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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的耳中嗡嗡声一直响个不停,他脚步虚浮,浑身更是使不上力,在他的眼中约翰有数个重影。
以顾平现在的状况来说,就算约翰不动手,他也支撑不了多久,所以他要速战速决。
顾平率先发难,欺身上前,毒辣的短拳朝约翰的咽喉杀去,后者挥臂挡下拳击,另一只手朝前者抓去。
顾平猛的转过身,避开约翰的手,肿击紧随其后的撞向后者的太阳穴。
约翰后仰躲过肿击,刚想反击,却见两根铁棍似的朝自己的眼珠插来。他伸手抓住手指,刚想将其折断,下方朝他裆部要害的膝撞却是已经近在咫尺,他赶忙后退拉开距离。
在刚才短暂的对决中,顾平身上的伤口并出数道鲜血。他现在已是风中残烛,支撑他下来的与其说是神祝改造过的身体,不如说是想要复仇的意志。
顾平咬破自己的舌尖,强行让自己清醒半分,接着他把舌尖血混杂着口水从口中呸出,血污利箭似的正中约翰的左眼。
约翰左眼下意识的闭了起来,顾平则是趁此机会,从他的视野盲区再度发难。
顾平挨身掠到约翰的左侧,后者想要转身,但在这之前一记直拳直接轰在他的腰眼上。
约翰忍痛转过身,顾平却是已不见踪影。他心里一紧,想要环顾四周,两只精壮的手臂却是从身后勒住他的咽喉。
约翰用拳头用力捶打脖颈上十字锁住自己的手臂,但却无济于事,手臂反而如受惊的毒蛇般越勒越紧。
约翰拼命地挣扎,用后背把顾平顶的撞到座椅上,后者后背疼痛,但手臂上却是一点也没有松懈。
大约过去三分钟后,拼命挣扎的约翰没了动静,像是软体动物般软了下来。
顾平松开约翰,走到后者之前掉落的手枪前,将其捡起,接着倏地转身,举枪扣动扳机,将突然“复活”的约翰两枪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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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卷帘门忽然响起重物砸在上面的声响,正在吃饭的老托比扭头看去,大叫道:“是谁!”
没有人回应。
老托比站起身,走到卷帘门前,用钥匙将其打开,然后把它往上拉去。
老托比刚把卷帘门拉上去,靠在上面的顾平立刻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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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缓缓的睁开眼睑,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眸,他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小房间内,身上缠满了绷带。
顾平从床上下来,朝房间出口走去,他认得这里,这里是老托比的诊所。
在杀死约翰后,顾平从歌剧院的厕所窗户爬出,一路逃到诊所。他走出房间,看见坐在桌旁老托比,在那里把玩这手术刀。
见顾平醒来,老托比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不敢置信的说:“这么重的伤,你才睡两天就生龙活虎了,你真的不是变种人?”
“哪有像我这样被打的这么惨的变种人。”顾平自嘲道。
老托比摇摇头说:“组织布下龙潭虎穴,就算是美国队长去也活不下来,可却能在天罗地网下把约翰杀死,你真的不是人。”
顾平从一旁的桌上拿过香烟和打火机,点燃后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
顾平说:“意大利是带不下去了,组织是不会放过我的。”
顿了顿后,他又说:“对不起,牵扯到你了,组织很快就能查出你对我提供了帮助,你想想要逃去那个国家吧。”
老托比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说:
“你跟我讲这个就见外了,正好我想去日本看看,我经常有看日本AV,日本女人挺骚的,我想过去见识见识。”
顾平笑了:“就你这身子骨,还是安心养老吧!”
“我可是宝刀不老,一对三不在话下,我酒馆里的朋友都称呼我一夜七次郎!”
“你呢,你打算去那个国家,干脆跟我一起去日本算了,去见识日本娘们的‘跆拳道’。”老托比说。
顾平沉默了会后,说:“不了,我打算去中国……我八岁那年被卖到意大利后,就一直没有回去看过,我想回生我的国家看看。”
老托比点了点头。
是夜,着吃完饭后,顾平于老托比以防万一没有出门,一起打了几个小时扑克牌后,就去睡觉了。
顾平躺在床上,月光从窗外照进,屋里的家具都有模糊的轮廓。
约翰死了,他的妻女却没有回来,看着模糊的天花板,顾平忽然觉得自己人生满脸意义,他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女人也好,金钱也罢,哪怕是令人疯狂的权力,他都没有获得的欲望。
明天七天的期限就到了,顾平却没有在危机重重的世界里活下去的动力,他就像是只田螺,蜷缩在狭窄逼仄的房间内。
顾平从床上坐起身,从床头拿起香烟,在尼古丁里找寻短暂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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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顾平一夜未睡,脑袋像是团浆糊,什么也不想,但也睡不着。他走出房间,在木凳下坐下,看着卷帘门,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隔壁的卧室房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他看了顾平一眼,说:“你脸色很不好啊。”
顾平摇了摇头,可他连自己摇头做什么都不知道。他现在陷入了五十多年来,为数不多的迷茫中。
在他还是杀手时,只管杀人就好,脱离组织后,他想看着小敏长大,在妻女被杀后,复仇成了他唯一的目标。
可复仇后,他变成空壳,用尼古丁也填充不满。
老托比察觉到了多年老友的忧愁,可他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他是个粗人,只能邀请老友一起看岛国大片。
顾平拒绝了,跟老托比讨要了包烟后,不停的吸着烟,脚边很快落满了烟蒂。
午饭时,老托比说:“我联系好了,今天晚上的船,偷渡到日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到日本后再想办法去中国?”
顾平摇了摇头,说“我自有办法。”
老托比点了点头,没有追问。
深夜凌晨,老托比临走前想跟顾平打个招呼,可推开房门后,卧室内却空无一人。
“真是个心急的家伙……”老托比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