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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山中小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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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寨,位于十万大山中,四周奇峰怪石,树高林密,弥漫的瘴气,形成天然的防护。
  清晨,金阳穿透山林,照破阴霾,洒下温暖的光辉,也唤醒沉睡的秦寨人。
  中心之地,一尊雕塑,宛如玉石天琢,浑然一体,光辉灿灿,十米长,水桶粗,百足之虫,每一节锃亮而狰狞,鳞片层层,唯一特别的乃是头有龙角,肋生飞翅。
  龙蜈,秦寨赖以生存的祭灵,身处十万大山,凶兽横行,毒虫遍地,生存艰难,祭灵便是每个寨子最重要的保护伞。
  生存艰难,便铸就了独特的文化,秦寨自是姓秦,传说乃是古秦人,另起炉灶的一支,扎根在这穷山恶水之地。
  秦寨之人,不拒外人,不隔婚姻,只不过外来男子必须娶秦寨女子,外来女子必嫁秦寨男子,后代一律姓秦。
  血缘脉络保持寨子的生存,通婚嫁娶保证寨子的发展,两者相辅相成,确保血脉不断,生存不绝。
  族中空地,一群孩童哼哈有声,三岁到十几岁不等,身围兽皮裙,迎着朝阳,锻炼体魄。
  大孩子们汗如雨下,招式拳法,虎虎生风,满脸认真,强健的体魄是他们生存的保障。
  小孩子们咿咿呀呀,有样学样,更多的凑个热闹,毕竟小胳膊细腿,有的奶都未断。
  “好,好,好儿郎!”
  一名身高两米,体壮如虎的壮汉,面容粗犷,充满阳刚之气,虽是鬓角霜白,脸含沧桑,但双目如电,右胸纹有一只龙蜈,充满彪悍凶戾之气,认真扫过锻炼的孩童。
  蒲扇大的手掌,矫正锻炼动作,十岁之上的孩童,如有做错,那就是一个弹指,痛呼不绝,幼小的孩童,则是轻手轻脚,生怕一不小心弄碎这些幼虎。
  “小天儿……”
  一个粉雕玉琢,相对瘦小的人儿,看着天空巨大的阴影,明显在走神儿,被人走到身边呼喊,毫无所感。
  “这不会是史前世界,茹毛饮血的时代吧!”小天儿心中暗思。
  一次血月天文景象,一道雷霆,将他抽离原本的平凡人生,带到这里,如同真实电影一般,从婴开始。
  一岁时,便已破除胎中迷,身为一名穿越者,无疑是失败的,因为并无“金手指”。
  “你这小不点,看你像个瓷娃娃似的,还不好好锻炼……”
  一只大手落到了头顶,让他收回的思绪,大眼睛乌溜溜的转动,口中咿咿呀呀,十分可爱。
  “哼哼哈伊……”
  嫩嫩的手臂卖力挥舞,自己出声伴奏,口水四溅,模仿大孩子的动作,只不过才三岁,动作不标准,脚步也不稳,摇摇摆摆,吸引众多目光,倒显得童趣十足,充满生机。
  周围其余正整理着弓箭和刀具装备,浑身鼓鼓胀胀,肌肉饱满,高大魁梧的成年男子们,也不由会心一笑。
  更有在缝补兽皮,或者晾晒衣物,拿着竹篮分离菜品的健壮妇人们,看到这一幕,脸上流露出母爱的光辉,他们的孩子也在广场上锻炼。
  恶劣的生存环境,唯有强健者才能生存,山中多毒虫猛兽,打猎是村子主要的食物来源,为了生存,成年男子皆须打猎,女人们则抚养照顾老人和孩子,还有准备饭食。
  “哎呀,不行了,身体还是太弱了……”
  小天儿锻炼了几下,身体有些发虚,便停了下来,坐了下来,看着其余人锻炼。
  教导他们训练的是族长的孩子,名叫秦虎,人如其名,龙精虎猛,起码外形看起来就很强大,至于还有木有其他神奇力量,并未见过。
  这一世他名秦天,乃是老来得子,便宜父亲替老族长挡刀,未曾见他出生便死去,老娘尽力生下他,便撒手人寰。
  秦寨并不大,男女老少加起来也就三百多人,屋子都是吊脚楼形式,自然通透,规避虫兽。
  “秦豹,一切小心!”
  老族长不厌其烦,每天早上都会对出寨狩猎队如此嘱托。
  满头白发,脸有皱纹,略微驼背,那是生存的重担,手持一根不知名猛兽的骨头制成的大棒,莹莹光华,璀璨夺目,腰围一条白虎裙,缠身蜈,过肩龙,充满古老蛮荒气息。
  “知道了,您老放心吧,这次去给孩子们弄一锅养生汤!”
  秦豹拜别族长,扫了一眼孩子们,转身带领族人走出秦寨,进入凶险莫测的丛林大山。
  “也不知道……唉……”
  族长轻叹一声,摇头不语,目光跟随狩猎队,像是照入树林,穿过大山,惟愿族人安好。
  “停,收功!”秦虎一声大喝,结束今日的锻炼。
  孩子们揉揉自身酸软劳累处,快速回到自己家中,抱着陶碗出来,准备吃早饭,生产力不发达,自然都是公有化。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食物自然算不上多丰盛,少量的肉食,野果,甘蓝饼。
  一种叫做甘蓝的植物,乃是十万大山的特产,形似狗尾巴草,有十丈高低,移栽难以成活。
  祖先发现并处理它,成为了秦寨人糊肚子的重要主食,味道类似粗麦饼,但更加干硬,有些难以下咽。
  饭菜虽是粗劣,难以下咽,但没人会浪费,孩子们吃的很慢,但一定会吃完,大人们则早已习惯。
  茂密的丛林,高大的山川,资源丰富自是肯定,但这里并不是人类的主场,异兽凶禽,毒瘴恶植,每次狩猎皆伴随是流血和牺牲。
  能不进山自是不进山,但生存从来不讲意愿,每个小孩子从小都知道这一点,食物是他们强健体魄的能量,体魄是他们守护家园,获得食物的保障。
  寨子中门口两边墙壁,挂有虎豹头骨的吊脚楼,便是族长秦峰的房子,离龙蜈祭灵最近,也代表着秦寨的中心。
  “小天儿,来吃东西!”
  老族长秦峰捣碎甘蓝饼,倒入一些兽奶,又加一些黑色细肉,放入瓦罐中在火上熬煮,待其咕噜咕噜冒泡,形成粥糜,取下放入凉水中降下温度,招呼秦天。
  “呀……来……”
  秦天连忙跑回去,看着大孩子们吃饭,他早就饿了,只不过那些食物,起码得五岁,长满一口牙了才能吃好,现在他只能吃粥糜,喝兽奶。
  “话说喝兽奶的一定是强到天边的高手高高手!”
  秦天用木勺舀奶粥,吃的很香,眼睛眯成月牙,如此幸福想道。
  谁还没一个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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