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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殳戈边上响起,他身上也凭空多了一个一米八的人形挂件。
“汪呜——”
一旁的饭桶破碎的叫声回荡在山顶,整个身体向上弹跳,连滚带爬躲到殳戈身后,两只前爪扒拉着殳戈的裤脚。
殳戈闲想:一个怕鬼的人和一只怕鬼的狗,这组合,安排。
一丝光线从远处的古堡射出,打在这个人的背部,殳戈四人眯起眼睛,看不清这个人的面部表情,只能从佝偻的身型和喑哑的声音中推断出是一个年迈的老人。
这人趁着他们背对古堡的空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背后,连殳戈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看着眼前似乎毫无战斗力的老人,心里的警惕达到了顶峰。
看来这就是那位所谓的管家了。
以他现在的实力,百分之十的胜算都没有。
“年轻人,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这座城堡的管家罢了,作为接待者,欢迎你们能来这里参观。”
“你怎么走路不带声的!”
修抱着殳戈的脖子,狐假虎威。
管家叹了一口气,批评道:“哎,现在的年轻人,警觉性太差了。”
说完,管家走向一旁,仅开着一条缝的有着精致浮雕的石门缓缓打开,灯光宣泄而出。
“食物和房间已经根据提交的资料,提前准备充分,房间号码以及注意事项已发送至你们终端,注意查看。”
古堡的大门两旁伫立着两座巨大的雕像,身穿着战甲,手持着长枪,威武雄壮,俨然一副旧世纪门神的模样。
透过大门,宽敞的花园,打理得整整有条,白色的蔷薇簇拥着,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高雅。
老管家领着修和殳戈走向古堡,当殳戈的前脚刚踏进花园,后脚背后的石门缓缓地关上!
修走在前面被这一声关门声吓得一哆嗦:“这也太吓人了吧。”
面子是什么?能吃吗?修摊牌了,殳戈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死死的拽着,眼前人哪还有刚才嘴硬的模样。
殳戈打量着这座城堡,它的内部大量使用立柱和各种形状的拱顶而达到一种敦实厚重、均衡安稳、力度饱和的美学效果,狭小的窗口与内部广大的空间形成强烈的对比,使得城堡内部光线暗淡,渲染一种神秘幽暗的氛围。
圣星人和星盟人都喜欢这种复古风吗?
奇怪的联系又增加了,殳戈把这点默默记下。
进入正厅,四周墙壁上悬挂着七幅人物画,朦胧的面部轮廓却勾勒出炯炯有神的双眼,仿佛能够透过眼睛直达灵魂深处,洞悉来客的心灵。
“简直是现实版《雨中女郎》。”
古堡搭配画像,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仿佛真的有神在蔑视人间。
这场景真是越来越像柯南的凶杀现场了。
管家恭敬地看着这些画,对于游览者被七幅巨画震住的场景,他显然已经司空见惯,因此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第一时间去打扰他们。
等到殳戈反应过来,管家才开始微笑着介绍。
“你们所见到的这七幅画是城堡的历代主人。沙塔尔家族有两百年的历史,第一任主人由于杰出的军事才能,在与波米尔人的战争中表现卓越,被授予少将军衔,后驻守普光区,才在这建造了这座城堡。最后一任家主于30年前去世,家族自此没落。”
老人说的时候将历代主人一一介绍,语气中流露出怀念与惋惜。
“那么您是什么时候担任管家?”
管家挺了挺弯着的腰身:“哈哈,我已经侍奉过三任家主了。”
修好奇地问:“那你今年几岁了?”
管家保持着微笑说道:“这样问一位老人很失礼。”
管家将殳戈两人带到餐桌前,递给他们一人一把房间钥匙,离开前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不要相信你们的所见所闻。”
气氛诡异得沉默下来,看着桌面上丰盛的晚餐,殳戈和修突然觉得没了胃口。
最后还是修忍不住:“你说他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知道,”殳戈收起望着远处画像的视线,抬头瞧了瞧头顶的吊灯,“但我们的一举一动肯定在他的注视下。”
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摄像头背后的老人摸了摸鼻子,感叹了一声。
饭后两人并没有迫不及待地参观这座古堡,而是前往二楼各自的房间休息,不管是一个小时的疲惫爬山,还是见到管家起紧绷的神经,两个人都觉得有些累。最重要的还是要整理一下思路,看看能不能摸索着将这些东西串起来。
“把我的消息置顶!有什么情况,我就给你打电话,千万别关机!”
