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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伦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完全确认到酒言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才半信半疑的问道:“这么晚出来买东西?我想你这个时间应该在贫民窟买东西才合理。”
“怎么了?我也是圣殿的合法公民怎么就不能买东西了。”,面对枫伦的问题,酒言也只能无奈的一一回答。
他实在不想跟这个男人交流,早在圣殿学院就和他脾气极其不对付。
当时的枫伦和酒言可是圣殿学院名人,几乎是两个极端。
枫伦包揽了圣殿学院所有奖项和名誉,酒言经常闯祸成了最坏学生。
看着昔日的同窗校友现在跟防贼一样防着自己,酒言不由得笑了。
“从圣殿学院就追着我跑,现在这么晚还能遇到你。”
他嘴角轻扬一脸怪笑,缓缓道:“你该不会是故意出现在我眼前,喜欢我吧?”
“噗…...”
酒言这话刚落,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笑,就看到枫伦身旁的那个女孩没有忍住直接噗笑出声。
酒言这才注意到枫伦身边另一位执法者是个小巧的姑娘,女孩一头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俊美的脸有一点婴儿肥,显得极为可爱。
她的身形很娇小,就连五官都很精致小巧,脸上还有着点点雀斑很是可爱。
看到酒言低头看自己,女孩又抬头看了看一旁表情严肃还有些尴尬的枫伦,立马红了脸,很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抱...抱歉。”
说完抱歉把头埋得更深了,酒言丝毫不管脸色铁青的枫伦,直接上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问道:“你是他的搭档?”
这小姑娘的头发摸上去很顺滑,距离这么远自己都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像是茉莉花很好闻,又不像是故意喷洒的香水那般浓香。
被摸了头发的女孩一开始下意识的退后半步,但酒言个子高胳膊长,还是摸到了她的头发。
“嗯,我是枫伦前辈的新搭档。”
在被揉了两把后,女孩像是受了委屈一般,缓了半天才从嘴里发出蚊子一样的声音。
酒言感受到女孩有些不情愿,也就停止了自己的行为。
这样的确有些过分了。
毕竟在诺尔城这地方流行着的是绅士风度,如果自己这行为被一位资质绅士看到肯定会被说教一顿,没准被骑士精神的人看到还会把自己打一顿。
在神奇的斯普兰诺大陆任何不同的信念都可以共存,只要有共同话题那么你们就会是很好的朋友。
看到枫伦的表情也有些怪异,酒言撇嘴看着枫伦咧嘴笑道:“算你小子有福气,连童子军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圣殿学院童子军可是十分出名的。
童子军队伍里几乎都是年轻一代的精英,枫伦曾经就是童子军小队的一员。
枫伦冷淡的看着酒言开了开口,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身边的女孩脸红的辩解道:“我不是童子军,我是圣殿学院业力系毕业的战斗法师,是新进的执法者,职业是......”
女孩像是背书一样将自己一大堆资料报出来。
说完了一大堆获得的荣誉和职业相关的东西,最后说的喘不过气,脸更红了。甚至连耳垂都嫩红了几分,让酒言很想摸摸看,但他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因为一旁的枫伦正像只猫头鹰一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生怕他对女孩做些什么。
自己在穿越前就是那种喜欢孩子的类型,他不像其他人一样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而是看到可爱的孩子就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两眼。
酒言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乖巧的小孩子都是天使。”
自己这三年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纯真的小孩了,在诺尔城这个阶级层次分化严格明显的地方,贵族孩子身上有些桀骜不驯的卓越感,而贫民区很少有孩子,就算是有孩子也都是狡猾的小偷。
也只有平民区的孩子属于正常,他感觉这个小姑娘就很有意思,不由得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女孩见酒言直直的盯着自己,她的脸色像是蒙上了一层单薄的红纱,连忙用短矛挡着脸。
酒言完全被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吸引了,他弯腰对小姑娘笑了笑道:“抱歉抱歉,请问执法者姑娘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或者年龄?”
