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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唾沫可能会传染疾病,掀摊子可能误伤旁人,打断腿我更是不推荐,因为可能会打输,所以大家最好莫要这么做。”
众人一阵大笑,有人又问道:
“仙长,那这么说,我们要是遇到这些黑心肝的人,岂不是只能看着他借仙长的慈悲发黑心财了不成?”
李牧摇摇头,缓声道:
“若是有人以我传下的药方炼制出的药物以高价卖之,他可能是不修道德,利欲熏心,亦有可能是情势所逼,或者干脆是受人钳制,因为有什么不得已之隐情而无奈为之,他只是台面上的受指使者,却还要白挨一顿打,岂不是可怜?
“我传下这些药方,不让大家以此谋取厚利,只是希望天下之人皆可由此受益,诸位若是因为这些药方而去和人争胜斗狠,那就大大不符我的本意了,若是有遇到这种事情,大家还是就近报官,让官府查明就好。”
众人无不深深敬服于李牧之德行,只觉得自己实在是三生有幸,上辈子不知造了多少福业,才能活在这个有着真正救苦救难的神仙的时代。
“仙长,您说的话我们大伙都记下了,可那些官老爷们可没有您老人家这样的德行,他们要是收了好处不管事,那咱们又该如何是好?”
有人发问。
“若是如此,那我便也只好越俎代庖了,届时诸位直接去我帮中通报一声就是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自然会查明之后,公布真相,再按照南诏国之律法将其定罪行罚。”
“好!仙长英明!”
台下再次沸腾起来,又是一大堆问题抛了上来,李牧也只是一个个的慢慢解答,时间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又有一拨人从南诏国王城之内出来了。
为首的乃是南诏国之国主,他身后一大群卫士还绑缚着一堆衣着华贵,看着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所谓的“贵人”之人。
南诏国王先是远远地便隔空一揖,到了近前,又揖了一下,根本不敢在这等神仙面前端国王的架子,语气中多有几分惶恐,道:
“仙长,小王实在是愧疚,您赐下金山福泽我南诏国百姓,我却是将这事办得一团糟,之所以现在才来此,乃是前去缉拿这些与民争利之禄蠹了,这几天但凡参与此事者,已全部到此,还请仙长处置!”
李牧神魂扫了下,这南诏国主倒是没有说谎,这些人皆是从那金山谋取了金子的人。
虽然说还有一部分没抓得到,但半个时辰内能抓到这么一批人,可见他心里确实是极慌的了。
“国王不必愧疚,这事本也是我考虑不周了,此金山本就是赠予南诏诸民,他们亦是南诏民众,金子自然也有他们一份,他们取用,本来并不算罪过。
“但既然您作为一国之主,已经立下了条令,他们还明知故犯,更是有丧心病狂之徒派遣手下殴打无辜百姓,便是触犯了南诏国的法律,这是你们南诏国的内务,我这外人不便插手,但还请国主依律处置,莫要偏袒。”
李牧语气温和却又有力,没有表现出丝毫要插手来惩处这些人的意思。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我定然严查到底,给仙长一个交代!”
南诏国国王心里也随之松了松,就算他手底下有一些能人异士,就算他是一国之王,但他很清楚,这远远不足以让他站在平等的地位和犹如真神的李牧对话。
通过手下那些能人异士,他比一般人更能明白,自己和蚂蚁在李牧眼中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自然是李牧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讨价还价都不带有的。
“并非是给我交代,而是给南诏国诸民交代,受委屈,被盘剥的是他们,国王该先不让他们失望才是。”
“是极是极,是小王一时糊涂说漏了,定然也是要给百姓们交代的。”
南诏国王宛如一个莫得感情的道歉机器。
“如此便好,我观国王并非昏庸之君,只是治国之难,却也不亚于我们修行大道多少,有疏漏也是正常,国王能够亡羊补牢,那便是还不错了。”
李牧笑着说道,听得南诏国王心里大是熨帖。
他何尝不想处置这些被眼前利益给蒙了心的人,为了这么些金子,却说不定会开罪那法力无边,还表现出了善意的神仙,这简直就是蠢材中的蠢材!
