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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回来还没有去见我的父母,我先去见一下他们,我怕他们长时间没见到我会担心,刚才听嫂子说我爹娘身体都不好,我得先回去了!”
刘备因为看到刘德然,因为太过于激动,脑子也就犯起了糊涂,连忙说道:“哎呀,我差点忘了,这段时间三婶见你迟迟不归,想你想得都得了病,你赶快回去看看三叔三婶,好让他们二老放心。”刘德然点头答应,向刘备和王氏告辞后便匆匆忙忙地回家了。
看着刘德然离去的背影,刘备终于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回来就好!”
此时见天也黑了,想想公孙瓒那儿还是明天去吧,进屋之后,刘备就找了个器皿,将买来的药炖了起来。
“你师兄那里不去了吗?”王氏坐在桌子旁边看着刘备起火说道。
“今天就不去了,明天再去!”刘备点了半天,终于将火点着了,炉里冒出的黑烟熏得刘备满脸黑色:“这火终于点着了,对了,这些药都是一些比较性轻微的药,你怀孕期间,大夫不敢给你用药太猛,平时没事让你将沸水倒入茶杯,将你的口鼻对准杯口,做深呼吸,蒸汽吸入,润喉,止咳,化痰,这样子比较保险,尽量不要吃药!”
“恩,知道了!”刘备将煮好的药给王氏端了过来,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说道:“小心烫,我去洗把脸,你慢慢喝!”
“好,你去吧!”
洗完脸之后,刘备便一个人坐在了院子中,独自乘起凉来。
说实话,自己去公孙瓒那里也并非是单纯的为了感谢他,只是想借感谢的油头,到他那里看看有自己什么可以做的,从他那里打听最近有什么消息可以为自己所用。平民之身的自己,如若不主动去征求机会,那机会永远不是你的,机会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自己如果做事情不积极,不做好准备,这也太对不起爹娘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刘备,有备无患嘛,凡事想多一点,懂得未雨绸缪,有了准备就不用担心会有什么突如其来的麻烦。
夏天的夜晚,虽然燥热,但是偶尔一丝微风吹过,却也是格外的舒适,其实想想人这一辈子,都是处在人为和天命之间不断地摇摆。祖父刘雄和李定云交好,对自己来说这便是天命,而后在野外自己和简雍救了李定云,这也便是人为,以此天命和人为,让自己得以通过李定云的介绍而拜师于卢植;在嵩山得以我结交公孙瓒和雪儿,后来在公孙瓒的帮助下我便有了领兵打仗的机会,正当自己因为资金而烦恼的时候,雪儿的父亲苏双先生就为我千里送金来了......想想过去这几年,但凡自己做事情,总会在关键时刻有贵人相助,也许这看起来是命中有贵相,但这又何尝不是人为的努力与争取所导致的呢。
“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此时王氏见刘备不进屋里,便也走了出来。
刘备急忙腾出身边的一块位置让王氏坐下,仰望着星空说道:“我想想过去这几年所发生的事情,再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安于现状之人,你在家里的这几日,我并没有见你真正开心过,我是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敢奢求你整日陪在我身边,我只希望能够平平安安地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好好地抚养他长大成人,这便足够了。”王氏说完轻轻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说道。
刘备听了王氏的话,内心感慨万千,说实话,自从王氏嫁过来之后,自己就从来没有好好地关心过她,也从来没有真正在乎过她的感受,虽说自己对她并不是十分喜欢,但不管怎么说,王氏也是自己的妻子,想想之前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便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住她,此时刘备握着王氏的手说道:“夫人,我刘备亏欠你太多了,我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一家好好生活。”
“恩!”听了刘备的话,王氏会心地笑了,对着刘备点点头。
“那我们回屋睡觉吧,来,慢些!”刘备起身搀扶起王氏,两人小心翼翼地回到屋内。
第二天刘备一大早便骑着马钱去拜访公孙瓒,现如今公孙瓒率军驻扎在右北平郡,和涿郡亦是有不远的距离,骑马来回便需要好几天。
刚进入公孙瓒的军营,刘备便看见几个浑身沾满血迹的人从公孙瓒的营帐中走了出来,领头之人虎背熊腰,器宇轩昂,冷不丁一看倒是与公孙瓒颇有几分相似,不过之前刘备也未曾见过此人,此时暗自诧异公孙瓒麾下竟还有这等人。
公孙瓒见刘备来了,便热情地关切道:“玄德,腿伤好些了吗?”
刘备连忙说道:“伯圭兄,我的腿已经好啦,这次如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呀,你拼命立下的战功,却被我坐享其成,你看这......”
