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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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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超市的陈念,手里拎着整整四个大袋子,刚才的场景让他有一种大型社死现场的既视感。
  那一摞钱全加在一起才刚刚好250元联邦币!
  自己居然还像个傻子似的在之前纠结那么久!
  外面的暴雨依旧在持续,整个洛城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去,仿佛让时间都失去了应有的概念。
  过往的车辆行人已经逐渐变得稀少起来,公交车久等不来,无奈之下,陈念挥手拦下一辆的士钻了进去。
  “师傅,到下城区27号路。”
  拎着大包小裹的陈念坐在车后座上,心中默默计算着自己剩下的存款。
  前阵子那份物流公司跑腿的零工总共赚了412元,再加上自己这一个多月省吃俭用攒下的,总共是867块钱。
  刨去刚才扫码多花掉的232元,自己浑身上下只剩下手机账户里的635元。
  “穷啊....”
  这是陈念唯一的念头。
  这么打零工下去不是办法,总要找个正经的工作。
  可自己从拥有意识出现在洛城以来,一无学历二无资历的,除了接一些没什么特殊要求的零散兼职,根本没办法找其他工作。
  况且自己的身份信息还是找办假证的用来蒙混过关的。
  联邦的身份审查明面上还是很严格的,不被发现还好,一旦发现“假户”的身份只会被立刻关押起来。
  就连现在租住的地方,也是因为太过落后和龙蛇混杂,而类似于“城中村”的区域,审查相对来说才较为松散。
  陈念倚靠在车窗边,静静的思索着下一步的打算。
  应该再试着和序列九这个“终结”沟通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或者最起码也要搞清楚一些基本的状况。
  陈念清澈的眼眸看起来微微有些愣神。他没有注意到在刚刚交汇的路口,一辆黑色越野车和他所坐的出租车相向而过。
  越野车中,赵晴坐在后排座位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象,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她和王旺就直奔机场乘专机赶赴洛城。
  飞机刚一落地,就由洛城本地的特调科成员直接载着赶往现场。
  自己前脚刚从那个陈大夫那里离开,后脚没多久洛城这边就发生了第五起案件。
  难道说自己怀疑的方向错了?真的不是那个年轻的大夫?
  赵晴不经意间朝外撇了一眼,目光正巧与陈念所乘坐的出租车相遇。
  不得不说陈念的侧脸十分的完美,即便带着一顶鸭舌帽,再加上角度问题只能看到那一瞬的侧脸,但也成功地吸引住了赵晴片刻的注意力。
  不过也仅仅是片刻而已。
  这位联邦特调总局里最年轻的副科长收回目光,看了旁边昏昏欲睡的王旺一眼,不禁皱了皱眉。
  这家伙怎么看起来越来越胖了。
  而且好油腻的样子。
  碍于还有前面开车的下属在,赵晴忍住了吐槽这个老同学兼老搭档的念头。
  只是心里叹了口气:“人比人气死人。”
  随后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漫天雨幕之下,世界仿佛只能听到雨水拍打在车身上的声音。
  一切看似巧合的背后,有时都有着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光怪陆离的都市之中,看似偶然的擦身而过或许是一场精心的安排。
  苦恼于日常生计的青年也好,忧心于异常生命作祟的女人也好。
  命运早已在暗中为他们谱写好了未来的篇章。
  .....
  回到家中的陈念,三下五除二地将身上被淋湿的衣服脱了下来,本打算舒舒服服的洗上一个热水澡,结果不出所料地洗到一半只剩下冷水。
  哆哆嗦嗦地回到木板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心中腹诽这黑心房东连热水都供应不上。
  却忘了自己当初听到一个月只要550元房租的时候,那高兴地恨不得抱住房东大叔亲两口的冲动。
  暖和了一会,陈念从床头拿起纸笔,思索片刻在本子上写下了一段话:
  “我知道你能看得到,能和我聊聊吗?”
  陈念等待了片刻,发现自己身体依旧没有任何失去意识的反应,不由有些沮丧。
  难道说“终结”还是不愿意对自己主动发起的聊天有任何回应吗?
  略微有些无奈的放下手中的中性笔,陈念的身体忽然微微僵住,眼神再一次在瞬间变得格外的漠然。
  紧接着陈念的意识很快恢复了过来。
  只是纸上突然多出一行话。
  “请直接说正事。”
  陈念看到纸上的字迹心中大喜,这个月以来,他想尽各种办法与“终结”沟通,如今终于有了进展!
  本子上记载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这个月以来陈念的“杰作”。
  但其实都是些诸如“在吗?”“说句话吧?”“给个回应”之类毫无营养,让人一看就不想回复的废话。
  也许“终结”说不定也是这样想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陈念的心里美滋滋,他飞速地在本子上写好了自己藏在内心良久的疑惑。
  “我有几件事想问你。”
  “第一件事:我或者说我们当年是如何离开实验室的?又发生了什么?实验室的负责人是谁?”
  陈念写完以后,坐在床上安静地等待着。
  眼前的世界再度被无边的黑暗包裹,意识又在片刻后恢复过来,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仿佛就像那一瞬间整个灵魂被从身体上抽离,又被迅速的塞入回来。
  当陈念充满期待地再次看向本子的时候,发现上面是短短的一句话:
  “不可言。”
  .....
  沉默了一会儿,陈念再次提笔在本子上写上了一段话:
  “那第二件事:为什么我不能感知到别的人格所做的任何事,而你却能了解的如此详细?”
  又一次体会了那种难言的感觉,陈念睁开双眼看到本子上依旧是那三个字:
  “不可言。”
  “其他人格到底都分别做了什么?”
  “不可言。”
  “序列三是不是总在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不可言。”
  ......
  陈念忽然有些气愤与恼怒,频繁的在意识模糊与清醒之间交替,让他的大脑有些发晕。
  只是此时他根本不在意身体传来的些许异样,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再次写下的文字里有点忿忿的怨气:
  “那什么是你能说的?”
  “既然你称呼我为原点,那我理应了解一些最基本的事情,而不是像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白痴!”
  结尾的感叹号力透纸背,表达着陈念此刻内心里的格外不满。
  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每天小心翼翼地做着“黑户”,打着零工,生怕哪天被联邦官方机构找上门来带走。
  自己更是时不时地失去意识,然后其他所谓的人格动辄占据身体,跑出去做着自己根本无从知晓的事情。
  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自己和一个侥幸占据躯体的木偶有什么区别?!
  写完这段话,陈念心里的积怨仿佛吐出了一些,但那种想要获知更多信息的意念变得更加地坚定。
  只是这一次,陈念良久都没有感受到意识有被抽离的迹象。
  正当他再次打算提笔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眼中的世界变得静止且慢慢抽象。
  窗外的雨滴仿佛悬停在了空中,本来呼啸的狂风也像是被忽然按下了静音的按钮。
  漆黑的夜幕之下,仿佛隐藏着择人而噬的怪兽。
  紧接着,他的耳边响起了时而低沉,时而温和,时而细密,时而虚幻,时而沧桑的呢喃低语。
  这呢喃声中根本无法分辨内容,可越是这样,陈念便越想要仔细地聆听。
  头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思绪似乎陷入到了真实与虚幻之间的徘徊。
  陈念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但已然察觉出了不对。
  他竭力地想要睁开双眼保证自己不陷入昏迷,却根本无法阻挡这种突如其来的侵蚀。
  就在这时,耳边种种交叠在一起的呢喃声退去,化作一个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
  “别抵抗,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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