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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么。”尼克弗瑞眯起独眼，“你就这么不愿意当一名神盾特工？”
“在这里，很危险啊。”亚森环顾空旷的四周，“而且那架飞机不是寻常的运输机，而是个鱼饵吧。”
亚森吸收特性后，有那么一瞬间与K-2号机并联，发现飞机内部上还有一样特别的东西——
足够突破一切封锁的信号器。
从那时候起，亚森明白了，九头蛇的袭击恐怕不是意外，而是神盾的一次钓鱼执法，结果不小心被他和佩尔给搅黄了。
“你竟然这都察觉到了，真是个疯子……”尼克弗瑞把咖啡放到桌子上，“这是我最后的妥协，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凑不到这些钱，就自愿加入神盾，这样我们俩都好下台阶。”
“一个月么……”
“而且，这一切都是有原则的，如果你胆敢做出伤害普通平民的事情，”尼克弗瑞眼光突然变得森冷，仿佛一把刀子，“我一定会亲自下场，拧断你的脖子。”
亚森被他这么一盯，背后顿时汗毛颤栗。
不愧是神盾局十级特工的气势，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强者估计可以堆成尸山了，真要暴起发难，亚森就算逃出去，也得深受重伤，还要被神盾全球通缉。
到时候数不清的超级英雄找上门来，就算神来了也得头疼。
亚森平复心情，说道:“我从来就没想过挣贫苦老百姓的钱。”
“不挣平民的钱，那你挣谁的？”
“谁有钱挣谁的。”亚森耸肩。
“……”神盾局长叹气道，“从我的办公室出去，爱上哪上哪，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还有个朋友……”亚森迟疑道。
“那你就在这里多等两天再走，我相信你的朋友不会和你一样无可救药，他会加入神盾的，不，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见尼克弗瑞面露愠色，在火山爆发的边缘，亚森不再多问，立刻离开了此地。
叮……
尼克弗瑞见亚森的身影消失门口，房间门缓缓合实后，对着旁边空气低声道。
“都出来吧。”
刹那间，空旷的房间瞬间挤满全副武装的士兵，不留余地。哪怕就是穹顶，也挂满了蜘蛛一般的刺客。
刚才亚森正是在他们的监控下，与局长面对面交流。
“局长，为什么要放他离开？他破坏了我们精心筹划的这次行动，单是仿生人和k-2号机就不止那点钱啊，您能抵住理事会那边的压力么？”一名距离稍近的士兵摘开头套，露出一头秀丽的金发。
如果亚森在场，一定会惊讶地发现，这人正是死在飞机上的金发女特工。
“没有找到九头蛇基地，确实可惜，不过你放心好了，我能应付过去那些人的责难。再说了……”
尼克弗瑞平静地说道，“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那些矿洞里的奇异树皮和这个男人是最大的收获。”
“既然他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不强行征召他？”金发女问道。
“我知道这种人的性格，哪怕是在强硬武力威胁下，他也不会加入任何一方。”尼克弗瑞道，“我刚才随口提出的金钱不过是个试探，现在看来，就算是提出两亿，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接受，然后坦然离开这里。”
“所以与其束缚住他，不如放虎归山，让他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目标，去清绞世界角落里的老鼠。”金发女特工若有所思道，“不过他真的能拿到那笔钱么？”
“呵呵，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地下世界里的那些老鼠们可就遭殃了。”尼克弗瑞冷笑道。
“这是个混乱的世界，所以需要他那样的疯子纠正，才能稍微靠近正常的边界线。”
……
……
两天后，417病房。
亚森·加西亚拿着盒饭，行过长廊，进入病房中。
室内阳光明媚，病床空旷无人。
白色整洁的床单叠放，桌子的花瓶里插着无名野花，佩尔正在窗边，观望外面景色。
“才两天，你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亚森从神盾局白嫖而来的盒饭，娴熟地坐在凳子上，大快朵颐。
这当然不是给佩尔的盒饭了。
亚森可没那么好心给佩尔带饭，而且这里面都是大鱼大肉的重口味食物，对只能吃清淡食物的病人来说并不友好。
他之所以特地来这里吃，只是觉得在某位得不到的人留着流口水注视下，才会吃得更香。
佩尔转过身，他的模样已经变回那副年轻人的模样，朝气蓬勃。
他看向亚森，愤怒道:“你这混蛋又来了啊，从今天开始我也可以吃了！”
“听说你今天加入神盾的申请通过了。”亚森头也不抬地说道，“恭喜。”
“是啊……不加入的话，他们就不会提供给我稀释的无限配方，我就会又变成那副老头子的模样。”
佩尔苦涩地说道，“不过我还是得好好感谢绯红女巫，如果没有她驱散我的混沌状态，我估计已经没救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明天就上任新官了么？”亚森把干净的餐盒丢到垃圾桶。
“他们给我一个月的自由时间，然后就开始职业生涯的第一个任务。”佩尔说道，“现在我要回姨夫家看望他们了。”
“我和你一起去，不过你姨夫一家真的是在地狱厨房么。”亚森站起身，也来到窗边。
这两天的闲聊，亚森大致摸清了佩尔的情况，顺势和他走一趟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没错，不过你真的要从那里下手么？”佩尔听亚森说起过“债务”的事情。
“帮派横行，到处都是为非作歹的恶人，那里在我眼中，简直就是天堂啊……”亚森感叹道。
“你这样行动真的没问题么？”佩尔担忧地问道。
“我曾听过一句话，我很喜欢……”亚森望向窗外的彩云，一字一顿地说道。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