“哦,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跟执法者亲近亲近,毕竟以后见面的机会有很多,多了解了解也方便你到时工作。”
他副面带笑容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典型的怪叔叔,一旁的枫伦见状微微皱眉但没有制止。
但这些话说的也很有道理。
诺尔城贫民区几乎是最难治理的地方也是最让执法者头疼的地方,像酒言这号在贫民区比较出名的人对执法者工作流程都很了解,如果抓到像他这种配合类型,那执法者的工作会轻松很多。
“十...十六岁,我叫鹤原。”
鹤原低下头红着脸,这可不是执法者的风范。
在酒言眼中,执法者就是天敌。每当他要进行交易时,总会有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执法者,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来追捕自己。
每次执法者出现,总会给他带来不少困扰。
让酒言非常头疼,因此他看到白色就有种反射一般下意识躲藏,所以酒言最讨厌白色,更讨厌代表圣殿的百合花。
对于眼前这个小女孩有些好奇。
十六岁就加入执法队,肯定有过人之处。
只是她看起来那么娇小柔弱,这样胆怯的小姑娘在执法队出现也到是一件新鲜事。
酒言瞄了一眼枫伦,对他眨眼一脸嬉笑:“鹤原小姑娘,你愿不愿意跟哥哥去玩?哥哥那里有个很漂亮的姐姐会陪你一起玩。”
酒言这话可没开玩笑。如果能把这姑娘带回去自己会轻松不少,库尔雅还在修养期,背部的伤还没好。而且一男一女在一个房间也不太好。
自己不怎么会聊天,库尔雅是一座万年冰山,这两个人要是在一间房子独处,只会把空气尴尬死。
酒言嬉笑着脸让鹤原有点不知所措,她抬头看了看枫伦,枫伦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但他的手不经意的握了几下,看上去很紧张。
过了半晌,鹤原像是决定了什么似得摇摇头,正色道:“对不起,我正在值班巡逻,不可以离开负责范围。”
听到这话枫伦才欣慰的看了她一眼,嘴角不经意的笑了笑。
瞟到枫伦的小动作,酒言也是一笑,摊手轻叹一声:“唉,本来打算交个朋友,看来没机会了。”
当酒言说完,鹤原的表情有些变动,她还是坚定道:“虽然想和你做朋友,但公事公办,深夜喧哗者罚款两百卢克!”
“什么?罚款?!”
酒言脸部一阵抽搐,他吃惊的张大嘴,足足可以塞进半个拳头。
看来自己离开圣殿学院后,增加了很多新规定,有许多他没搞懂的事情。
就像刚才鹤原说的什么业力系,酒言就不太能理解。现在圣殿学院不只是教职业者如何控制业力释放技能了吗?把职业者分类成一个系,也就是说还有其他系的学生。
看来圣殿每一年都在向更高的层次晋级。
不过无所谓,自己和那个学院也没什么缘分。
但眼前这个罚款很让人心烦啊,怎么大声喧哗就罚款了。如果不是枫伦那家伙用光照射自己,能大声喧哗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怨恨的看了一眼枫伦,而枫伦也是一脸淡然的笑意看着自己。
这个混蛋灾星,一出现自己准没好事……
再次确认了自己要被罚款,酒言只能无奈的叹气。
“倒霉啊,出来买东西还被罚款。”
“嗯,罚款两百卢克。”,鹤原丝毫没有理会酒言的“演技”,而是点头认真将圣殿执法的规定给他说了一遍。
其实鹤原也被吓了一跳,只是罚款两百卢克而已,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然而她并不知道酒言对钱的反应有多大,因为小时候受的苦让他对钱很痴迷,哪怕从路边捡到的1卢瑟,也会被他认认真真的擦拭放进兜里。
酒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后兜,他平时都会把钱包放在那里。只是这次摸下去的手感并不是鼓鼓的,而是直接一把摸到了自己的屁股。
手感不对啊,酒言一下没缓过神,手掌在屁股上又摸了两把,只有自己饱满的臀肌将手掌填满,根本没有什么钱包。
“坏了,钱包丢了!”
他脑海第一个反应就是迅速回想自己的钱包什么时候还在手中。
那一瞬间,他几乎把今天早晨到现在的场景都回想了一遍,在短暂的思索中他终于想起自己的钱包在哪里丢了。
流浪者公会,在公会的楼梯上酒言被一个身材火辣的女职业者撞在怀里,她还顺手摸了自己的屁股。
当时酒言完全沉浸在那余温中,根本没注意那人偷走了自己的钱包。
“酒言啊酒言,你分明知道这种好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还乐呵呵的被人摸,蠢死了!”
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没有摸出一枚卢瑟,心里把自己骂了个十几遍。
钱对他来说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只要是钱在他手中,总是会干被整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摆放在他的钱包中。
二人很是好奇的看着酒言,枫伦已经暗暗握紧了手中的短矛,只要酒言敢有任何危险动作,枫伦会直接把他撂倒在地。
经过无数次的追赶,枫伦完全熟悉他的套路,谁知道这次酒言又会玩出什么新把戏,还是提前提防为好。
只见酒言蹲在地上直挠头,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令鹤源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两步。
酒言不断摸索身上所有口袋,想要在自己口袋中翻出几枚卢瑟。
他全身上下被自己搜的一干二净,只有内兜还有几枚卢瑟硬币,他的身上一张卢克都没有。现在酒言已经有些怀念自己钱包内卢克上的百合花标志了。
圣殿发布的大陆通用币,无论是纸币卢克还是硬币卢瑟,上面都印了一朵百合花。只要跟圣殿有关系的地方都会留有百合花的标志。
酒言右手拿出几枚可怜的卢克,左手已经悄悄伸进腰部的收纳包内,紧紧握住几个小瓶子,对着枫伦尴尬一笑,道:“嘿嘿,没钱……”
“能借点吗?”
酒言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枫伦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这家伙还真是臭不要脸到一定的地步了,跟执法者借钱交罚款?
