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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言找了个没人巷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收获。
诺尔城的阶级分化有多么严重从一条街道巷子都能看出来。
贫民区的土地很稀少十分拥挤,几乎都是房子与房子之间“争斗”,简陋的房屋挤满了贫民区,甚至连街道都很细窄。
大致计算贫民区占了整个诺尔城不到四分之一的土地,而平民区占了四分之二,另外的四分之一是贵族区。
酒言所在的这条巷子算是贫民区和平民区的交界处。
这条巷子不同于贫民区那么简陋肮脏。
巷子干净整洁,巷口摆放了三个灰色的垃圾桶。垃圾桶旁没有流浪狗,没有衣衫褴褛的拾荒者。甚至没几只苍蝇飞动。
这也算是平民区和贫民区的区别。
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露出一身肌肉,但棱角分明的肌肉上却满是猩红刺眼的伤痕。
这些伤在自己身上有些日子了。
从酒言克服恐惧第一次进入迷雾森林斩杀魔种时,他的身躯上就多了这些伤痕。
最开始接取任务的时候,身上总是会留下伤势。随着战斗经验的积累,现在的酒言已经是个手段毒辣的战斗高手了。
猩红的伤疤狰狞的留在肌肤上,他一身肌肉上布满了狭长的抓伤和咬伤,甚至有一条最为显眼的伤口呈现在酒言的胸口处。
那是一条墨绿的伤痕,伤疤印在酒言的左胸口,相对其他伤口这条伤口极为显眼而狰狞。
诺尔城深秋的风凉嗖嗖的,吹在身上让他汗毛直立,酒言连忙套上了那贴身的内甲。
不知道这内甲什么材质做的,穿上去很贴身但极其的沉重大概有十几斤,冰凉的感觉让酒言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内甲却毫不起眼,他把内甲穿在了最里面,用衬衫和马甲套着,再加上自己宽大的大衣,根本看不出他穿了一件内甲。
酒言又将收纳袋绑在自己腰间,袋子就在左手旁,这样方便拿取东西,又不妨碍右手持剑。
如果在战斗的时候,酒言也方便拿出一些小东西来蛊惑对方。毕竟自己的战斗力不是很强,只能依靠脑子和卑鄙的手段。
现在圣剑也算是有了个合适的剑套被酒言挂在腰间,剑套应该是用某种动物或魔种的软皮做的,很光滑,刚好将圣剑装下。
而那把满是锈斑的匕首被酒言用业力来回挫了一阵。丝丝缕缕的光明业力顺着他的手指蔓延到匕首。
不得不说业力真是神奇的东西,在业力的一阵揉搓下,匕首的铁锈纷纷落下将银色的利刃漏了出来。
这把匕首看似简单,但剑刃的锋利丝毫不弱与圣剑,酒言一眼就看到了这柄匕首。这估计是哪位有钱的职业者在迷雾森林的时候落下的,这么好的一把匕首估计能卖个一两千卢克。
心想,这黑胖子摊子上这么多好东西,他还真是不识货,啧,不知道让这胖子浪费多少宝贝。
酒言把匕首绑在了左侧大腿处,刚好伸手就能拔出,这样以来就可以双手持着武器,以防不备。
他从巷子里出来,又弯弯绕绕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平民区。
平民区和贫民区可大不相同。
酒言所在的贫民区都是一些被生活逼疯的人,他们不光贫穷,而且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危险气息。
而平民区的人相对来说温和了许多,也富有一些。他们可以居住较好的房子,可以解决温饱,也有着正常的身份,不用像贫民一样受人白眼。
这里比雷鸣街宽广了很多,基本上没什么人。
白色的街道干净整洁,路旁种了许多提供观赏的盆栽,街道有很多岔口,一旁还立着指向牌指向不同的地方。
平民区的空气仿佛都是清香的,没有贫民区的恶臭,也没有哄闹的小贩和穿着暴露的女人。此时的平民区还没有太多的人,几乎整条街只有酒言自己揣着兜慢慢悠悠的走。
他嘴里叼着那旧烟斗,又从怀中掏出那黄铜色的旧怀表,手指在顶端按了好几次表盖都没能弹出来。
“又卡住了,或许应该去买一块好表,以免认不清时间。”
酒言拍了拍那表盖,一脸无奈的取下自己嘴中的烟斗对着表盖猛地一敲,啪的一声,那表盖就弹开里面的指针正在一跳一跳的转动。
咔咔咔……
指针内总是会穿出齿轮摩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老旧的纺织机转动,声音十分难听,酒言好几次拿着针拨动里面的齿轮试图让它难听的声音消失。
但这块怀表的问题越来越多,黄铜盖子上被磕了好几个坑坑洼洼的坑,秒针也只剩下半根,那半根好像被他掰断来剔牙了。
所幸斯普兰诺大陆的时间是二十四小时制,自己也不用刻意去学习太多的东西,毕竟记忆里都有很多日常的事物,多看几次就明白是想么回事了。
斯普兰诺的机械业并不算强,因为有业力的存在,人们根本懒得去研究科技,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机械几乎就是很无聊的东西。不如业力能带来的便利。
