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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区
女妖酒吧
艾莎·布鲁斯特大学毕业后,进入《旧金山纪事报》已经三年了。
可惜,当初在学校学业很好,但现在事业却一直止步不前。
艾莎·布鲁斯特出生在一个普通的白人家庭,作为一个没有选举权的女性,家里人能供艾莎上完大学,已经是费劲了心力。
艾莎·布鲁斯特深知父母的不容易,所以在学校时期非常的努力读书,内心热切期盼着毕业后找到一份好工作,进入社会精英阶层,改变家族命运。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学校是象牙塔,没有社会生活中那些赤裸裸的各种各样的利益关系和斗争,只要你努力学习,就可以以优异的学分毕业。
艾莎·布鲁斯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也可以在工作中扶摇直上。
可是,没有背景,没有人脉,不懂阿谀奉承的她,工作三年来,原地踏步,工资勉强糊口,父母日渐衰老。
此时,艾莎所在的《旧金山纪事报》与敌对同行《旧金山号角晨报》的竞争中,败下阵来,自己甚至将要面临被新闻公司裁员的悲惨命运。
艾莎·布鲁斯特不能放弃这份工作,聪明而上进的她,也在危机中看到了希望。
只要这时自己能够带领《旧金山纪事报》扩大报纸发行量,自己就一定能够脱颖而出,成为公司的中坚力量,升职加薪,便也是触手可及的事情。
艾莎·布鲁斯特今天奉命到联合广场,报道旧金山反苦力同盟召开的大会。
她看到利瑞威武的身影,站在舞台上面对人群,进行激情而充满魅力的演讲。
艾莎·布鲁斯特立马便被利瑞迷住了,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如果《旧金山纪事报》能够争取到广大劳工的支持,那报纸的发行量,一定会大大超过《旧金山号角晨报》的发行量。
因为两家报纸之前,一直都在忽视劳工这一贫困阶层。
此时,艾莎·布鲁斯特来到女妖酒吧,坐在利瑞对面,涂抹的鲜红艳丽的嘴唇饱满圆润,因喝酒而白皙的脸上,泛出两朵娇艳的红晕。
利瑞听完艾莎·布鲁斯特的来意,不免心动。
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劳工工头,反苦力同盟的代表,平时在大街上,建筑工地上,高谈阔论,蛊惑人心,只有一些无所事事的流氓恶棍才会支持。
如果自己得到了《旧金山纪事报》的支持,就不会被人视为一种不满分子的几声诅咒和哭泣而已,政府与上层精英,也不会对自己的要求,不理不睬。
于是,利瑞微笑的,很绅士的与脸色泛红的艾莎·布鲁斯特握手,然后互相喝酒庆祝,预祝合作愉快。
利瑞同意艾莎·布鲁斯特将自己的发言发表在《旧金山纪事报》上。
艾莎·布鲁斯特意识到在这个关键点,这是扩大报纸发行量的最好机会,《旧金山纪事报》会得到城市人口最多的劳工阶层的支持,自己光明的未来,升职加薪,似乎指日可待。
艾莎·布鲁斯特深深的看看利瑞,眼睛里露出了感激地微笑。
·······
中国城
企李东街
黑西服,黑皮鞋,裸露在外的红袜子,剪掉了中国人极度重视的长辫子,徒留一头利落短发。
是旧金山警察局档案中,唐人街臭名昭著的堂会组织,合威堂人的标准装束。
昨晚,两名白人被杀,凶手被怀疑是中国人。
今晚,中国城实行宵禁,通向中国城的路口,全都有警察把手。
八点以后,中国人只许进,不许出,街道上不许有任何人行走。
说是宵禁,其实就是派了几个警察通宵在中国城的几个路口值勤罢了。
唐人街内街道上虽然行人比以往有所减少,但大家还是各行其是,该做生意做生意,该打铁打铁,该杀鸡杀鸡,该赌博赌博,金凤楼依旧灯烛辉煌,生意兴隆。
此时,位于企李街东街的一条小巷中,几名身着粗布短褐,头戴黑色瓜皮小帽,留着长长麻花辫子的男子,正蹲在小巷中黑暗的角落里。
街道上不时有神色猥琐的华人男子走进小巷,来到这几名短褐布衣,面相凶恶的男子面前。
然后双方简单交谈几句,一方递钱,一方递出一小块黑乎乎的鸦片膏。
神色猥琐的男子双手捂着小小鸦片膏,匆匆走出小巷,来到了隔壁的另一条小巷中。
此时,西服装束,精炼短发,腰间别着斧头的合威堂刘俊,正和几名同样装束的手下,蹲守在小巷中。
抱着一小块鸦片膏,神色猥琐的男子来到刘俊面前,将自己刚买的鸦片膏展示给刘俊看。
刘俊没有伸手接过黑糖一样的鸦片膏,而是低头闻了一下。
就像闻到了一股怒火一样,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妈的,协胜堂破坏规矩,在咱们的地盘卖货,执勤的警察买通了吗?”
