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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没有时间思考那些本地雇佣兵的AK47是什么时候到中山装手上的,也没有时间思考中山装为什么没有变成“瞎子”,更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中山装没有停顿的开了四枪,却几乎弹无虚发的命中了相隔近十米的两对机枪手。战斗本能驱使着他迅速进入战斗位置,与战友组成战斗队形。
两队雇佣兵枪口对着大门,另外两队雇佣兵的枪口对着围墙。
“他不会攻进来吧?”监控器面前的少年哆哆嗦嗦的问道。
灰衣老者没有回答他,眉头一皱,翻手扣住一枚暗器,唰的一下掷了出去,暗器带起尖锐的破空声,击在外面的一棵树上,树干轰然炸裂,噼里啪啦的倒下。
老者这才回答道:“少爷放心,一时半会儿他是进不来的。”
“你,你确定?”少年迟疑着问道。
“无论他的武技有多么出色,都无法在半空中改变方向,所以只要他跳到半空,就会成为我们和那些雇佣兵的靶子。因此他只能走大门。而我们的大门是经过改造的,不花费一番力气,是进不来的,要想进来,多多少少都会付出点代价。这个时候,那些雇佣兵会很乐意用子弹欢迎他。那可都是最精锐的雇佣兵,战斗力绝对不是第一编队和第二编队可以媲美的。就算他能打倒所有的雇佣兵,一番消耗下来,他自己也绝对不好受,这个时候,我以逸待劳,一定能杀了他。
“那我可全靠你们了。”少年似乎找到了主心骨,语气镇定下来,“事后我一定会让父亲重重感谢你们。”
“少爷放心,我们一定会护得少爷周全。”
灰衣老者没有说错,见识到他堪称惊艳的暗器手法之后,中山装很明智的没有从围墙上攻进来,而是走了大门。
大门是特制的,用的是厚重的钢板,而且通上了高压电。
“有点儿意思。”中山装打量了一下大门,无视门上滋滋的电流,屈起右手的食指在门上敲了敲,感受了一下门的厚度,然后一脚踹在大门上。
随着“哐啷”一声,钢制的大门上出现了一个深深地凹陷。所有雇佣兵的心脏都猛然跳动了一下,然后几十把各种口径的枪支对准大门,门上立刻出现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
“哐啷”又是一声巨响,整个大门以一个夸张的弧度深深凹了进来。
即使这些雇佣兵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见到这种场面,也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力量。
安东尼奥咽了口口水,感受到强烈的危机感,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他想起了第一次出任务得到时候,他所在的小队中了埋伏,只剩下他和两个伤员,他在一座破破烂烂的房子里守到弹尽粮绝都没有后退一步。
后来支援到了,他们全歼了敌军,佣兵队长盛赞他的勇气,并把他当成接班人来培养。
“或许我已经老了,不再年轻,没了当年天不怕地不怕的锐气。干完这票,我就退休。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建个农场,安静的度过剩下的时光。”他暗自想道。
“轰。”第三次巨响的时候,已经完全变形的钢制大门飞到半空,砰的砸到地上,溅起一片黄沙。
中山装站在门口,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放下枪,躲到一边的人,我可以饶他不死。”
“好大的口气!可就算这人力量强到变态,身法敏捷,还能以血肉之躯抗衡热武器不成?”安东尼奥想道,于是他举起手里的枪,对准中山装。
显然其他雇佣兵也都这么想,于是中山装胸口的位置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点。
“看来你们是执迷不悟了。”中山装摇摇头,声音一点点的冷下来,“那只好请你们统统去死。”
“开枪,开枪!快开枪!”耳麦里传来少年声嘶力竭的吼叫。
密集的枪声响起,各种口径的枪支同时开火,枪口的火焰把院子都照亮了。
安东尼奥听到命令后立刻扣动扳机,子弹毫不留情的射穿了中山装的身体。
“这感觉不对。”他皱了皱眉头。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往下想,一只拳头打在他的喉咙上,他丢下枪捂着脖子,瞪大眼睛想要呼吸,最后却软绵绵的倒下去。
“我这样的人,死后该会下地狱吧。”他的心中没有仇恨和懊恼。自从进了这行,每天都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并不恐惧死亡,恐惧的知道自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掉,却不知道死亡到底会在什么时候降临,因此每时每刻都活的提心吊胆。
体温开始流失,他心里却涌过解脱的快感。瞳孔开始涣散,他觉得自己很冷,好像大冬天的时候掉进了冰窟里。冥冥中,空间似乎裂开一条细缝,里面有炽热的烈火在燃烧,他不顾一切的顺着裂缝钻进去,去靠近那团烈火来获得温暖……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院子里就只剩下一个站着的人。
“你他妈的不是说雇佣兵能拖住他吗?你说话,你他妈的说话啊。”少年声色俱厉的冲着灰衣老者吼道,只是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完全变了声。
一支佣兵小队大概有十二名士兵,有能适应各种战况的火力配置。
他雇佣的佣兵小队足有四支,可现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他们全死了。
随后他又反应过来,那些雇佣兵全死了,也就意味着他只能依靠面前的灰衣老者,想到这里,他立刻跪下来,抱住老者的大腿,“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灰衣老者一把他拽起来:“老夫既然答应了家主保你性命,就一定会做到,少主请起。”。
“王兴阳,出来受死。”中山装淡然说道,语气既没有加重,也没有降低,就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王兴阳的腿抖得厉害,扶着桌子才能勉强站稳,他甚至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用哀求的眼光看着灰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