冒着滚滚乌云跑了。
  杨玉胳膊上的紫黑色早已褪去,缓缓睁眼,眼神恍惚一下恢复清明,张宇欣喜道:“你醒了,封印突破到什么程度?”
  杨玉看向张宇眼神复杂之色一闪即逝,闭目沉思一会,说:“突破到真仙!”
  “真仙!”张宇失声惊叫,接着问道,“有关于我们为什么有那丝联系的记忆吗?”
  “有一些!你突破两世封印后也是真仙,自己就知道了。”杨玉低声说,接着问道:“刘炎呢?”
  张宇见杨玉不想多说自己的事,点了点头,“好吧!”接着直向窗外说:“他在外边。”
  窗外天空仍然乌云压顶电闪雷鸣,然而东方天际泛起了鱼肚白。这一夜过去了。
  赵虎还被闪电劈着,杨玉的雷劫已经停止,劈来的闪电中夹杂着绿光。这次是赵虎突破封印后的雷劫。赵虎突破那层薄膜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前世,他感觉到雷电中夹杂着无限生机,就是绿色光芒,不断修复受伤的躯体,更多的绿光被吸进观音虚影中,滋养灵魂。赵虎觉得自己的意识更加清晰。
  杨玉紧张的看着窗外,问道:“是他吸引了雷劫?”张宇见杨玉紧张的样子,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郁气,仍然点头道:“对!”
  杨玉紧张的盯着不断被雷劈的赵虎,手心都沁出了细汗。一刻钟后,雷电停止,乌云消散,阳光普照。杨玉急忙跳出窗外,发现躺地上的赵虎除了衣衫破损外没有外伤,见赵虎睁着大眼看着自己,松一口气,关心道:“你还好吗?”
  赵虎见杨玉跳到自己身边,直接爬起来说:“哈!我觉得自己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随着赵虎起身,身上的衣服成了碎屑散落一地。
  见赵虎的样子,杨玉脸一红,急忙低头转身,说:“你穿件衣服!”
  “呃……”赵虎低头一看,尖叫着跑进客栈。
  三人没再客栈停留,客栈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简单吃些东西继续上路。路上杨玉看着赵虎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宇见杨玉的样子,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他觉得只要杨玉想说,自然会说的。
  赵虎心里嘿嘿奸笑,他想到了遭遇雷劈时的那些记忆画面,那些画面显然是杨玉的经历,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刘炎。正巧刘炎的灵魂也苏醒了,赵虎在心里跟刘炎聊天,说着关于杨玉和刘炎两人前世的爱恨瓜葛。
  “不可能吧!杨玉前世爱我?”刘炎心中吃惊。
  “那还有假!不过,你不怎么搭理她,因为我看见你跟一个穿黑衣服的女的走的很近。”
  “黑衣服的?”
  “对!黑衣服的,嗯……结果很惨,那个黑衣服的女的……最后你把那女的杀了。”赵虎说。
  “什么?!”刘炎震惊。
  “哎呀!那画面好凄惨,还有更凄惨的,你杀了那女的之后一个黑脸大汉要杀你,杨玉扑上来替你死了……”
  “虎哥,你别骗我……”刘炎觉得脑袋发懵,使劲回想,毫无所获。
  “小子,好好修炼吧!争取早日突破记忆,到时候你自己就知道了!”赵虎不再多说,脑中突然多了很多记忆,他也觉得脑袋发懵。听了赵虎的话后,刘炎陷入沉默。
  赵虎就是觉得自己知道了很多秘事,不吐不快,也就跟刘炎胡扯。
  临近中午,三人终于赶到迁落城城门口。这是用石头堆砌出的城门,仰头看,威武雄壮。城门口两名士兵懒洋洋的样子在站岗,对进城的人流毫不在意,偶尔会对进城的漂亮女子多留意几眼。现在是和平时期,气氛无比轻松。
  三人中刘炎比两人矮一个头,走在最前头东张西望,身上穿的是从赤欲仙人身上扒下来的黑袍,后心上还裂开个大口子。赵虎带出来换洗的衣服都烧着了,张宇的衣服赵虎打死都不想穿,净是一些小白脸样式的,觉得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周围人扫过赵虎身上的黑袍,眼中流露出一丝鄙夷,不自觉跟他拉开了距离。
  杨玉和张宇两人跟在身后,张宇一袭白衣,剑眉星目身材修长,杨玉身穿淡蓝色长裙,美若天仙婀娜多姿。两人郎才女貌,很是吸引过往人们的视线。门口的两名士兵看见杨玉眼睛一亮,其中一个还忍不住吹了声流氓哨。
  杨玉眉头一皱,疾走几步。民不与官斗,她知道这座城的掌控者自成一系,不属于任何门派,但是有能与任何门派抗衡的实力。
  杨玉疾走的这几步正巧站在赵虎身边,赵虎挡住了官兵的视线。官兵瞥一眼赵虎怒道:“炼欲宗的小淫贼滚开!别打扰官爷看漂亮小娘子!”
  “啥?你叫我啥?”赵虎的注意力全被城内繁华场面吸引,确实没听清官兵的话,赵虎看着官兵问,声音中透露着张狂。
  姜凯是另一个士兵,听见赵虎这样发问,心里一个咯噔,仔细看赵虎穿的黑袍,下摆绣着金色梅花,脸色一变,拉了一下张良,急忙道:“小子,不管你在外边怎样,进城了就得安分,要是被官爷揪住小辫子有你好看!快走!”
  张良一愣,想要说话,姜凯低声道:“别多事。”说完偷偷指了指下摆的金色梅花,张良脸色一变,这是炼欲宗长老服饰特有的标记,眼前这小子显然不是长老,穿着这衣服要么是长老的弟子,要么就是门派重点培养的天才。现在若是交恶了,以后可能会被对方报复。
  张良摆手说:“好话不说第二遍!你们快进去,官爷还要执勤!”
  “莫名其妙!”赵虎嘀咕一声,走了进去。
  进入城门是宽阔街道,确实繁华,各种商贩吆喝叫卖。赵虎目不暇接,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不过很多人注意到赵虎的穿着还是不自觉离他远了一点。
  三人找到一处客栈,吃饭的时候,杨玉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的问赵虎:“之前见你突破封印了,这次你的前世是谁?”
  赵虎见过杨玉前世的记忆,知道杨玉喜欢刘炎,恶趣味一来嘿嘿笑道:“没前世记忆,问这个干啥?难道咱俩前世是夫妻?”
  杨玉呼吸一滞,放下筷子起身道,“你们吃,我先走了,三天后在这集合一起回去。”
  张宇看一眼赵虎说:“你最好把这身衣服换了再出去。”起身跟着杨玉走了。
  “虎哥,接下来我们干嘛?”刘炎问。
  “还能干嘛!当然是在城里逛逛见识见识大城市的繁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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