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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林和少川联手，堪称摧枯拉朽一般，解决了大楼里是守卫部队。
现在整座大楼里就只剩下一群任人宰割的研究人员了。
齐林像抓小鸡一样随手抓起一个研究人员的衣领：
“好了，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说吧，你们躲在这研究什么？”
这个研究员好像被吓傻了，被齐林提在手里，浑身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齐林看着这个研究员脸上的防护面罩，就想起了那个带着鸟头面具装神弄鬼的华先生，心情莫名地烦躁。
“把你这破玩意给我摘了吧。”
齐林伸手要去摘这研究员脸上的面罩，这人却忽然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
“不！不要摘我的面罩！我什么都告诉你！”
齐林眉头一皱：“你们究竟在搞什么危险的东西？要一直戴着面罩？”
“你不要怕，你们刚来神鹿星不久，还没有跟那东西产生太深的纠缠，影响不到你们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个研究员的话，让齐林意识到，导致神鹿星上怪病蔓延的，恐怕不是病毒这么简单的东西。
“跟我来，我带你们看个东西，你们就明白了。”
齐林看了少川一眼，少川点了下头，两人跟着这个研究员一路下了楼，来到大楼的地下一层。
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扇巨大的闸门。
研究员在一旁的墙壁上找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台电脑，他在上面操作了两下，闸门缓缓打开了。
“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齐林一边沿着闸门后的楼梯向更深的地下走，一边抱怨着。
闸门下面的地下空间似乎是一个天然的地下洞窟。
除了一条不知通向哪里的楼梯，一点人工修建的痕迹都没有。
除了泥土，就只有一些树木的根部肆意伸展着。
齐林完全不觉得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地下洞穴有什么好隐藏的。
但很快他就说不出话了。
随着继续向地下深入，齐林发现周围的树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似乎这些树根都在向着同一个地方汇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某一个瞬间，齐林似乎看到周围的树根全都亮了一下。
少川也瞪大了眼睛，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
“这些树根通向哪里？”齐林问道。
研究员摇了摇头：“不知道，以目前的技术还挖掘不了太深，但根据我们的研究，整个神鹿星上所有植物的根部，似乎都在向着同一个地方生长。”
“盖亚？”少川皱着眉问出一个名字。
“看来你们也听过那个传说啊。”研究员苦笑着说道。
“我们学会就是专门研究可能存在的星球意识的，我们为了这个课题研究了上千年，直到防御承包公司请我们来这颗星球，我们的研究才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你得意思是，星球意识，真的存在？”
“某种意义上，它是不存在的，但某种意义上，它又无处不在。”
齐林强忍着打人的冲动：“说明白点，不要让我猜谜语。”
一想到身边这两个人是能把整栋楼的守卫全部杀光，眼都不眨一下的魔头，研究员缩了下脖子。
“根据我们目前取得的研究成果，我们认为所谓的星球意识并非由星球产生，而是当一颗星球上诞生了大量生命之后，由大量生命体的意识纠缠在一起形成的统合意识。
这个统合意识很可能是以量子形态存在，很难确实捕捉到其确实存在的证据，但又有大量侧面证据能证明它的存在。
我们相信在所有存在生命的星球上，都有星球意识的存在，只是神鹿星上这个，特别强大。”
少川皱着眉，信息量太大，她的脑子已经开始跟不上了。
转头看向齐林，却发现这家伙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总是懒得动脑，已经彻底傻掉了。
“你继续说吧，神鹿星上的星球意识，有什么特别的？”
“神鹿星上的这个星球意识，不仅仅是星球上所有生命的统合意识这么简单，它甚至可以把后来来到这颗星球上的人类，也拉进这个统合意识里面！
被拉进统合意识的人根本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所以这件事也一直没有被发现，直到胡杨市事件的发生。”
“跟胡杨市有什么关系？”少川和齐林都对这个地名很敏感。
“胡杨市现在上什么样子你们应该知道吧？能把一座巨型都市破坏得那么彻底，你们真的觉得仅仅是因为环境保护政策引发的骚乱？
没错，确实是当时胡杨市里的人类亲手把城市破坏掉的，只是事后的调查发现，很多当时参与破坏的人，根本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而当时城市里参与破坏的人，足有数千万！”
阴冷的地下，齐林和少穿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能控制一座城市里数千万人的意识，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星球意识为什么要这样做？”少川咬着牙问出这个问题。
“因为当时胡杨市的人在地下挖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齐林替研究员回答了少川的问题。
齐林到现在还记得，胡杨市那规模堪称恐怖的地下空间。
研究员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不止，当时的胡杨市流行把重污染的工业废料储存到地底深处，造成了地下大面积的土壤污染，应该是这件事触怒到了星球意识。”
说完这些，研究员再次露出害怕的表情：“这就是神鹿星上全部的秘密了，两位行行好放了我吧。”
“啪！”齐林突然一把抓住了研究员的防护面罩。
“这东西，应该阻挡不了星球意识对你自身意识的纠缠吧？”
研究员的额头冷汗直冒。
“老实交代，你们真正研究的东西是什么？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捏碎你的面罩！”
“不要！”研究员彻底崩溃了。
“都是防御承包公司逼我们这么干的！他们想模仿星球意识，开发出可以控制人类思想的武器！
现在这种技术还不成熟，必须依靠搭载特殊设备的微型机器人潜入人体内，释放特定的量子讯号才能成功。
搭载特殊设备的机器人体积太大，暂时只能通过呼吸道潜入人体，但是为了对付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的叛军，总督府在整个星球都无差别投放了这种微型机器人。”
“直接告诉我，有办法解除这种影响吗？”
研究员沉默了。
过了一会，他才小声道：“没有。”
“啪！”齐林将研究员脸上的防护面罩捏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