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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空下,驻扎着连绵不绝的帐篷,普通士兵以二十人为单位共睡一个帐篷,帐篷够大,不用担心拥挤的问题。至于百夫长及以上的军官,则是一人一顶帐篷。
何颖与顾平暂呆的马车在高地上,驻扎的帐篷则是在高地下。
李蕴从怀里掏出一支包着的布,打开后里面是糕点。他拿起一块放进口中细细品尝,随后问顾平要不要来一块。
顾平道了声谢后,从布上拿过一块糕点放进口中咀嚼起来,味道一般,还有些粘牙,不过他看李蕴吃的津津有味。
李蕴品尝完口中的美味后,问顾平要不要再来一块,后者摇头拒绝,然后他把糕点重新包好,小心翼翼的放回怀中。
放好后,李蕴抬起头说:“你应该清楚,若不是小姐,你已经死了。”
顾平点了点头,没有辩解什么。
李蕴对顾平的态度很满意,接着又说:“你不是一般人,在千军万马前能做到不手忙脚乱,这份气度不是常人能有的,你出身官宦世家?”
“是,在下原本家道繁荣,都是因为常巍手下的叛军,才流落至此。”顾平脸不红的说,现在是乱世,常巍也无从查证。
“既然你如此聪慧,那你应该明白,你跟小姐是没可能的。”
顾平微微的张了张口,又闭上,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李蕴又说:“所以你不能跟小姐去长安,这样,我给你一些银两,等下一个城攻下来后,我们不会屠城,你在城里用这些银两做什么都好,不过以你的聪慧,我相信你能生活的很好。”
顾平笑着摇摇头,说:“将军,我不要银两。”
“那你要什么?”
“我要入伍你的军队。”
李蕴用仅剩的眼球盯着顾平,过了会才说:“行,伙房里正好缺个伙头军。”
“我想在军队里谋个一官半职。”顾平拱手说。
李蕴笑了,冲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年轻人摆摆手后,就要去马车内叫何颖去营地里休息。
顾平激将道:“无论是马上还是马下,我都冠绝于天下,在这军中更是无人能与我相比。”
李蕴停下脚步,转过身,又笑了笑,说:“激将法对我没用,不过,将士们这几日太过劳累,有些夜间的娱乐活动也不错,这样,我挑出十个勇士,与你分别在马上马下一决雌雄,赢的话我赏你个一官半职,输的话死。”
顾平拱手道:“谢将军!”
…………
…………
在褐色的大地上,燃着篝火,篝火外围着数千人,都是百夫长及以上军官,从卑到尊的坐着,最里面的人军职越大。
李蕴坐在最前头,左手边是孙贺,再过去是副官,右手边则是何颖,她被这场声势浩大的比武大会给吸引过来。
而顾平就站在围成圈的军官中,手持长槊,槊尖点地。对于这位说要连胜十场的狂妄年轻人,除去何颖外,军官们都觉得不可能,在那里大声的嘲讽。
不大一会,就有一年龄看上去与顾平相仿的年轻军官手持长槊从坐着的人群中走出。他走到顾平五米开外,仰着头,显得十分高傲,眼中尽是嘲弄。
“在下顾平。”顾平拱手道。
年轻军官没有还礼,懒洋洋的说:
“小子你要记清楚爷爷的名字,因为这是你生命记住的最后一个名字,爷叫余武建。”
顾平没有逞口舌之快,举槊对着余武建,他要在手上见真章。
余武建倏地动身,几步逼近到顾平跟前后,手中长槊狠狠的朝他头部扫去。
啪!
槊杆互相撞在一起。
余武建有些惊讶,没想到顾平的反应这么快,而且手劲这么大,槊杆上的振动颤的他虎口生疼,但惊讶归惊讶,他手中的动作却满意丝毫减缓。
余武建把长槊拉回来,又以更快的速度猛的送出,像是毒蛇似的,朝顾平要害刺去。
顾平用杆尾把刺来的尖锐的槊头扫开,紧接着操着手中的长槊一划,槊尖轻轻的点在余武建的鼻头上。
余武建猛的倒退数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平,红着脸说:“我、我大意了,再跟我比一场!”
李蕴站起身喝道:“宰家军输的起,不要在这丢人现眼,还不快点下场!”
余武建脸上气的发紫,但是没有发作,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
对于余武建三招就被顾平打败,不仅是场下的军官觉得不可思议,李蕴同样这么觉得。
要知道,余武建虽然只是个百夫长,但带兵打仗不输千夫长,武功更是军中翘楚,出任百夫长只是为了磨磨性子罢了。
李蕴坐回原地,注意到身旁的何颖笑得很开心。
过了一阵子后,又有一人走出,是个剽悍的中年男子,双手各持一把环首刀。善用双手刀的都不是一般人,正常人拿一把刀都觉得重,普通士兵能双手持刀砍断人手脚,单手持刀却是连骨头都砍不断。
更何况常人都是右撇子,在与敌人的对拼中,右手单手持刀都很容易落入下风,更何况是左手刀,怕是到时候软绵绵的连人都砍不到。
所以能把双手刀用得好的人,臂力超凡是一回事,左右手的协调性又是一回事。
有三招敗余武建的珠玉在前,所以下一位对手对顾平客气许多,他拱手说:“校尉左文魁。”
顾平拱手还礼。
客套过后,二人的目光斗变得锐利起来,他们缓缓绕圈渡步,像是在寻找对方的弱点。
肃杀之气如飓风般在他们的中间肆虐,普通人在此怕是会被撕碎。
顾平倏地发难,手中长槊快速的左右摇摆,几步逼近到左文魁五步之内,槊头刺出后又猛的改成上划,朝他的下巴扫去。
锵!
左文魁用双刀抵在下巴下,挡下这凌厉的一击,然后他手臂用力,把长槊压至身下,接着他向后倒退,躲开又由上扫改为刺击的长槊。
顾平步步紧逼,长槊接连刺出,与两把环首刀搅在一起。在连绵不绝的兵器碰撞声中,左文魁被压的不停后退,像是处在劣势之中,但细心的人可以发现,他的脚步一点都不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