但时间才过了不到一天,这些谋夺金子的官僚富豪们个个背后的关系又如同千年老树之根层层盘绕,复杂而又深厚至极,他想要下手也是无从下起,若是短时间内强动,引发的反扑反而可能会让国家动荡,他也是头疼无比。
也就是李牧今日到了城外,南诏国王尚且被吓得不轻,那些贪了金子的官僚豪富们更不用说了,一个个这才从那大肆敛财的幻梦中清醒过来,恐惧之下,才能让南诏国王借着李牧的威势抓了这么大一批人来。
“仙长能理解小王的难处,实在是让小王感激万分,不知仙长可还有其他事情示下?”
“今日来,一是为了无辜百姓申冤,二来,则是要换一件礼物相赠。”
“这……仙长的意思可是要收回金山?”
南诏国王颇为不舍,他这几天都没睡几个小时,全在花时间规划那些金子该如何使用,以此增强国力了,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若是这都把握不住,他都觉得没脸见祖上。
不过现在馅饼好像要被收回去了,他再是不舍也不敢出口拒绝。
“金银财宝,最是能乱人心智,引人无尽贪欲,滋生心魔。骤然得财,对诸位来说,或许并不是件好事,因此,金山我已决定收回了。”
李牧手一挥,两座金山拔地而起,十数米高的小山,竟就这般飞入他的道袍袖中。
众百姓心中倒是没太多所谓了,之前李牧所赠之药方已经是大大的恩赐了,如今收回这看得见却摸不着的金山,他们到也不觉得自己有几分损失,反而是颇有几分解气,不让我们拿,你们现在不是也拿不着了?
“不过,收回放在这里的金山,只是为了不要引起太多争端,但金子依旧是大家的,以后哪家哪户家中有了些什么人生了重病,又或是要娶妻生子等临时需要急钱,抑或是想做些小生意谋生,需要些本钱的,便可亲自或托人来一趟我斧头帮便是,核实之后,自然有金子奉上。
“但若是想借这些本该属于大伙的钱好逸恶劳,贪吃懒做,那我也是不会同意的,这一点,还请大家放心。”
“仙长仁慈!仙长英明啊!”
南诏国王自然也无不可,李牧所说的事无不大大给他减少了麻烦和压力,而且自己发下去的金子或许会有种种争端发生,而这由仙人一份份核实之后发出去的金子,谁还敢起歪心思?
“金山之事,便暂且如此收尾了,若是之后还有争端,可继续来我斧头帮求助,我等虽不会直接插手国王处理公务,但帮着喊个冤还是能做到的,还请国王到时莫要嫌我太烦了。”
“不敢不敢,只是小王也有一事想询问仙长,能否请仙长解惑?”
“自然可以。”
也是见到李牧一直都是那面带亲和笑意的模样,而且丝毫没有要强行插手自己作为国主权力的意思,南诏国王心中警备也放下不少,想着看看是不是能进一步拉拉关系。
“不知可是我南诏国祖上哪位先人与仙长有些什么渊源,这才让仙长如此费心帮助我国?”