站在刘俊身旁,一名身高马大,脸上有一道吓人刀疤的华人男子点了点头说道:“买通了,你真要这么做?”
刘俊咬着牙齿,回头看一眼刀疤男,说道:“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龙志那个老混蛋,趁我们货源出现问题,想撕毁协定,侵占我们的地盘,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否则他们会更加得寸进尺。”
刀疤男的腰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别着斧头,而是别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道钉。
刀疤男略有担忧的说道:“你想和他们开战?”
刘俊就像一个指挥族人,誓死要抢回家园的战士,凛然道:“是他们想要和我们开战,今天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
刀疤男说道:“可是尊爷说,让我们最近安静一点。”
刘俊愤然盯着刀疤男:“我们再这么沉默,协胜堂只会更加得寸进尺。”
刘俊说着抽出了腰间的斧头,握在手里,再次看着刀疤男说道:“小爷我今天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你要是怕老头责怪,你就回去,我们去足够了。”
刀疤男抽出腰间的道钉,另一只手拍了拍刘俊的肩膀说道:“你说的对,就算尊爷会责怪,我也忍不住想要教训他们。”
刘俊看着刀疤男,两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然后兵分两路,一人带着三名手下,从小巷的两头,披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包抄过去。
······
负责在小巷口把风的协胜堂人,看着再次返回来的神色猥琐的男子说道:“你不是刚刚买过了吗,怎么又来?”
神色猥琐的男子瞪着协胜堂人,猥琐的脸上突然神经质一样露出一个瘆人的阴笑。
只见猥琐男子突然蹲下,协胜堂人立马看到隐身在猥琐男子身后的刘俊,挥手横批板斧。
眨眼间,协胜堂人还没来得及发出恐惧的尖叫,喉咙就被利斧劈碎。
协胜堂人宛如死不瞑目,身体笔直倒在地上。
刘俊如同拔出一把劈砍在木桩里的斧头,一脚踩着协胜堂人的脸,双手用力拔出镶嵌在协胜堂人脖颈间的斧头。
瞬间,鲜血犹如喷泉一样,飞溅在刘俊的脸上。
刘俊犹如夜色中的杀人恶魔,脸上露出嗜血微笑,举着斧头狂嚎一声,带着三名手下冲进小巷。
此时,蹲在小巷黑暗中的三名协胜堂人发现异常,立马向小巷的另一条出口跑去。
可是,刀疤男已经带着另外三名手下包围了过来,堵住了他们唯一的出口。
三名协胜堂人知道已无路可逃,于是也掏出腰间斧头,大喊一声决定于对方同归于尽。
但是,他们想多了。
这根本不是同归于尽,而是惨遭屠杀。
一名协胜堂人手举利斧,怒吼着冲向刀疤男。
刀疤男凌空飞起,手中长度近二十厘米的道钉,狠狠的刺进了协胜堂人的眼睛里。
······
月夜星空,一名在布律威街口值勤的白人警察正在月光下醉酒睡觉。
他似乎听到了传来的打斗和惨叫的声音。
警官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好像夜晚夜猫发情嚎叫一样,打搅了他的美梦。
警官扭了一下身子,继续坐在椅子里打盹。
·······
当晚,吴铮终于租到了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那是在王超的百货店的对门,老中医百草堂的中药店的二楼,属于王超充当二手房东的几间寄宿屋。
吴铮的隔壁几间屋子,住着三十名在范德汉姆工厂上班的劳工。
范德汉姆工厂的棚屋还没有盖好,工厂老板默瑟出钱让王超给这三十名工人找个地方住。
正好,王超轻而易举,又有了一笔小小的收入。
吴铮的房间不到二十平方米,一张木床,一个木柜,房间基本已无多少空地。
而那三十名劳工,分别住在五间,和吴铮房型一摸一样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