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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寄生体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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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列三这个“捍卫者”站在屋子里,没有急着走出这间更衣室。
  他心中清楚“原点”对于他最近频繁出现所产生的忧虑和担心。
  而这一切自然都是遵循序列九的安排。
  不同于其他序列人格,序列九这个自称为“终结”的存在,他没有任何的情感状态。
  无情无性,更像是一个只会发布严密指令的机器。
  或者说,高高在上的神祇。
  同样事实证明,他的安排没有错过。
  所以即便序列九在给“原点”传递的纸条中,将原因归结到他的身上。
  但“捍卫者”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坏事,并且觉得在这件事上“终结”他一定有着更深的意图。
  更何况“原点”更像是一个纯粹的白纸,他本来就不该沾染这些诡异的邪恶与黑暗。
  谁叫这个世界在“他们”诞生在那个实验基地之后,就变得不太平了呢?
  “捍卫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中心城不同于洛城一向糟糕的天气,虽然已经到了傍晚五点,但太阳依旧高悬在天空之上,晴朗无比。
  “真是让人讨厌的天气。”
  “捍卫者”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了一句,身形慢慢变得透明,在原地消失不见。
  该干活了。
  ......
  洛城。
  同德路。
  一家生意看起来并不怎么好的杂货店孤零零的开在街角,杂货店那近乎一半的牌匾在随着暴风于空中飘摇。
  洛城今天的恶劣天气不是一般的糟糕,城市防汛中心发布的提示信息几乎每一个洛城市民都有收到。
  也因此让这条本就行人稀少的街道,显得更加的空荡荡起来。
  狂风呼啸的声音更是掩盖住了杂货店里传来的阵阵越来越微弱的哭喊声。
  阴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那个今天上午和陈念撞到的妇人,此刻正坐在杂货店的后屋里面,一脸狰狞的看着屋子中间被吊起来的那个幼童。
  这是她的亲生儿子。
  幼童稚嫩的身躯之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血痕,其中不少地方已经结痂,更是有着很多明显刚刚增加上去的新伤口。
  但最为触目惊心的并不是那些伤痕,而是幼童的手脚之上,那一根根插入进指甲的银针!
  他的年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但此时明显已经陷入了半昏厥的状态,小小的身体不时抽动一下,显然是这副弱小的身躯正在忍受着非人的疼痛。
  “我的好儿子,你怎么不哭了呀!”
  “快告诉妈妈,你是不是不开心了呀?”
  “不然怎么会不哭了呢?人只有在开心的时候才会哭,在难过的时候才会笑啊!”
  “妈妈这是在帮助让你开心呢!”
  妇人那张脸近乎扭曲,她走近幼童狠狠地抓着他的头发,用力的拉扯着!
  “快哭给妈妈看!快!”
  “你哭的越是歇斯底里,妈妈才越能感受到你的开心喜悦啊!”
  “呜呜呜,你看看妈妈现在有多开心啊!”
  妇人的表情似哭似笑,她的眼神中尽是疯狂与病态。
  昏暗的灯光下,妇人的影子在墙上隐隐绰绰的晃动,然而最让人惊悚的是,她的影子竟然是一个有着数十只扭曲而粗大的触手的怪物!
  而那个被吊起来的幼童在墙壁上的影子,居然也在从人形慢慢地发生变化。
  一只看起来细小的触手正在幼童影子的后背上缓缓朝外伸出。
  这一幕,显得分外的诡异和恐怖!
  “捍卫者”的身形悄然出现在杂货店之中,他打量着四周,并没有对后屋的动静太过在意。
  而是随手从商品架子上拿出一袋香辣花生打开,这才倚靠在收银柜前,冷眼向后屋看去。
  还时不时丢进嘴里一个花生米,嚼得嘎嘣脆。
  屋子里的妇人仍然沉浸在折磨幼童之中,丝毫没有发现后面的这位“观众”。
  直到“捍卫者”吃完了整整一袋花生米,又嘭的一声打开了一罐啤酒。
  妇人这才缓慢的扭动着脖子,朝屋外看去。
  而从“捍卫者”这个方向的角度看,她扭动脖子的样子简直不是人类。
  因为她近乎180度的扭转了脑袋,而她的身体,居然还是背对着“捍卫者”!
  妇人在看清来人是谁后,那张扭曲的脸上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双眼之中,瞳孔近乎于无限缩小,眼白占据了绝大多数的区域!
