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儿子大了,有情况!

　　校长办公室。
　　老校长肖文远笑眯眯地端详了赵磊许久，才问他，“怎么样，挺刺激的吧？”
　　“实在没想到，我手机都不敢开了。”
　　赵磊规规矩矩地站着。
　　下午回校，在门口他被大批学生和老师围住，是老校长解围。
　　三年前，同样是老校长，在校门口拉住了桀骜不逊的他，才把赵磊从混街头当霸王的雄心壮志中拉回来。
　　“闹成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跟以前一样，准备高考。”赵磊毫不犹豫。
　　在陈诗彤面前，他尽可以胡吹大气，但在这位世事洞明的老校长面前，赵磊必须乖乖承认，他还是有自己顾忌的事情，起码，他不能让此事波及到母亲的病情。
　　“这些天先回家待着吧，把心收一收，一些不认识的，上门找你也不要去……懂吗？”
　　“那如果真有同学想一起复习呢？”赵磊明白老校长问的是什么。
　　“别理那些乱七八糟的就行。”
　　“好的。”
　　“你母亲复查的怎么样？”老校长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
　　“暂时还控制得住……这是？”赵磊看着手里不熟悉的人名。
　　“华山肿瘤的一个主任，我以前的学生，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
　　“校长，我……”
　　赵磊的喉咙一下子像是被什么堵住。
　　“以后做事之前，能多想想咱们的校训就够了，回去吧。”老校长挥挥手，拿出一份文件。
　　“是。”赵磊深深鞠了一躬，慢慢倒退出办公室。
　　老校长肖文远看到门被赵磊带上，才仔细阅读起手里的两份文件。
　　清晰的彩印图片，是赵磊在黑板报上的大字宣言，‘我的奋斗’。
　　一份是赵磊那晚在联谊酒会上的发言文稿。
　　老头儿拿着文章看了几遍，满意地放进了抽屉。
　　“……虎豹驹虽未成文，已有食牛之气！……真是玉不琢不成器……”
　　拿起办公桌上的一部老式电话，老校长肖文远眼里已是多了两分冷意，“想用我的学生做文章，以为我老肖是吃素的么……”。
　　窗外，操场上有学生的嘈杂。
　　远处校门旁边，有历经百年饱经沧桑的校训。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
　　赵磊出来，拿着书包就出了学校，有同学叫他，他也只当做听不见。
　　回到家，跟老妈说了在家复习的事情，老妈一听就要上火，赵磊说是老校长吩咐的，老妈就不说什么了，端着小凳子就去街坊找人聊天。
　　赵磊把老校长给的名片慎重地找个地方放好。
　　下午在家看书，时间过得飞快。
　　晚上赵磊做饭。
　　炒了份花甲，做了条蒸鱼，一份蒜蓉生菜。
　　“味道不错啊。”老爹吃着菜，还不忘怀疑，“你这几天又下馆子了？”
　　“瞧你说的什么话，儿子现在看书可努力了！”老妈夹了一筷子鱼肉，把老爸的嘴堵上，“快吃你的吧，我儿子做事，心里有谱……是吧儿子。”
　　“那当然，不看我妈是谁。”赵磊赶紧低头扒饭，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你说说，今天送你回来那姑娘是谁？街头田婶可是跟我说……”
　　“妈，您又给我下套！”赵磊两口扒完了饭，跳起来就往外跑，“下午看书我屁股都没有抬一下，晚上我去玩一会。”
　　“慢点跑！”老爸在后面骂着。
　　“老赵，儿子大了，有事！”老妈倒是笑眯眯的，悄悄跟赵磊老爹赵有田说了下午田婶的话，儿子似乎交了女朋友的事情，还是个大富人家的闺女，有车有保镖。
　　“那也不行，怎么也要等他高考以后吧。”
　　“儿子比你靠谱！”
　　“你就惯着他吧……不过，有钱人家的闺女，咱儿子吃亏咋办……”老爸赵有田已经开始为没影的事情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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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坊田婶昨天肯定是看到陈诗彤，给老妈添油加醋不知说了什么。
　　赵磊不打算得跟老妈解释这些不着边的事情。
　　去公园转悠，发现几个丢乒乓球的小摊，跟他们的摊子几乎一样。
　　竞争对手出现了。
　　还他喵的直接山寨他们！
　　赵磊眉头一皱，忍住火气，去找虞丽君。
　　去了兄弟们的摊子，还是跟之前一样，顾客都排队等着玩。
　　而不远处的乒乓球摊子虽然有人，但人不多，完全竞争不过他们。
　　赵磊没着急去找虞丽君，而是跑了几个摊子看了看。
　　他们兄弟的摊子上，乒乓球已经换成了高尔夫小球。
　　不光是玩起来手感更好，更高档，但中得率明显提高。
　　这肯定是虞丽君的主意。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赵磊暗自摇头，这不像是虞丽君的风格。
　　“没想明白？”虞丽君慢慢走过来。
　　“这样提高了中得率，我们不是要损失不少么……给我看看账本。”
　　拿过账本细看，赵磊就明白了。
　　虽然客户的胜率提高了一点，但是加重的小球，同时提高了单位时间的顾客投掷次数，算下来，收益反而上升了少许。
　　就跟饭店拼命提高翻桌率的道理是一样的。
　　“还是你厉害。”赵磊看着账本上统计出来的数据对比，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虞丽君干拿五成，真是一点儿也不多。
　　竞争的事情，赵磊以前想过。
　　他都想过自己亲自出马，去别人摊子上扔小球，不过这样跟掀别人摊子也差不多，都是逼人翻脸、你死我活的街头无奈手段。
　　比起虞丽君这样，以堂堂皇皇的商业手段去正面碾压对手，赵磊这样的街头手段简直差的实太远，危险极大、效率极低，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赵磊还在感慨虞丽君果然是妖孽本色，虞丽君却问起学校的事情。
　　“你的大字报出名了，这几天你有什么打算？”
　　“回家避一下风头呗，还能怎么样？”赵磊让小弟拿果汁过来，他拧开一瓶果汁递给虞丽君，自己把账本翻来覆去地看。
　　“这次的特招是真的不一样，国家很重视，你关注一下。”
　　“嗯。”
　　赵磊也没在意，低头看看提包里的钞票，忍不住嘿嘿笑两声。
　　至于特招什么的，他根本没想。
　　这些好事本来就跟他们这些差生没一毛钱关系。
　　“你……脚上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我……我让建民去买了点东西，过两天可能用得上，你找的小学生和投稿的事，被我给拦住了。”
　　“行，听你的。”赵磊看着账本上的分红记录。
　　虞丽君既然不让上报纸，说明这事还有漏洞，禁不起推敲深挖。
　　不报道就不报道把，现在的小日子过得很满意。
　　现在每天都有不少钱进账，分他头上也有两三千，以前想都不敢想！
　　老妈过两天去医院复查，可以做一次PET全身检查了。。
　　那玩意可真贵，一次一万多啊。
　　幸好有虞丽君在，要不然挣钱那有这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