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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杉林不仅有一条网红路,而且因为环境静谧,还是约会和读书的好去处。
然而当赵北山漫步到水杉林的时候,却发现入口被封住了,旁边有个告示写道:“因林内青石板改造,封闭一天,特此通知。”
“青石板有什么好改造的。”赵北山不以为然的嘀咕一声,望了望后山。
后山上的树木更加茂密,风景也更加优美,但距离不近,走过去的话要半个多小时。
赵北山摇摇头,随便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大声的朗读起英语课文来。
一个小时后,他站起身来,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活动了一下身体,将课本收到背包里,往运动场方向走去。
运动场上同样空无一人,赵北山将书包丢在旁边,简单的做了一下热身运动,准备跑步。
他虽然在力量上具有天然的优势,但也并不想放弃速度和耐力的训练。只有各方面的能力齐头并进,才能避免出现短板。在搏斗中,短板就意味着致命的缺陷和破绽。
“呼。”赵北山轻轻呼出一口气,蹲下身体,然后慢慢将臀部抬起,肌肉慢慢绷紧,同时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在心里倒数到一的时候,他的身形拔地而起,以堪比体院短跑健将的速度,飞快的向前跑去。
短跑之所以有长度限制,就是因为人的肌肉爆发力是有限的,心脏供血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如果一直这么跑下去,肌肉和心脏会受到不可逆的损伤。
然而赵北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四百米的跑道上足足跑了三圈,却丝毫的没有感到不适,一直到第四圈的时候,觉得有些吃力,这才放慢了速度。
还好现在运动场上没人,否则别人一定会把他当成怪物。
汗水一滴滴的滴在塑胶跑道上,足足跑了二十圈的赵北山慢慢停了下来,这只是晨练而已,没必要消耗太多体力。
他慢慢的走了两圈,让心跳恢复正常,然后向自己放包的地方走去,准备回去洗个澡。
背包就放在运动场旁边的看台上,一条狗正围着包打转,轻轻呜咽着。
这条狗身上有残疾,右前腿只有其它几条腿的一半长,但并不是那种畸形的残疾。有学长说最开始见到这条狗的时候,它的肢体还是健全的,虽然是条流浪狗,但是相当健壮,学校外很多野狗都不敢溜到学校来撒野。
可惜后来有人在学校里飙车,轧断了狗的一双前腿。这条狗是流浪狗,没有主人,又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躺在草丛里哀嚎。一些好心的学生拍了照片到医院里问价,医生给出的价格是一条腿一千五,两条腿一共三千,加上打消炎针,包扎换药,大概得花四千块钱左右。
听到这个高昂的报价,那些学生都犹豫了。四千块,足够买一条身体健壮,血统纯正的名种犬了。更何况他们还是学生,一些家庭条件不太好的,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也才四千。
没有人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那都是他们的父母用汗水一点一点的挣来的,于是他们放弃了。这不能怪他们没有爱心,要怪只能怪这条狗命不好。
有些人生来锦衣玉食,功名利禄与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也有些人生来命如野草,拼尽全力只能勉强得一个温饱。狗也是一样的,有些狗生来就会被主人呵护,吃着昂贵的口粮;也有些狗生来就四处流浪,夹着尾巴四处刨食。
都是命。
也许是这条狗命不该绝,有几个医学院的学生遇到了这条狗,将其带到解剖室进行治疗。但他们不是兽医,并且还在学习理论的阶段,只能一边查着资料,一边给这条中华田园犬进行手术。最后这条狗的一双前腿,一条虽然有点跛,但好歹保住了,另一条腿伤势太重,被截掉了一半。
这条狗在他们的照料下,慢慢康复。有时候,越是野草,越是具有不可思议的强大生命力。
他们收养了它半年,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条狗因为他们的毕业离校又重新变成了一条流浪狗,一直在运动场周围流浪。
据说,那是因为那些医学生当初就是在这里收养它的。
当然,赵北山并不知道实际情况是怎么样的,也许这些都是真的,也许只是那个学长吹牛而已。
这条骨瘦如柴的狗轻轻叼住赵北山的裤脚,冲着背包轻吠两声,一双眼睛里居然流露出人性化的渴望。
赵北山恍然大悟,早上没吃完的两个包子还在背包里。
“不错嘛,你的狗鼻子倒还真灵。”准备离开的赵北山吹了吹台阶上的灰尘,坐了下来,从背包里掏出那两个用塑料袋包着的肉包子,掰开喂给这条残疾狗。
这条狗用鼻子嗅了嗅,感激的看了赵北山一眼,随后就开始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有些许细碎的肉馅掉在地上,它也不嫌弃有灰尘,舔的干干净净,在水泥台阶上留下几条浅浅的水渍。
赵北山打量着它乱糟糟的毛发,心中升起一股同病相怜之感,于是伸出手来,想摸摸这条狗的脑袋。
谁知它却一低头,避开了赵北山的咸猪手,随后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还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好歹喂了你两个包子,摸一下都不行?”赵北山哑然失笑,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还早,现在才早上九点半。
回去的路上,人已经变多了,不时有返校的学生提着大包小包走过。
“小赵同学,真是巧啊,一大早就能遇见你,你这是回宿舍吗?”后面有人与他打招呼。
赵北山回头一看,是董小姐,于是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回应道:“是啊,董老师。”。
董小姐穿着白衬衫,黑色的职业套裙,腿上些许赘肉被黑色丝袜恰当的收束起来,脚上蹬着一双矮跟高跟鞋,很有些精明强干的意味。实际上,她本来就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繁重的学生工作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此刻,她正抱着一大堆档案袋,都快把她的脸挡住了,显得有些吃力,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冲花了脸上的淡妆。赵北山从她手中接过大部分的档案袋,说道:“好家伙,还真不轻,董老师,你要把这些资料拿到哪去,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