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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智笑着拒绝道:“感谢陈总盛情,我就不去了。让老王和老涂去放松放松吧,他们俩这段时间压力挺大的,都快被压垮了。”
陈总有些尴尬的笑道:“黎兄弟就别开我的玩笑了吧,哥哥早已无地自容了。”又看了看老王老涂。两人连忙摇头,表示不去。他们俩都明白,黎智才是主角,他们俩只是捎带。黎智都说不去了,他们俩要是答应去,那岂不是喧宾夺主,因此肯定要以黎智马首是瞻。
郑当年也来劝道:“黎兄弟,要不咱们先到三楼,陈总已经安排好了席面。今天认识了黎兄弟,真真是很荣幸,哥哥一定要敬兄弟一杯酒。”
黎智依旧表示拒绝:“真对不起了,两位,我真不去。大家既然认识了,以后一定有的是机会。说不定明年我再过来,还得来找二位帮忙啊!”
见黎智不愿,陈总和郑当年也不再劝,分别拿出名片。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黎智收下名片在陈总和郑当年亲自陪同下走出了房间。
经过训练场,“背心”们已经停止了训练,三三两两的正不知在议论着什么,见到黎智等走下平台都眼神复杂的望着黎智等人。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恨者肯定也不少。尤其是阿琛,自己苦练十几年,在众小弟面前趾高气扬。今日看到黎智的功夫,连崇拜的师傅都不是一合之将,才知自己的无知无畏,而黎智居然比自己还年轻,这心情可谓是复杂万分,难以言说。
黎智并没有去在意众人的目光,在陈总郑当年二人的陪同下,带着王、涂二人下了楼,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告辞而去。
望着黎智等人离去的背影,陈总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很是怄气。今年的几处工程的工程款他都以各种理由强行砍掉一部分,并且还扣留一部分,声称明年继续干的话再拿,如果不来,那就没有了。这一部分钱又拿去玩借贷,更能增加收入。而那些工人和包工头是毫无办法,敢怒不敢言。也有一处工地的包工头不服,带着工人闹,陈总的“明珠安保”顷刻就到,很快便镇压下去。有人报警,等警察来了,陈总的人早就撤了,剩下几个伤号,余下的便噤若寒蝉。告劳动局吧,这年头劳动局根本就制约不了陈总这样的人,而且建筑工人一般都没有签订劳动合同,告也没用。出来打工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没人愿意玩命,只有乖乖的领了一部分钱走人。却不想,老王那边居然有黎智这样的人,生生损失了数十万,心疼呀!
和郑当年又回到适才的房间,
小敏和小霞乖巧的为了二人更换茶具,摆上水果。陈总粗暴的拉过小敏,让她坐在腿上,恨恨的说道:“当年,那人当真很厉害吗?”
郑当年也拉过小霞,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吃下小霞喂进嘴里的一颗龙眼听得陈总发问,心有余悸的说道:“很厉害!他的功夫之高,我从所未见,就是我师傅恐怕也不是对手。我师傅,你见过过的,像我这样的,三五个不在话下。虽说他没有承认,但我敢肯定他绝对是某个练武世家出来历练的子弟,那样的世家势力我们可惹不起呀!唉,当年师傅要我沉下心来练武,十年后一定会有所成就。可是我急于求成,觉得现代搏击更厉害,选择了练散打,初时师兄弟们都不是对手,在普通人面前,可是了不得。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才知道自己错了。今日遇到这黎智,可说是毫无还手之力,只有任其宰割!”顿了顿,又道:“对了,你那支票?”
陈总:“当然没问题了,你我相交这么多年,你的态度我还看不出来吗?听你这么说,这事也就只有算了。唉,想想这心里真他娘的不是味儿,被人逼到家里,还得强颜欢笑的数钱,要是传出去,在这北庭还不被人笑死!”
郑当年:“我去给那些小子们打招呼。另外,我去找找我傅,问问他的想法。”
陈总:“只有这样了,走吧,去泄泄火。”
郑当年“哈哈”几声道“走!”
