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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科镇
吴铮和王超跟随一名黑人穿过奇科镇。
吴铮发现,奇科镇是一个不大的小镇。
镇里居住的居民大多都是在附近山区当矿工的工人和在白人农场里务农的农工。
小镇的房屋基本都是三三俩俩在一起的二层木质房屋。
小镇广场对面的一桩三层砖制楼房,应该就是小镇的政府办公所在地了。
政府楼房斜对面,有一个规模不大的警察局,警察局门口看起来挺萧条的,空无一人。
在即将走出小镇时,吴铮看到一个偏僻的街角里,有一条街上的商店招牌都是用中文写的。
有洗衣店,餐馆,杂货店等等。
看来这条街就是这个小镇的唐人街了。
吴铮在穿过小镇时,只在路边见到过一个警察。
这名小镇警长的制服与旧金山警察的制服并不一样,而且小镇警长头顶上戴的是装有警徽的牛仔帽。
警长克莱·斯多克顿是奇科镇的治安官,今年35岁,来自肯塔基。
淘金潮时期跟随父母来到这里,然后和其他矿工在这里建立起了奇科小镇。
克莱·斯多克顿因坚定的反华立场,而被小镇的白人居民选举为小镇的治安官。
坐在克莱·斯多克顿警长对面的是小镇的镇长,约翰·弗里蒙特。
镇长约翰·弗里蒙特看着农场主克里斯蒂安·莱姆的黑仆人,领着两名华人走过。
语气不屑的对克莱·斯多克顿警长说道:“听说莱姆农场这次也要雇佣中国佬来给他干活。”
斯多克顿警长回头,用他那警察特有的眼神,审视的看着路过的吴铮和王超。
然后回头对镇长说道;“先生,这可不是好事情,你知道吗,汉克·赖特最近新组织了一个名为‘白人会’的秘密俱乐部,他们想要把中国佬全部驱逐出咱们小镇。”
约翰·弗里蒙特镇长看着警长说道:“克莱,如果你我还想能够继续得到小镇居民的拥戴,我们就不能违背他们大多数人的意愿。”
·······
莱姆农场
克里斯蒂安·莱姆今年五十多岁了,可能是平时生活条件优渥,吃得好,身宽体胖,胖嘟嘟的,说话都大喘气。
莱姆一家住在奇科镇。
两个儿子已经成家,一个最小的女儿和他们老两口住在一起。
两个儿子都是坚定的反华份子,前几天对莱姆要雇佣中国佬而心生不满,和老人大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莱姆在农场的简易工棚里接待了吴铮和王超。
莱姆像条喘气的狗一样,即使不说话,呼吸声也很大,好像呼吸在莱姆看来是一件需要非常用力的事情一样。
莱姆指着自己的农场,对王超和吴铮说,他以前没有用过中国人,但是你们的好名声我早已耳闻,我这次想先雇佣十个人帮我把西红柿都收了,如果我能满意的话,之后农场中陆续的工作,我就都包给你们了。
王超自信的表示没有问题,我们中国人办事,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至于工资的事情,莱姆表示,因为是第一次,而且看情况,我得负责你们中国人的住宿和伙食,所以,这次每人一天一美元,如果能让我满意,我们再聊加工资的事情。
王超表示同意。
在俩人回到奇科镇的路上,王超还嘀咕着,一美元,给劳工七十美分,我拿十美分,剩余的二十美分上交会馆。
来到小镇公园,天色已见黑。
因为怕耽误坐出租马车,所以两人决定还是回旧金山唐人街吃晚饭。
白天送他们来的白人马车主还在广场原地,应该是没接到其他的生意。
于是王超和吴铮便再次坐进了马车里。
很快,又有两名乘客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打开车厢车门,吴铮看到又是白天和他们坐在一辆马车的胖女人和黑男仆。
白人胖女人看到车内的吴铮和王超,立马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然后不再上车,四处眺望着想再寻另一辆马车。
白人车主对胖女人说道:“女士,天快黑了,这儿的小镇上,不会有马车愿意现在到旧金山去了,我劝您还是忍耐一下吧。”
白人胖女人依旧四处张望,似乎还不想放弃。
吴铮看到胖女人最后朝着一名骑马巡逻的警官跑了过去,对警官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并且不停的指向他们。
很快,白人警察便和胖女人一起走了过来。
坐在车厢内的王超有些紧张了,不安的对吴铮说道;“这胖女人找警察想干嘛,不会是想让警察把我们抓起来吧。”
戴着牛仔帽的斯多克顿警长看一眼车厢内的两人,然后打开车门,盯着王超说道:“先生,把手放在头顶,请下车接受检查。”
吴铮发现,警长的另一只手一直放在自己腰间的枪套上。
警察这么说,王超只能照做。
双手抱头下车后,王超不悦的问道:“警官,你为什么要搜查我,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警长很快便把王超藏在手臂里的袖珍手枪搜了出来,然乎对王超说道:“中国佬,不准带手枪。”
王超立刻反驳:“拜托,警官,我拿手枪是防身的,又不是要干坏事,再说了,我有持枪证。”
王超早就未雨绸缪的把持枪证随身戴在了身上。
可是警长二话不说,毫无理由的将王超的持枪证和袖珍手枪一起没收,并且严厉的说道:“就算你有持枪证,但在我们奇科镇的规矩,中国佬不准携带任何武器。”
王超还想说什么,
斯多克顿警长立马板起了脸,怒斥道:“我在执行公务,如果你不配合,那我就要把你抓起来了。”
王超举起双手,愤怒的看着警察,嘴里说着:“好,我配合。”便坐进了车厢内。
斯多克顿警长走后,白人胖女人和黑人男仆也陆续坐了进来。
王超咬牙切齿的瞪着白人胖女人。
白人胖女人似乎是心虚了,不敢再与王超和吴铮对视。
眼睛一直盯着车窗外面。
王超恶狠狠的盯着胖女人,咬牙用英语说道:“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