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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言不再担忧时,枫伦忽然说道“昨天平民区死了个人。”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明摆着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酒言耸肩道:“死人不正常吗?”
在诺尔城这地方虽然没有什么疾病,但死个人还算正常,贫民区经常有饿死的人,相比平民区死亡率高太多了。
“雷鸣街附近,枪杀。”
正当酒言准备调侃枫伦时,枫伦出口的话让他有些呆滞。
雷鸣街?不就是昨天他们所在的地方吗?
因为是条美食街,人流多广所以圣殿特地派出很多执法者加强了治安。
也正是因为执法者数量比其他街道多,这才出现昨夜三人狼狈逃窜的一幕。
杀人犯是傻吗?会在执法者众多的地方杀人开枪。
感觉出哪里不对,酒言问道:“什么时间?”
对视酒言,枫伦犹豫半天才开口:“凌晨两点。”
凌晨两点,这个时间自己刚摆脱执法者的追捕,在格林墓园附近晃悠。而穆里和奥兰斯应该还在与执法者纠缠,这让酒言再次担心起来。
酒言问道:“死的什么人?”
仿佛就等着酒言的问题,枫伦拿出一个小本子详细念道:“平民区服装店老板,洛克,53岁普通人。”
“凌晨两点十一分被确认死亡,死亡地点是雷鸣街,死者距离自己的店铺只有三百米远,腹部中了两枪,胸口一枪,很静准的枪法。”
念完两段话,枫伦合上手册,说道:“这么精准的枪法,我想诺尔城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而昨天晚上你们三人又刚好在雷鸣街,也符合时间。”
枫伦这话可就有些针对的意思了。
穆里虽然名声很臭,但枪法却是出奇的好,几乎是百发百中。
地点,时间,凶器。
这三点完全指证穆里就是凶手。
这不合理,穆里没有任何理由去杀一个普通人。
酒言还抱着一丝希望,说道:“证据呢?没有证据就确认凶手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胡乱指证难道是执法者的通病吗?你的学员指认我是猥亵变态,你又说穆里是杀人凶手,证据在哪里?”
“别告诉我你也用鼻子闻出来的,执法者都是狗吗?”
酒言越说越愤怒,最后直接指着枫伦的鼻子骂起来。
如果不是有骨拷锁着,酒言甚至会为此大大出手。
冤枉他可以忍,但冤枉同伴绝不可以!
来到诺尔城的这三年同伴对他的好都是看在眼里,有多少次都是自己闯祸穆里几人给他擦屁股,穆里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取人性命!
等酒言骂完了,枫伦才平淡道:“穆里不只是犯罪嫌疑人那么简单,执法者也不是胡乱指证的狗,注意你的言辞。”
酒言被骨拷拷住双手无法挣脱,他从地上蹦起来骂道:“言辞个屁,没有证据之前就别想给他定罪!”
枫伦将手册放进兜内,再次拿出一件东西。
透明的储物袋,里面放着三枚子弹,有两颗子弹都已经变成了碎片,只有一颗还保留完好无损。
但就是这颗子弹让穆里戴上了杀人犯的罪名。
那颗子弹的侧面有一个精巧的玫瑰花刻痕。
这是穆里的标记,他的每一颗子弹都有这样的刻痕。
穆里平时很注意子弹的数量,他身上有多少发子弹都是记得清清楚楚从来不会弄丢任何一颗。
而眼前这个透明袋里的子弹正是穆里的。
“不,不可能,他怎么会去杀人?这不符合常理。”
酒言不想去看那透明袋,他多么希望那颗子弹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标记刻痕。
“我也不想是这样的结果,但证据确凿,现在诺尔城圣殿已经发布了通缉令。”
枫伦又从怀里掏出一份折纸打开给酒言看。
褐色的纸张上画着穆里的画像,下面写着平民区通缉四个大字,右下角盖了城主章和圣殿专属的印章。
再次收起通缉令,枫伦平淡道:“这样的通缉令很快会遍布诺尔城,现在带我去找穆里。”
看着枫伦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酒言心中就堵着一股火,他开口大骂:“混蛋,穆里是你的弟弟吧?你难道要亲手抓捕自己的弟弟吗?!”