现在是百圣纪元13年,11月1日,下午三点。
此时的太阳正在头顶上,金色的阳光洒在街头巷口,照在墙角的拐角处形成一道斜线阴影。
酒言在平民区缓慢的走着,脚下的道路从铺垫平坦的砖石路变成一条坑坑洼洼的泥路,因为下过雨酒言又踩了一脚的淤泥,十分难走。
他走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最后来到了一处有些破旧的高大房屋,像是教堂一般。
房子总体由白石建筑,灰白色的墙体上爬满了爬墙虎,红绿两色的爬墙虎几乎爬满了半面房子,就连二楼顶端上的窗户都被占据。
酒言站在这座房前,一块看起来有些年份的破烂木牌,因为缺少一颗钉子斜挂在木门上,上面写着:流浪者公会。
木牌长年经过风吹雨打没有更换显得很是破旧,破损的木牌上雕刻的“者”字被腐蚀的几乎看不出字迹,只留下“流浪公会”四字。
公会外观看去如同一个破旧酒馆,虽然高大但看起来并不华丽,与传统传闻的高端庄严根本沾不上边。
酒言脚步没有一丝停留,一脚踹开公会的木门,完全没有当代的绅士风格,完全像是一个流氓地痞进店收保护费。
公会里面也并没有出现任何隐藏的奢华,依旧是破烂不堪。
十几张粗木圆桌占满了流浪者公会一楼,每一张木桌旁都围着一群职业者,他们体态各异穿着不同,但个个都流露出狂暴的气息。
公会内的环境如同低级赌场一样杂乱,甚至能和贫民区的混混街头聚会对比。酒臭味熏天,各种花花绿绿的酒瓶摆在吧台上。
一群粗蛮的大汉举着酒杯大声喧哗,偶尔会有几位穿着暴露的女子从公会二楼走下,拿着一沓钱露出满足的笑容,随后一副妖艳模样去找下一位客人。
没有人理会酒言,只是有几位眼熟的人停止聊天对他笑笑,或者投来各样的目光又继续交谈自己的话题。
“亲爱的职业者,欢迎来到流浪者公会。”,在酒言踹门而入的那一刻,一道甜美的声音在他耳边不远处响起。
只见一位身穿纯白色蕾丝礼裙的少女面带微笑的站在门旁,酒言之前那一脚差点将少女也一同踹到。
但鞋子上的淤泥可甩出去不少,甚至有几滴黏在少女那白色蕾丝礼裙上,极为显眼。
但她依旧没有丝毫恼怒的样子,嘴角轻轻弯起,做出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一双传神的眼睛没有任何躲避直视酒言。
酒言像是被她吓了一跳,脚下不由自主的后腿了两步,尴尬的挠挠头,笑道:“安儿娜小姐,不好意思。”
酒言低头,下意识避开她那双动人的眼眸,却被一对挺立饱满的酥胸闯入视线,他尴尬的吞了口口水急忙道歉:“不...不好意思,请问斯哥德会长在吗?我和他有约。”
安儿娜一副很热情的样子,用那悦耳的甜美声音轻声道:“他在楼上等您,您很准时。”
“啊哈哈...是吗?那我先去赴约了,要不然老东西...斯哥德先生,该嫌我慢了。”
酒言挠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一只冰凉的玉手拽住了左手。
被柔软的手掌拽住的时候,酒言感觉一阵痒从自己的手指传入四肢百骸,像是有一群蚂蚁排着队从自己的表面肌肤钻到心肺中。
瞬间搞得他一股热粗气从鼻子中流过。
安儿娜的手握起来冰冰亮亮很是柔滑,像是在丝绸上抚摸一般。如玉的手指在自己的手掌中很舒服。
然而酒言却没有心思感受手掌传来的冰凉,他的心异常慌乱。眼前这位美丽动人的少女可有令在场所有人都胆寒的能力,被她缠上多半没有好事儿。
在诺尔城呆久了也就见识多了,这里的人们很热情,酒言也在接受着他们随时怪异的呼喊或动作。不过也得提防一些不怀好意的热情。
眼看酒言被安儿娜握住手,整个公会片刻就安静下来,仿佛掉下去一根针便可以惊动所有人。
酒言僵硬的转过身子,绷着脸强笑:“安儿娜小姐,您...还有什么事吗?”
他手忍不住的轻颤连忙收回来,如同面临大敌。整个人的心跳在加速,在酒言的深呼吸下慢慢稳定。
流浪者公会的所有人像是被定格一般,屏住呼吸,为酒言暗暗祈祷。
“酒言冕下,您的生活看起来有些疲倦呢。”,安儿娜声音柔美,竟俯下身子蹲在酒言身旁。
在她俯身的那一刻,一片白花花的美景呈现在酒言眼前。
整个公会的职业者都在偷乐,安儿娜在流浪者公会地位极高,但脾气很怪。谁都无法琢磨透她的脾气,乃至她的追求者都不敢轻易靠近。
安儿娜笑起来时像是天使降临凡间,当她生气的样子却是恶魔屠城一般恐怖。
传言有人在她极为不高兴时调戏这位女神,当场就被安儿娜打成了猪头脸丢出流浪者公会,后来的职业者看到安儿娜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有一点碍眼惹她不高兴。
这位女神一般的角色仿佛有两个性格,上一秒是温顺的小姐,下一秒就可能是血屠城镇的魔女。
安儿娜大多数追求者都是壮着胆子碰运气来公会。
说不定就遇到温顺的女神,但多数遇到的都是魔女形态的安儿娜。
而当下的酒言被这样对待多半是摊上事了,其中有几位冒险家静静地喝着酒等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