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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时梦惊恐的在睡梦中醒来,满鼻腔烟熏火燎的味道几乎让她呛晕过去,又活活的难受醒过来。
她剧烈的咳嗽着,喉咙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周围都是浓烟迷雾,已经有火舌燎到门边的地毯上。
“嘭——”
房门被大力的踹开,陆屿用湿毛巾捂着口鼻狼狈的走进来,二话不说就把手里另一块湿毛巾捂在时梦的脸上。
他不敢多说话耽误时间,一把拉起惊惶的时梦,身后方宇立刻把一条湿掉的棉被披了上来。
“走,下楼。”
时梦只听到陆屿低沉的声音。
“发生什么了?”她稳住心态,裹住棉被,捂紧口鼻,紧跟在陆屿身后,“怎么忽然起火了?”
“有人放火。”陆屿说。
至于是谁放火?
不用说也知道了。
“陆屿,”他们在一楼门口看到同样捂着口鼻的王茜,她闷声闷气的说:“不行,门窗都被锁住了,打不开。”
“撞开,我来。”时梦出声道,她裹着棉被,发了狠的用肩膀撞向一楼的落地玻璃窗,玻璃的材质坚硬,撞的她骨头都疼了。
“没有什么锐利的物品帮帮时梦姐吗?”方宇看的焦急,连忙扭头在屋子里顶着舔舐的火舌寻找起来。
但是很可惜,没有。
什么也没有。
连花瓶都已经被打破了。
陆屿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深吸一口气:“我真是小看他们了。”
谁能想到一个孩子能够在成年人的防备下点起迷香,然后点起一把熊熊大火?
差点,就让他们四个都死在这里了。
虽然他们每个人都还拥有着复活的次数,都还拥有着几条命,但是有再多的命都不够这么浪费的呀。
才领养了孩子几天呀,副本的时间线都没有走多少,剧情也没有走多远,就这么要浪费掉一两条命吗?
陆屿脸色非常的难看,他的手在酸痛的太阳穴上揉个不停,喉咙里发出老虎喘气一样的声音,最终半晌,他无奈的吐了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是我小看他们了。”
谁也没有想到,不过是才这么丁点儿大的孩子,就能带一群成年人的监视下,层层防备之下弄到迷香。
而且还能将别墅里所有的尖锐物品,灭火器等等,都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走。
然后在他们都因为吸入了少量迷香而陷入睡眠以后,在别墅里放上了一把大火,还顺便锁上了所有可以逃出去的门。
这要不是他们拥有不同于寻常人的力气和身体素质,如果真的只是普通人的话,那早就死个千八百回了。
简直令人齿冷。
时梦拼着骨头受损,一下又一下的调整着自己的姿势,用最合理的发力姿势撞击着玻璃门。
而就在四个成年人隔着玻璃的面前,几个孩子就坐在院子里,手里捧着小零食若无其事的背对他们聊着天。
“真是……气死了。”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另一边,也有人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阿莱盯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湿漉漉的裤子,湿漉漉的衣衫下摆,和湿漉漉脏兮兮的厨房灶台,果断的决定换身衣服抽身离去。
做饭什么的,压根儿就不是城做的。
太难为城了。
他果断摒弃了要做饭的想法,在一旁用好奇眼神盯着他的阿银的视线里,坦然的,镇定自若的说:“今天我们吃些其他的。”
阿银眨着大眼睛:“都听哥哥的。”
在这座被神明掌控的梦与玫瑰的失乐园里,孩子们可以由衷的释放自己的天性,这是恶之花绽开的世界,没有一个例外。
纯粹的恶,是绝对的白。
正是因为“恶”已经成为了最本质的东西,纯白之罪,就无法再被放大一丝一毫了。
明白,才能更进一步。
可是孩子们根本就不明白,或者说他们的明白和真正意义上的明白压根儿就是背道而驰,截然相反的两个东西。
孩子们最天真,最单纯的,但也是最残忍的,邪恶的。
他们会毫不留情的揪掉一朵花,也会甜蜜的笑着,拽掉猫猫狗狗身上的毛,亦或者是撕掉蜜蜂的翅膀,还热衷于用热水浇灌蚂蚁,把它们全部烫死。
成年人明白这样的行为有多么罪恶,多么负面,可是孩子们的心里只会觉得“真好,好玩,有意思,有趣极了。”而不会有任何的负面情绪出现。
你怎么可能会忍心想让一个什么也不明白的小孩子对他做出来的残忍的事情感觉到愧疚呢?
他还只是个孩子!
这种尖锐刺耳的语言,有时候却显得特别的有意思。
阿莱托着下巴,坐在餐桌上想着。
早饭是一大盘黄焖鸡和煮的香喷喷的白米饭,阿银的星星眼都要出来了,正埋在饭里头也不抬的往胃里填塞。
自然,这早饭的来路有点问题。
——所有人的道具和技能全部都被禁止使用了,但是阿莱没有道具,他的“储物空间”是他自己本体,这要是被禁用,那他自己也等于被禁了,自然禁不掉。
换一种说法来说的话,他就像是一个BUG,而且是刚好能够运行的那种BUG,去掉他就有极小的概率死机。
极小的概率,也是概率,尤其是这个BUG还不是那么好剔除的。
这就很让系统头疼了。
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情,它不能违抗自己的本质规则。
“我吃饱了,谢谢哥哥。”
在阿莱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里,阿银已经吃完了早餐,跳下餐桌餐椅,独立的拿了玩具出来玩。
这个片段迄今为止出现过三次了。
分别是早餐,午餐,晚餐三次。
阿莱也经过了这三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如他所料所思所想,下一秒,他眼前的视线就开始花了起来,像是信号接收不稳。
紧跟着,场景再次转变,变成了鸟语花香的公园树林。
与此同时,狼狈不堪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其他人也一起出现了。
嗯……身上还裹着湿漉漉的棉被那种。
几个孩子们聚集在一起,兴致勃勃的分食糕点,眼里压根儿就看不到这里的异常一样,可是大家都知道,他们不是看不到,而是正因为看得到,所以才表现得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