  “是你呀!”
  “呜呜呜,那个白天撞到我的年轻人。”
  “还没等我去找你,你就送上门了,呜呜呜,我好开心啊!”
  妇人此时的表情近乎于痛哭流涕,然而她的嘴角却越扯越大,几乎快咧到了耳根!
  “捍卫者”不耐烦地抠了抠耳朵,又一口气干了手中的这罐啤酒,打了一个饱嗝后才无所谓的瞥了一眼。
  又是一个被寄生感染的垃圾!
  “捍卫者”的眼神里充斥着嗜血的光芒,他此刻看待面前的妇人宛若看着一具死尸。
  高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场。
  妇人很明显并不懂得这一道理。
  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佝偻,双手以一种诡异的形态朝后面翻折,捂住了自己扭曲180度的脑袋,嘴里发出一阵呜呜咽咽的怪异声音。
  而妇人后背的皮肤之下,有着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滚动。
  当这种滚动到了一定程度,皮肉便猛地撕裂开来,露出了一种黑色的肌体组织。
  这种肌体组织不断地朝外延伸,变成了一条条粗大又沾着某种粘液的触手。
  形态正如刚才妇人在墙壁上显现的影子那般!
  而这种触手的实体上面,有着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嘴巴,嘴巴之中又有着短小却尖锐的獠牙,獠牙的上下间隙中,猩红好似蛇信的舌头正在不断地吞吐。
  突然间,所有触手都猛然朝前击打而去,触手之上的嘴巴已经张到最大!
  “捍卫者”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极度的厌恶,然而这厌恶之中又隐藏着一丝难以言明的嗜血兴奋。
  他不退反进,快速地朝着面前的妇人冲了过去!
  在接连不断攻向自己的触手间,“捍卫者”的身形不断闪烁,他的右手不知何时也发生了变化,掌心之中的皮肤化作一个黑洞,从内逐渐延伸出一把长刀的形状!
  刺啦!
  “捍卫者”一刀砍掉了妇人的一个触手,刀锋顺势一转,浆汁飞溅!
  妇人吃痛的发狂,口中发出一阵异常尖锐的嘶吼!
  而“捍卫者”的表情变得更加的残忍,接连挥动刀锋,不断砍掉攻向他的触手!
  他的身形飞快的在杂货店内闪动,每一次刀锋落下,都带走一条恶心的触手。
  如同猫戏耗子般,沉浸在这种一面倒的战斗中。
  他在肢解面前的“妇人”!
  随着妇人的触手变得越来越少,妇人口中的尖锐叫声变得越来越凄厉!
  她或者说“它”,感受到了恐惧!
  而听到妇人的叫声,“捍卫者”的神情变得格外的满足,更加沉浸在这种虐杀的状态!
  只是感到奇异的是,那些被“捍卫者”斩断的触手落在地上,都会慢慢化作一团乌黑色的粘液,随即逐渐消失不见。
  只在地面上留下一种类似于硫酸腐蚀过的烙印。
  妇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她的身边到处都是不断融化腐蚀的乌黑色粘液。
  直到她再一次被斩断一条触手以后,妇人无力再进行反抗,仅剩的几条触手猛地撞碎了后屋中的窗户,试着向外逃离!
  然而“捍卫者”怎么可能允许猎物在自己面前逃遁?
  他右手一挥,长刀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精准无误的扎入进妇人的脑袋!
  嘭!
  妇人的脑袋宛若西瓜一样爆裂开来,然而其中却没有任何脑浆和鲜血,只有和触手被砍掉后一样的乌黑色粘液四处飞溅!
  无头的尸体瘫倒在地,“捍卫者”将目光放在一旁被吊着的幼童身上,眼神里带着戏弄之色。
  “还不出来,是等着我走了以后好再逃跑?”
  幼童不堪重负的强行睁开双眼,仿佛听不懂对面这个暴虐男人的话。
  “继续装。”
  “捍卫者”挑了挑眉,右手一勾,插在地上的长刀嗖的一声飞回到他的手上。
  只是这一次,对面的幼童不等他接下来的动作,急忙开口,嘴里发出一阵晦涩难明的急促声音!
  并不是这个世界上已知的任何一种语言。
  然而“捍卫者”似乎听懂了幼童口中那古怪诡异的语调,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刀尖指了指旁边的地面。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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