“曾经他的确是表弟,在姑妈死后他就不再是了,我没有弑母的弟弟。”,枫伦双手垂在身侧眼神里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只是在讲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事。
当初酒言并不是自己离开的诺尔城,而是和穆里,岚骆共同离开。
三个人算是一起生活了小半个月后又分散,在共同生活的这段时间内都了解了一些对方的事情。
岚骆和酒言一样是孤儿,不同的是岚骆曾经有过一个完整的家,只是父母死在了心脏之战时期,他就成了孤儿。
而在交流中也知道了枫伦是穆里表哥的事情。
之前枫伦和酒言还是搭档,因为枫伦死板话少不愿意透漏身世,枫伦越不说酒言就越想知道他的秘密。
通过穆里他得知了枫伦的父母同样死在了心脏之战,而穆里的父亲也死在了战场上,只留下他的母亲,赫尔德,也就是枫伦的姑妈。
赫尔德独自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生活在平民区,两个孩子懂事乖巧,日子虽然清贫但也能够衣足饭饱。
但在1348年的时候全都变了。
八岁的穆里失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这一切都被枫伦看在眼里。
这个原本就不完整的家庭再次受到一次重创。
反目成仇的兄弟二人各奔东西。
枫伦选择加入圣殿学院成为执法者,而穆里在贫民区摸爬滚打的过日子。
……
当枫伦撇清两个人的关系时酒言十分愤怒,他无法相信一份亲情就这样被拆散。
内心的火焰点燃了斗志,在情绪愤怒时酒言能够感受到体内的业力在沸腾,每一寸肌肉都在源源不断的给予酒言力量但却被骨拷压制。
酒言双手紧握猛地用力拉扯,只听“咔嚓”清脆的一声响,那魔骨打造的手铐居然断裂开来从他手腕脱落。
看到这一幕发生时枫伦心中有些震撼。
捆锁酒言的骨拷是三阶魔骨打造,这样的骨拷能够限制住20级以下的大多数职业者,十分坚韧。
而酒言此时爆发的业力波动在19级左右却能强行拆开20级骨拷,这让枫伦有些震惊。
“混蛋,就算是表亲你们也是曾经一起生活过的手足兄弟!”
“这样的感情怎么能够被拆散!”
酒言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愤怒情绪覆盖,一向小心谨慎的酒言现在正拎着枫伦的领子将他靠在墙上顶着。
枫伦被拽着领子表情依旧淡然,他手中的短矛已经亮起微弱的白光。
枫伦对视酒言,面色平淡道:“我和他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现在带我去找他。”
“不可能。”
酒言十分果断的拒绝枫伦,如果带枫伦去找穆里只会让事情恶化,他得单独去找穆里问个清楚。
“只是一颗子弹不能代表穆里就是凶手,这子弹可能是他丢在哪里被人拿走。”
酒言抓紧枫伦衣领双手在微微颤抖,十指攥紧枫伦衣领,手腕被骨拷反噬烫的通红,两道烫伤的痕迹留在皮肤上。
这两天他受的伤可不少,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那么你感觉这样的几率有多高?”,枫伦不怒反笑,笑意里满是嘲讽。
对于酒言几人枫伦十分了解,在几个人回来之后就四处惹祸,搞得执法者不得安宁。
最后还是酒言先退步。
他松开枫伦的衣领,逐渐冷静:“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但你要向我保证不抓捕他,我必须问个清楚。”
枫伦冷声回答:“可以,但他要想跑就别怪我不顾情面。”
冷冷的一句话让酒言下定决心去找枫伦,他坚信枫伦不会蠢到随意开枪杀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酒言暗暗担忧,穆里,你小子可千万别犯傻……
“走吧。”
酒言忽然叫住枫伦:“等一下,我还需要去个地方,用不了多长时间。”
枫伦回头看酒言往相反的地方走去,这让他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短矛,随时准备刺穿酒言的小腿。
毕竟酒言狡猾的逃跑技术不是一般人能追到的,除了等级碾压和人数围堵,要不然还真没几个人能从这诺尔城抓到他。
“走啊,傻愣着干嘛?”
酒言走了几步回头笑道:“不用担心,只要我想跑你就抓不到我,这次我肯定不跑。”
一边说着他又将双手伸出来:“拿骨拷拷住,这样就不担心了吧?那玩意最起码能限制一半业力。”
看着酒言的嬉皮笑脸枫伦没有搭理默默的走在前面。
他已经没有骨拷了,诺尔城大部分职业者都在20级以下,如果不是实力强悍的罪犯都不需要戴手铐。
而酒言虽然实力不佳但以狡猾著称。
刚才他情绪激动的时候业力波动十分剧烈,居然能够挣脱骨拷的束缚。
枫伦默默自语:“20级骨拷已经不好用了,下次需要申请30级的。”
“喂,你嘀咕什么呢?”
“没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