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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休堂,等于押后再审,嫌犯送入牢房,蛤蟆老五一脸骄横,蜈蚣老大一脸阴狠,分关不同场处。
县太爷吃的油光水滑,玩的红光满面,一脸春风得意,招来马捕头,吩咐夜审,一试“万针衣”。
“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马捕头自是知晓其中厉害,万针衣出自五毒门,专用来破江湖人士硬气功,也能猜出这必是那灵蛇老二献出。
准备“好酒好菜”,进去牢房,一番虚情假意,哄的蛤蟆老五不疑有他,吃好喝好,然后便觉一阵天旋地转。
“啊……你们干什么……”
一阵令人汗毛倒竖的危机感,让蛤蟆老五惊醒,这是长久以来练武的应激反应。
万针衣,因是赶制,十分简陋,外形如一个“大”字型箱子,里面浇筑无数密密麻麻长针,先将人背部放上去,再盖上盖子。
衙门显然做的不是那么精细,重点是人的前后两面,耳朵和脚板一线的侧面,不能有所顾及。
“他醒了,快压!”
衙役见状,连忙向下挤压,欲要合拢万针衣,蛤蟆老五自再不能坐以待毙,运气过血,皮膜鼓胀,肌肉隆起,三五人竟是镇压不住。
蛤蟆功不仅刀枪不入,更有折铁断石之功,只听一声蛤鸣,万针衣被掀开,老五跳将出来,崩断手上铁链,脚上镣铐。
衙役拥众而上,看起来人多始终,但面对高手,显然人多并不会有用,除非累死别人,但凭这群老爷兵的三脚猫,恐怕先被人打死。
“万针衣,专破气功,如此歹毒,不知哪位同门在此,出手吧!”
打倒一群衙役,蛤蟆老五脸不红气不喘,如同扫灭的一群稻草人,吐气凝声,双眼怒瞪,扫眼大堂中人。
“哼!”
端坐堂上的洪大少见此,将身上外衫抖落,露出武者短襟,跳将出来,出手向蛤蟆老五攻去。
“蛇功?你是灵蛇老二!”
两人甫一交手,顿成焦灼,势成水火,旗鼓相当,短时间难以分出胜负,一招一式,皆是精炼有效,气力足劲,碰撞之声,虚空乍响。
蛇功灵活,诡异莫测,蛤蟆固守,防御无双。
县太爷端坐高堂,冷眼旁观,众衙役爬起来,将他护在其中。
蜈蚣老大枷锁未去,待罪之身,空有实力,不敢妄动,他没有老五一身硬气功,可不敢以身挑战衙门刑具。
马捕头一直盯着蛤蟆老五的出手,在两人激烈交手之中,终于寻得一丝不和谐之处,暗中左手腰间一抹,躲在人群之中,等待时机。
“咻咻!”两道破空之声响起,寻得时机,马捕头如同一只毒蝎,悍然甩尾。
“啊……”一声痛苦惨叫,蛤蟆老五突然一震,双手升起,想捂住两耳。
只见蛤蟆老五两耳处,插着两只飞镖,鲜血缓缓流下,破皮见血,硬气功已破。
“叮当!”扯下两只飞镖,扔在地上,发出铁撞地板之音。
“蝎尾镖!”
老五认出此镖,怒声出口,眼睛扫视大堂,却无一人表现异样,还不待他仔细辨别,灵蛇老二已经趁势而来。
硬气功罩门被破,已无防御之功,面对灵蛇的攻击,只勉强应付三五式,便吐血倒地,失手被擒。
顺风浪逆风投,见到胜势显露,衙役们瞬间雄起,如同饿虎扑食,一用而上,这次终于制住老五。
“你招还是不招?”惊堂木一拍,县老爷高高在上,沉声一问。
“卑鄙!”蛤蟆老五自是硬气,丝毫不认。
洪文通穿上仆人递来的丝质外衫,见此冷笑一声,端坐旁观。
县太爷也不恼,让万发重新说一遍供词,接着便是再拍惊堂木,断喝:人证物证俱在,用刑!
人为刀狙,我为血肉,蛤蟆老五铮铮铁骨,被送上万针衣,只听一声惨叫,怒目圆睁,脸色煞白,昏死堂上。
“让他画押!”
县太爷一扔判词,衙役抓着昏死的老五的手指,画押认罪。
于是当堂宣判,蜈蚣老大无罪释放,蛤蟆老五秋后问斩,宣布退堂。
“老五不能死,饶他一命,送走他乡!”
判案之时,洪文通突然感觉外衫有异,多了一张纸,不动声色打开,正是这一行小字。
装作无意的向四周望去,却并未发现心中所想的人,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留情的手笔,必然出自老四。
秦天一直躲在暗处,原先不敢妄动,直到他确认隐藏最深的蝎子老三之后,便再无畏惧,因为他成了那个隐藏最深的人,所以给洪文通留信。
雁过留声,人过留影,蝎子老三堂上出手,身份已经不言而喻,相比他这位聪明的灵蛇二师兄,也以知晓其身份。
堂审结束,洪文通起身去欢迎大师兄,左手不知有意无意,对着木柱拍了三下,脚将坐下椅子蹬后三步。
凉爽的夜风,带不走人心的燥热,热涌的鲜血,掩不住人性的凉薄,江湖,吃人的江湖。
回到洪府,蜈蚣大师兄便是嘴里不停唠叨,显然老中受了一些罪,更是指责洪文通营救太慢。
他有心反驳,但刚出口一句,便引来大师兄十句,令他越发觉得大师兄阴狠有于,智慧不足,狂妄无比,自以为是。
灭门的县令,破家的知府。
老大竟能说出大杀特杀的言语,可见心无畏惧,不知所谓,完全是一种亡命之徒的态度,如再不想办法脱离,恐怕自己也将坠入无底深渊。
“老二,我还是不太放心,那小人万发,能翻供一次,便能翻第二次,唯有……”
蜈蚣大师兄一拍椅子扶手,对着洪文通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意思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你去吧,为了救你,我还有一些事情未处理……”灵蛇老二直接拒绝。
“老二……你……别忘了老师叔一家,你也有份!”
大师兄一怒,难道他下了一次牢,威严就没有了么,一脸阴沉的看着洪文通。
“请……”洪文通一摆手,做了个请自便的动作。
“好你个老二,你不去我去!你的那份儿我代你一起鸟了,就算这次救我的情分!”
大师兄愤声道,说完直接转身走人。
夜班三更,洪文通并未休息,端坐书房之中,燃香以待,显然在等人。
面前的纸张上,画了五只动物,互为首尾,旁边有还一只大公鸡,正在虎视眈眈。
“师父啊师父,您老人家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