修在进对门的房间前千叮咛万嘱咐,恨不得把殳戈一起绑上床。
这房间还是老式的门把式,关上门落锁。
说起来,刚才走在他们前面的历史学家怎么不见了?吃饭的时候也只有自己和修两个人,这种时候不应该是一起落座的吗?
理一下时间线,两百年前古堡建造,三十年前最后一代家主离世,古堡由管家代管,同年年底,古堡封锁,那名雇主在雇佣兵团发布制图任务,至今无人成功。
当年最后一代离世后,古堡对外开放半年,照理来说这个绘制图并不难,也就是说雇主所要的是封锁之后的古堡结构图,他通过渠道获得某些信息,怀疑古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为什么历史学家是可以随意进出的?
还有这座古堡,不管是外观还是内部构造,甚至小到收藏品和画像绘画手法,一看就是圣星的风格,第一任少将是圣星人?
200年前……没想到还能在这遇到老乡?
“那个老头,给我的感觉和你很像。”
在外人看来殳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实际上他正与饭桶用信号秘密交谈。
“我试过,但他没反应。”
饭桶疑惑,它怎么没感觉到:“你什么时候试的?”
“就在你和修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的时候。”
“有这回事?”它一条狼狗会怕鬼?笑死人了。
殳戈枕着手臂躺在床上,陷入假寐状态。
“咚咚咚——”
手指敲门的声音响起,节奏轻缓而又有规律,是修?
殳戈睁开眼,向房门望去,刚想出声询问,突然想起老头的话,他闭上眼睛,开启热感应,漆黑的门口空无一物。
“咚咚咚——”
见没人理会,敲门的人开始急躁,敲门声也更加急促,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有些诡异。
殳戈向卧室四周看了一圈,没有什么趁手的攻击性武器,他想了想,给修发了一则消息:是你在敲门?
修的短信很快回复:敲门?你别吓我,我怎么没听见声音?
“咚咚咚咚咚——”
对方敲门的声音从手指关节变成手掌,由手掌变为拳头捶门。
殳戈录了音发送给修,对方飞快回复:什么声音都没有啊,你是不是幻听了?
刚看完消息,他房间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就在他全神贯注盯着房门时,一阵急促的敲打声隔着床板在身下响起。
“咚咚咚咚咚——”
殳戈快速扫了一眼脚边的饭桶,没有反应,尝试着用热感应搜索,系统突然不能用了!再次翻看个人终端,显示无信号,整个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活动。
“怎么这个时候掉链子?!”
“密室逃生还是密室杀人?”
他抑制住内心的恐惧,翻身下床,看着床铺,这张原本舒适无比,恨不得整个人黏在上面的大床,一下子变得恐怖无比,粘住他的仿佛是床板下的鲜血泥泞。
敲击声音持续不断,从地板敲进他的心里,他整个人陷入困境。
“未知,是恐惧的来源。”
“人通过联想制造未知的事物,恐吓自己,这只是杏仁体在作怪,把源头掐掉就行。”他自我安慰。
“人在应激时候肾上腺素飙升,这是正常情况,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十个来回后,殳戈放下最开始的恐惧,用科学知识解释,果然会让人冷静。
他放缓脚步走到床尾,手抓起床垫的一角,深吸一口气,拉着一角用力一扯。
“咚咚”的声音再次骤停。
裸露的床板下空空如也,殳戈不信邪地四处翻看,什么都没有,仿佛应了修的那句话,他出现了幻听。
但一切都那么真实,他都要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非常清醒,没有过度疲劳也没有神经衰弱,再这样搞下去没有也得有了。
门外,床底下没有仪器设备,也没有人躲藏,那这一声声敲打声是怎么来的?
所以那些雇佣兵的灵异事件怕不是被这个吓的吧?
死或者失忆?
这样下去不行,怎么看都是个死局。
他抄起狗,决定去对面找修,嘲笑就嘲笑吧,大不了互相伤害。
快步走到门口,他的手刚放在门把上,背后凉飕飕的,突然察觉不对。他缓缓转过头去,发现风从半掩着的窗外吹进来,窗帘在空中飞舞。
为什么有风?
如果他没记错,刚才,这个窗户,应该是关着的吧?还有那虚掩着的卫生间门,也没有打开。
殳戈紧了紧怀里的饭桶,向厕所靠近。
他的视线从门缝里看进去,一双腥红的眼睛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视线里!
一张含着诡异笑的大脸映照在厕所的镜子里,那人站在镜子正对面,眼睛的地方虽然看向镜子,但聚焦在镜子里的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