枫伦仿佛已经提前预料到酒言没有钱,沉声道:“没钱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出来买东西。”
“我看你就是老毛病犯了!既然没钱交罚款,那就跟我去圣殿大牢。自从你回到诺儿城很久没去坐坐了,那个梅疯子经常会念叨你。”
酒言在脑海里浮现出枫伦所说的梅疯子。
梅疯子叫做,梅利,是个药剂师。
但因为妻子生产时意外死亡让他彻底疯掉,在疯了之后他杀了那个给他妻子接生的医生。
之后就被终身囚禁在圣殿大牢,酒言很可怜他,每次被抓进大牢就在无聊时会和他聊几句。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梅疯子还活着。
酒言现在还记得,梅利告诉他,他痛恨所有的医生包括他自己。
不过酒言并不嫌弃梅利,反而喜欢听他诉苦。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深爱的人死亡令谁都无法接受,所以梅利让杀死了当时的医生,让医生的妻子也失去了挚爱。
......
“被一个疯子惦记有什么好玩的,我还有事先不陪你们了,下次再见。”
“鹤原小姑娘下次再见,拜拜!”
酒言对着鹤原眨眨眼轻笑一声,左手就取出了三个烟雾瓶丢去。在丢出烟雾瓶的前一刻酒言对枫伦做出一个自认为很酷的手势:“你的新搭档不错,考核及格。”
“别让他跑了!”,当看到酒言手中那三支瓶子的同时,枫伦急忙挥舞自己的短矛向酒言刺去。
然而为时已晚,只见酒言丢出那三个小瓶子,瓶子摔碎在地上瞬间释放出大量雾气,雾气愈来愈浓,根本无法看清周围。
“哈哈哈,枫伦,想抓我做梦去吧!”
随着酒言的笑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远,枫伦也放弃追逐回到鹤原身边。
只见这位小姑娘还在傻傻的看着四周,分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手中的短矛还亮着微弱的光芒。
看着有些呆呆的鹤原,枫伦皱眉问道:“没事吧?”
“啊..没,没事。”,鹤原小声回应道,但那表情还是有些懵,十分呆萌可爱。
枫伦平淡道:“嗯,没事就好。”
“以后不许说是我的搭档,你们只是我的学员并不是我的搭档,我没有,也不需要。”
他直视鹤原,一双明亮的眼睛没有丝毫歉意,十分认真。
被这样叮嘱鹤原的心中难免有些落空的酸意,但还是笑了笑:“我知道了前辈,抱歉。”
枫伦看着迷雾中陷入沉思,半晌之后开口道:“走吧,今晚的平民区们会有一场交易,我们去维持秩序。”
“嗯!”
鹤原缓过神连忙跟上枫伦,然而她手中正拿着一枚银币,那枚银币与寻常银币不同。
银币正面的花纹是怀抱着孩子长着羽翼的女人,她长得很美丽,虽然是雕刻的花纹,但她眼中满是慈母的关怀与不舍,那样子像是要将怀中的孩子送走。
银币背面的花纹则是一个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男人遍体鳞伤但丝毫没有痛苦之色,反倒是抬头看着上方仰视天空,眼神中带着些许思念。
这枚银币是从酒言身上掉落下来的,他离开时并没有发现银币落在脚下,趁着枫伦去追酒言,她才悄悄捡起。
鹤原偷偷看了一眼枫伦,才将银币紧紧握在手中的硬币放在口袋里。
......
“呼,累死我了,有仇吗?见面就抓我,一点都不顾及老搭档的情面。”
此时的酒言正躲在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刚才趁着雾气和夜色掩饰他才轻易脱身。
“观察者,观察个屁!这么短的距离都没能抓到我,越来越退步,本来想陪他玩玩。”
酒言无趣的扣了扣墙壁的泥土,等了几分钟见枫伦没追上来,他轻叹一声看向天空,此时已经起了淡淡的雾将空中的血月和银月掩盖,显得很是朦胧。
酒言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过了一会探出头看向四周,确保无人之后才溜了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想。
自己这样貌变化还真有好处。
当时离开诺尔城出去游历的第四年,16岁的他就已经被圣殿总部带走,去参加了一次试验。
那场试验被称为“大陆之子”。
圣殿专门用来培养精英的计划。
其中有一项就是改变容貌,因此酒言的容貌发生了一些改变。
在半年多的各种实验中,酒言与其余九人相遇,成功完成了实验的所有项目,最终这十人被圣殿选拔为“大陆之子”的成员,组成了十圣子。
他们所有人的容貌都经过了圣殿计划的改变,也是带着改变之后的容貌,才导致很多人忘却了几人之前的身份。
没有人知道酒言来自诺尔城,没有人知道帝倾是西洛的皇子,也没有人知道奥兰斯是斯普兰诺大陆最强业力法师家族的一份子,所有人的身份都被掩盖……
但酒言等人从世界尽头回来他们的容貌已经改变了六年。但因为他们的一切被清零,就连容貌都变回原来的模样。
只是六年过去,他们原来的容貌也与六年前不同,也不再有人能够认出当年的十圣子就是在诺尔城贫民区生活的几个人。
酒言至今搞不懂为什么圣殿直接宣布了十圣子解散,并且十圣子的身份牌都直接失效。
这就像个谜团,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