“玄德,我们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在嵩山之时我们便以兄弟相称,那日你戴罪之身,又身受重伤,如若我不出手相救,那还是你的兄长嘛。”公孙瓒示意刘备坐下说话。
“今生能够认识伯圭兄这样有情有义之人,真是三生有幸......哦,对了伯圭兄,刚才看到从伯圭兄营帐里有几个浑身血迹的人走出来,不知是否又要打仗了。”刘备疑惑地问道。
此时听刘备这么一说,公孙瓒的脸顿时僵硬住了,自从刘虞一来,凭借其自身在外族人中的威望以及实施的怀柔政策,丘力居等人便停止了对汉朝的侵扰,现在又有哪来的战争呢。这几个人就是自己派去刺杀外族和刘虞之间互通来往之使者的,他们刚刚完成了任务,回来向自己汇报工作,没想到被刘备给撞见了,不过这种事情可不能说,于是说道:“他们刚刚打猎回来,领头的那人是我的族弟公孙越,他也是前不久才来到我军营,想必你们还不认识,下次有机会我让你们俩认识一下。”公孙瓒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盒酥,摆在了刘备的面前。
“这是什么?”
“从州牧那里拿来的酥,挺好吃的,你尝尝!”说完公孙瓒拿了一块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刘备也拿了一块,但是心里想的确是刚才公孙瓒说得话,打猎也不至于把脸和盔甲都弄成血迹斑斑,而且根据自己的从军经验,这血好像是人血,想到这里,刘备不禁头皮发麻,不过见公孙瓒有意隐瞒,自己就不好继续往下问,于是感谢地说道:“恩,还真别说,这酥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些,哈哈......”
此时刘备欲言又止地说道:“兄长,愚弟问你个事,不知最近外面发生了什么,可否为愚弟讲解一二。”
公孙瓒此时对刘备的想法亦是心知肚明,他也知道刘备并非安于现状之人,这次来向自己打听外面的事情,无非是想看看有没有给自己施展能力的平台,为这不安分的师弟,公孙瓒也是无可奈何呀,于是只好说道:“今日说的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刘备见公孙瓒这么神秘,知道要说的事情肯定重大,于是连忙说道:“是,兄长放心。”
此时公孙瓒压低声音说道:“前些日子得到消息,皇帝现如今已经病重瘫痪在床,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驾崩了。”
“啊,圣上才三十四岁呀,比我才大五岁,现在就不行啦?”
公孙瓒见刘备一脸吃惊,于是冷笑道:“整日花天酒地,骄奢淫逸,说到底还不是纵欲过度,能活到现在已是不错的了。”
“那皇帝一旦驾崩,宫廷不知又会生出多少事端呀。”一朝天子一朝臣,和平的权力交接都将会面临着政治洗牌,何况东汉历代君王继位年纪都尚小,因此和平交接亦是不可能,没有人来主导政治洗牌,便只能通过底下臣子的尔虞我诈来自行洗牌了。
“谁说不是呢,现如今皇帝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何皇后所生的太子刘辩,年仅十四岁;还有一个是王美人的儿子,现如今八岁,叫刘协。据说皇帝嫌弃刘辩太过软弱,更加钟意于刘协,有意要废长立幼呀。”
刘备摇头道:“这恐怕不行吧,现如今何家权势如日中天,即使皇上想废长立幼,底下的人也怕是不会答应吧。”
“恩,不错,何家的权势如此庞大,如若想换太子,那也得先把何家的势力削减了才可行呀。之前皇上其实已经有过削减何家势力的举措了。”
“哦?”
“那是在平定黄巾之乱之后,皇帝为了巩固其统治,削弱大将军何进的兵权,特意把原先卖官鬻爵的西园改成了军营,设置了西园八校尉,分别是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该七校尉全部由上军校尉蹇硕来统领,而蹇硕直接听命于皇帝。”
“曹操,想不到曹操发展得这么快,都当上校尉啦。”此时刘备羡慕地说道。
“你认识曹孟德?”
“没见过,之前随老师在洛阳的时候,听说过他的事迹,只知道他当年棒杀蹇硕的叔父蹇图......等等,现如今曹操的顶头上司就是蹇硕,那他岂不是举步维艰。”
公孙瓒此时听了刘备的话,心想就觉得刘备好笑,这曹操举步维艰你这么关心干嘛,你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还不知道呢,此时公孙瓒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皇帝让一个宦官来统领这支军队,必定是举步维艰。”
“皇上为了巩固权力,便只能用自己信得过的宦官来担任军队的统帅,可问题是宦官忠诚虽忠诚,但他打不来仗,打仗还得依靠士族阶级,因此才将西园的权力格局设置成这样呀。”
“皇上设置西园八校尉,并未达到他预期的目的,七校尉仍然听命于何进,甚至还是公开地听从,皇帝如今身体已经不行了,对何家权势的削弱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说到底,这西园八校尉仍然是士族阶级和官宦阶级政治斗争的产物呀,谁都看得出来皇帝快不行了,此时人人都想抓住军权,他们只要手里有了军队,就不怕在日后政治斗争中吃亏。”
说到这里,突然一亲兵走进营帐,对着公孙瓒说道:“将军,这是刘州牧给您的信件。”
公孙瓒拆开一看,锤了桌子说道:“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