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因果眼”

　　冬日的树林里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鸟声、虫声早已不见踪影。
　　林间的公路直接通往龙马家的庄园，作为日本黑道位于顶点的几个家族之一，即使庄园位于城市郊外，水电公路都能直接修到庄园门口。
　　轰隆隆的车队行驶在这条公路上，十几辆的越野车上都坐满了人，清一色的胸前绣着十六瓣菊的图案。
　　总共大约60到70人，都是30岁以下的青壮，这是这些年来橘一光攒下的大半家底。
　　不，应该说是，最近三年攒下来的。毕竟在十五岁时，橘一光才成为A级混血种，配合上基本熟练运用的概念之眼，才有了抵挡外界窥伺的基础。
　　坐在第一辆车上的橘一光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明明什么都是正常的，他却感觉到一股发闷的感觉。
　　不是疼痛，也谈不上悲伤，就好像是一种不快。
　　“咦！橘君，你的眼睛，怎么了？”
　　龙马弦一郎的叫声将橘一光唤醒，他抬起手，摸到了眼角的湿润，不知什么时候，他的黄金瞳开启了。
　　“啊，没什么。”橘一光闭上双眼，两道金线悄然浮现在瞳孔周围。
　　“系统，打开属性面板”默默地，橘一光开启了系统。
　　“姓名：橘一光
　　性别：男
　　出生年月：1974年10月1日
　　血统：稳定皇血（70%）
　　言灵：黑炎牢狱
　　天赋：概念之眼（这是一种能不断进化，看到一切的眼睛，它似乎能将一切事物化为宿主心中的概念，并任意操纵，宿主的火系言灵就是用这双眼睛操纵融合了外在的火焰概念觉醒的）
　　能力：千里眼、透视眼、望气眼、记忆眼、......、黄金瞳
　　新能力：未命名（视野中多了新的概念线条，连接着种种与目标有关联的人与物）”
　　“觉醒了新能力？”橘一光催动了自身的概念之眼，有着黄金瞳的隐藏，那两圈金线很难被发现。
　　橘一光将概念之眼对准了开车的手下，种种概念被他读取后化为了信息流入大脑。
　　“姓名：一号
　　性别：男
　　血统：A级（龙血野性、进化可能概念被抹除，尽管龙血比例锁定为40%，评级依然为A）
　　言灵：流火（七月流火，抽取空气中的热量，进行操纵，往往导致一边区域中的其他地方变得凉快，这种言灵并不能像炽、君焰那样直接生成火焰，但是直径达到50米的领域，让它的威力并不逊色，受所在区域热量的限制，建议随身携带大量燃料。）
　　忠诚度：满值（概念之眼清除了这个孤儿的所有羁绊，只留下对宿主的忠诚，是绝对的死士）
　　...
　　略过了之前就有的一系列的信息，橘一光终于找到了新的东西，
　　“因果：橘一光（主仆因果），秋山角荣（父子因果，死亡），...”
　　“因果眼么，觉醒了这样的新能力啊，现在我的眼睛能看见万物的因果！”橘一光想到了刚才自己的异常，感到有些烦闷。
　　将概念之眼的能力对准自己，果然，
　　因果：...，橘海丰（父子因果，死亡）
　　“那个家伙死了呀。”看着那个十数年不曾记起的名字，橘一光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毕竟当初是那个男人抛弃了还只有6岁的自己。
　　如今，那个男人死去，自己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橘一光闭上了眼睛，心里的烦躁和火焰越来越旺盛。
　　血之哀，这种东西算概念嘛？橘一光不清楚，就算是，恐怕也很难抹除吧。一个人的性格，有的天生不合群，有的能和任何人打成一片。
　　“血之哀嘛？真是讽刺！”
　　血之哀这种东西除了涉及到了血统，还和性格有关。橘一光也没有兴趣用概念之眼改变自己的性格。
　　不论做不做得到，就算改变了，那时候还是自己嘛！
　　“加快速度。”淡淡的话语传到了司机的耳中，没有四号反驳，一号直接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强烈的推背感，让龙马弦一郎抓住了车窗边缘。
　　这些人都是经过橘一光特地挑选的，生活在底层的人，有的生活在比阿大他们更艰难的贫民窟。
　　随着日本泡沫经济的的破裂，虽然蛇岐八家仍然能够风光的活着，但是底层和中层的日本人民已经步入疯狂。
　　本就艰难生存的平民们，为了一份工作能够付出所有。
　　这些青壮还好，他们仗着自己的优势在平民窟扮演着恶霸的角色，成立了不入流的混混组织，吸着底层人的血艰难生活。
　　橘一光给了他们更好的生活，取而代之的，是他们消失大半的自我。
　　这也算是一种交易吧，一种对他们来说算是惩罚的交易。
　　在橘一光崛起之前，原本日本的各行各业早已经被蛇岐八家的下五家瓜分殆尽，想要有足够的力量崛起，自然不能走寻常的道路。
　　加上大萧条时代的到来，大量的边边角角的海边底层渔民和贫民窟被各个家族放弃，橘一光的视线就投放到了那里。
　　一个家族的崛起，初期的基本盘是最为艰难的，尤其是橘家。毕竟风俗业在犬山家手里，即使到了大萧条时代，高低端风俗业都握在手里的犬山家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军火在龙马家手里，只要有冲突，龙马家的生意便足以支撑他们安然度过这萧条的时代。
　　风魔家是世代的忍者家族，产业本就不在阳光下。
　　樱井家的赌博和商业。受到的冲击是最大的，樱井家直接间接控制的公司，破产的不计其数，以至于产业极度缩水。
　　加上樱井家的家主身体日益病重，家族产业早已交到了长子的手中，而樱井家的独女也被安排和龙马家订婚，以此来维系家族。
　　当然，橘一光并没有将目光盯着这些家族，他选择了渔业，一个背靠大海，底层渔民靠经验和运气吃饭的行业。
　　这原本是宫本家的产业，但是受到经济大萧条冲击后，小型的渔业被宫本家放弃，剩下的也不受重视，毕竟他们主营是船业，走的是运输，而不是低端的捕捞。
　　“或许其他渔民出海除了靠经验之外，还要靠运气，但这我这里，运气从来不缺！”橘一光回想着自己重建橘家的发家史，来掩盖心中的复杂心情。
　　“对于我的概念之眼来说，今天哪里的鱼多，哪里有着更珍惜的鱼，一览无余。甚至，我可以让概念之眼短暂的附加或者放大吸引鱼的概念在食物上。”
　　正是整合了海边大大小小的渔民居住点，橘一光不仅有了基础的基本盘，还收获了一批手下。
　　概念之眼的视野下，那些被收拢的青壮的忠心被拉满，一切的好的坏的，能影响到忠心的杂质、联系都被清楚。
　　然后，就是粗暴的解开龙血限制，在这些忠心下属的龙血比例达到40%时直接强行摧毁了龙血进一步上升的概念。
　　连同那股野性也一同被抹去，之后这些进化成A级混血种的下属，体内的龙血虽然还有生物上的活性，但却已经没了再进一步的可能。
　　如同一滩死水。
　　“家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