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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水儿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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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不知何处宿,平野万里无人烟。
  秦天潇洒离去,五毒门的事情算是了解,趁着夜色赶路,便是不给两位师兄反应的机会,自顾人心最难测。
  披星戴月到旭日东升,冉冉升起的太阳,驱散阴霾,带来光明和温暖,秦天随意选择一条路,走了半夜,也不知走到了那里。
  复行至晌午,终于走出荒郊野外,路上渐渐多了起来,旁敲侧击打听了一下,再走不远,便有一座繁华的大城市。
  出示路引,缴纳入城费用后,秦天随着人流走进这座大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确有大城景象,远不是青山那小县城可比。
  稍微参观一番,感受一下城市氛围,秦天还是决定先解决吃喝大事。
  找到一家客栈,开了一间客房,一番洗漱之后,吃着小二送进房间的饭菜。
  根据常规经验,探听消息一般有两处,一是酒楼,二是青楼,在小二的指点下,秦天迅速出了客栈。
  正经人自然不会去青楼,所以秦天选择酒楼,他当然不会说“天色尚早……没喝酒……”之类让人不懂的的话语。
  酒楼之中,寻一空桌,靠近人堆,点上一盘切牛肉,一壶小酒,便坐了下来,注意倾听。
  “听说了么,老王爷背上生了毒疮,恐怕……”
  一个汉子说道这里,左右看看,见无人注视,便停下了话语,吃起了菜。
  另外一桌,也有人说我关于王爷的事,只不过对象是他两个儿子。
  “据说大王子和二王子不合,王府之内,争权夺利极其厉害……”
  “大王子是嫡长子,二王子母家势力极为庞大,据说两位王子正在招兵买马,双方暗地小动作不断……”
  秦天耳朵听着,吃一口牛肉,轻摇杯中酒,微抿一口,心中感叹,大城就是不一样,谈论的都是大官,诉说的都是风月。
  不信这个邪,一直坐到天黑,结果令他不得不信,快意恩仇终究少数,江湖也就下九流,文人雅士,风花雪月,高官厚禄,这些才是谈论的重点。
  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江湖好汉,武功高手,不是充当保镖,就是甘做奴才,大门大派不履红尘,清流之士穷困潦倒,正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说不清好与坏,只能说深山老林隐神仙,偏远孤地匿高手,也就是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条件越差,越是民风剽悍,武风盛行。
  “小二,结账!”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现实终究不是小说,何况还是个低武的世界,并不是每个客栈都有金丝甲,出来李寻欢。
  回到客栈,在房内习练一番拳脚,不敢大肆施展,但搬运气血却可以做到,基础便是五毒桩功,一会儿像蜈蚣,一会儿像蝎子,一会儿像蛤蟆,来回切换。
  第二日,有住店的客人,找到老板,开口就让掌柜和小二一惊。
  “掌柜的,你这客栈有些不干净吧!”
  “咳咳……客官说笑了,我这客栈从不闹鬼,自打我祖辈,就在开……”
  掌柜干咳一声,连忙想要解释,不然传出去,他这生意还做是不做了。
  “那我昨晚怎么听见蛤蟆叫,蛇爬呢?”客人直接说出昨晚的感受。
  原本一切安好,只当他被尿意惊醒,甩甩迷糊的脑袋,正要继续入睡。
  忽然蛤蟆声传来,似乎就在耳边,还没等他找出在哪儿,又传来毒蛇“嘶嘶”声和爬行声,吓得他不敢妄动,后来虽然都消失了,但他也做了一宿的噩梦。
  “你上去看看,要是真没打扫干净,看我不拔了你皮!”
  掌柜踢了一脚在旁听故事的小二,真是恨铁不成钢,一点眼力劲儿没有,难怪只能干个跑堂。
  “客官,实在对不起,给您打个对折,您看如何?”
  掌柜训斥完小二,赶上楼后,转换笑脸,对着投诉的客人说道。
  “客官,您起来了,昨晚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了么?”
  秦天刚打开房门,迎面碰见小二,便遭遇如此一问。
  “没有,一觉天亮!”随口应付道。
  “没有吗?我在问问隔壁……”
  小二抓抓脑袋,向另一处客房走去。
  秦天下楼,结账走人,然后酒楼吃早餐,顺便买点干粮,路上好吃。
  “飘香院去不得了,让人给灭了,可怜我那小蓝……”
  “死的都老惨了,也不知谁下的手……”
  “听说趁乱跑了一个妓女……”
  旁边议论声响起,怡红院便是那所青楼的名字,秦天昨晚还远远观望一阵,端是灯红酒绿,莺莺燕燕,温柔乡,销金窟。
  “呵……郡城所在,发生如此凶案,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出手的是哪方势力。”
  秦天微微摇头,快速用餐,尽快上路,此地亦不可久留啊。
  果然,街道上多了不少官兵,好在城门未封,迅速排队出城,以他估计,要不了多久,便会只许进不许出。
  “救命啊,救命!”
  行至野外一处小瀑布,正要收集些清水,耳边传来女子呼救声。
  循声而至,声音自瀑布下,只见一娇魅女子,二八年华,轻薄衣衫,溪水打湿,紧贴在身,隐隐若现。
  凤眼琼鼻,朱唇玉齿,一副好相貌,只是此时略显狼狈,卡在半空,上下不得,任凭溪水轻薄。
  “看什么,快救我,我抓不住了!”
  女子隐隐瞧见上首有一人,见他俯首而忘,却不就她,不由娇声喊道。
  “唉,麻烦!麻烦啊!”
  秦天摇摇头,感叹一句,越漂亮的女人就越麻烦,救人也意味着自找麻烦,不过力所能及,能救则救吧。
  “啊……”
  秦天磨叽一会儿,女子却是再抓不住,惨叫一声,就往下掉。
  “咕咚!”
  一声咕咚,秦天后发先至,重力加速度下,赶上女子掉落,一把挽在怀中,自己垫在下面,改变轨迹,掉落在水塘里。
  “好了,别叫了,我耳朵都要聋了!”
  见女人还在啊,声音分贝太高,太尖太刺耳,不由捂住她的嘴道。
  “嗯?”
  女子这才张开眼睛,出现眼前的是一张俊朗非凡的脸,剑眉星目,眼神明亮。
  自己正趴在他的身上,隔着湿透的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量,强健的肌肉,顿时身体有些发软。
  “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此地不可久留,速走!”
  秦天见女子平静下来,一个弹身而起,两人站立水中,开口说道。
  “我叫水儿……唉……你别走……”
  女子低头诺诺说道,缓缓抬头,秦天留个背影,压根没听她说话。
  “你们把我鱼都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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