“哈哈,那倒不是,只是贵国有女娲后裔一脉的传人在,我向来对女娲大神仰慕无比,如今将帮址定在此处,也是想着看看能否和女娲后裔一脉交流一番修行之道。”
李牧并不藏着掖着自己的意图,只是稍微说的好听了些,比如……把找个超级充电宝说成了交流修行之道。
“原来如此,仙长之助,竟也是有着女娲大神之福泽的关系,只是此代的那位大人如今并不在南诏国之内,仙长若是想要论道,可能还需要等些日子了。”
感觉到双方身份都太高端后,南诏国王暂时放下了拉关系的想法。
作为国王,他自然是比常人知道更多东西,女娲后裔虽然是会在南诏国内担个什么职务,但那也就是虚职罢了,基本不管事。
而她们虽然在表面上算是南诏国臣子,但自然也没有哪一任国王有胆量去调派女娲后裔,别的不说,此代女娲后裔的年岁甚至比南诏国建国的时间都不差太多了,只是顺带挂靠在他们国度名下,方便在世俗有个身份行事罢了。
因此,无论是女娲后裔一脉,还是辅佐女娲后裔无数年的圣姑一脉,在南诏乃至整个苗疆的地位都是极为超然的。
“不急不急,此次我越俎代庖在南诏国中做了这么番事情,也是不知那边会不会有所不满,之后,还得要向那边赔礼请罪才是。”
“仙长怕是多虑了,女娲后裔一脉乃是我神女娲之后,胸襟广博,仙长做的又皆是福泽众生之事,怎么会在意这些事。”
南诏国主笑道。
“哈哈,她们便是不怪,我也该把礼数做足才算是知礼节,这事国王便不用多操心了,今日之事,便算是了了,我便先告辞了。”
说完,李牧又对已经堆成了人山人海的民众招了招手,又对着某个地方微微做了个揖,消失不见。
……
一处普通的吊脚楼内,一名垂垂老朽模样的老妪和一正青春年少模样的美貌少女正看着一副由一个长相奇怪的蛊虫投影出来的画面。
而那画面里,正是一脸微笑的李牧对着她们这边作揖的模样。
“师父,我看您想的太多了嘛,这位仙长分明就是个真正的得道高人,不求回报传下那么多神妙的方子福泽世人,又赠予金子给急需之人,也是女娲大人的崇拜者,明明知道我们在用傀儡虫窥探他,他也不生气,还说要来我们这道歉呢!”
那少女对李牧的态度显然是极其正面的。
“这道人深不可测,法力更是强得不像是地上之生灵能有的,我也远远不如,但他又不似神魔二界之人,我也完全看不透,现在都不敢断定他的品性如何,你这十来岁的小丫头倒是能看得透他了?”
那老妇人略带责备的教训道。
“可他确实什么坏事都没干嘛,反倒还做了那么多大好事,这还要被说成是坏人,那该多委屈啊,再说了,您要是不信他,他不是说会要来亲自登门致歉嘛,到时候您再问问他呗。”
那少女道。
“诶,我怎么就教了你这么个傻徒弟,如今青儿还在此处,紫萱她又……又不在,让那道人登门,若是他起了歹心,将青儿夺走,师父我还有何颜面见诸位已经逝去的女娲后裔们?!”
老妇人斥了一声,那少女也跟着痛呼一声,额头上多了个极为明显的红色印子。
那少女也不生气,摸了摸自己白皙额头上的红印,本想用法术消去,但见老妇人脸上还挂着些微怒气,选择让这红印子继续留一会先,免得等下又被补上,她想了想,说道:
“是哦,那我们该怎么办啊?他那么厉害,要是非要硬抢的话,我去拦住他,师父您带着青儿也跑不了多远啊。”
瞪了眼专涨对方士气,灭自家威风的徒弟,老妇人没好气道:
“所以说,从现在开始,我们便不能出这方圆一里了,青儿的安危最重要,在确定他是安全的之前,我们便在这里待着不出去,在这里,他若想要强攻进来,那便等着自讨苦吃就是!”
“那他要是上门求见,那我们也拒而不见吗?”
“在外面留张条子,说这段时间我们闭门谢客就是,他若真对女娲大神心怀尊重,自然是会秋毫无犯,他若想要借此机会强行进来,那便是他心中包藏祸心,绝非善类。”
“好的!”
事关女娲后裔的安危,那少女也不敢再掉以轻心了,郑重地点点头,按着老妇人的吩咐行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