两人便各自楼着美女而去。
一路上,老王老涂很激动,一再的对黎智表示感谢。并且提出从他们的一万块钱中分出一半给黎智,以为谢意。黎智知道钱财的重要,也更知道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有些人,比如陈总,不差钱,而且来得轻松,拿他的拿得心安理得。而有些人,比如老王等,那是一颗颗钉子敲出来的,都是血汗,拿之不安。因此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使得他在老王老涂的心中,形象更加的高大起来。
黎智通知了老曾,让他们放心。又提醒老王老涂:“两位回去后,他们要问起今天的事,可别说我。就说是陈总被你们闹烦了,发了善心。”两人隐约知道黎智的不一般,也许真如郑当年所说,是某个世家大族出来历练的子弟,这样的人的话当然要听,当即保证不会乱说。
回到宿舍,大家都已听闻好消息,一扫多日的阴霾,欢呼雀跃。看到老王老涂脸上的伤,又是一番嘘寒问暖,端茶递水,拿烟锤腿好不热闹,两人都感觉伤处也不疼了。曾二更是提议今晚出去搓一顿,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
看着工友们嬉笑怒骂的这一幕,黎智有一些感动,这是真实的生活。他们为了生活,拼命干活,早出晚归,吃得不好穿得差。可他们并不抱怨,只怨自己做的少,只求辛苦的付出有所回报,便能知足。他们是朴实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没有虚伪的做作。黎智正是为这朴实而感动,这一刻能感觉到心境的变化,似乎有那么一点升华。
十二月底的西域,冰天雪地,北风呼啸,早已全面停工。从内地来此的打工者,大多数都已回了老家,因此车票并不紧张。众人欢欣鼓舞的出去搓了一顿,喝了不少的酒,把曾二喝得人事不醒,却是只为高兴。第二天兑了支票算好账,其他已回家的回去算,黎智和老王等不在一个城市,便提前给付。再去定好了回家的火车票,高高兴兴的采购了土特产,这是每年此时的必备项目,从几千公里外带的好吃的回家,家人都会高兴。然后便静静的等待着回家的钟声。
从北庭回各自的老家都得先到西域地区首府迪化转车,众人在迪化分别,各自挥手上车,相约来日再见。
黎智老家在西南地区的恭州,距迪化三千多公里,加上北庭到迪化的几百公里,正好四千公里上下,真是八千里路云和月。相比出门,同样的距离,黎智感觉回家的路似乎更短,更快。不觉间,数十个小时如倾刻便已过去。
黎智的老家比较偏远,位于恭州下属两县交界处的山沟里。从恭州出发,再到所在的县城转车,到老家所在的小镇,天已近黑。
小镇名叫同安,座落在一条河边,周围都是连绵的小山,可谓是有山有水。
黎智家有姐弟四人,他是最少的一个。两年前,他的父亲去世,姐弟们怕母亲一个人在老家的山沟里生活不便,一个人伤心难过。正好大姐黎梅的儿子谭小龙在镇上上初中,便在同安镇上租了一处房子,让母亲搬到了镇上,一来镇上热闹一些,二来照看外孙。
黎智赶的末班车,在车上便见到他的三姐黎洁和他的外甥谭小龙正在候他,二人也已瞧见靠窗而坐的黎智。等黎智跳下了车,谭小龙抢上前来:“小舅,我帮你包。”
黎智把手提包递过去,见谭小龙提起来也不费劲的样子笑道:“小龙不但长高了,力气也更大了。”
小龙:“当然了,照你教我的,我一直坚持锻炼,没长力气的话,那不是你教错了。”
黎洁笑道:“还有这嘴巴也更遛了。”又对黎智道:“怎么都天黑了才到呀,这娃儿拉着我都到车站来了几次了。”
黎智:“这可由不得我,车走得慢,本来想告诉你们大概时间到,可是手机又没电了。你今天没上班吗?”
“今天星期五呀,要不我现在该在学校里了。”小龙接道。
黎洁:“就是,你这日子怎么过的,日期都不知道。”
黎智:“我又不是女人,也不是学生,怎么会记得住,呵呵。”
几人有说有笑,不一刻便到了租住的房子。就在镇子边的一处农家小院,和老家的房子差不多,挺宽敞的。
老远就听到院子里的狗叫了起来,等走近,更是摇头摆尾的出来迎接。黎智笑道:“我出门的时候,这狗还是个小不点,现在也长大了不少。”
小龙:“小舅,我怎么听你这话不怎么对呀。”
黎洁:“别扯了,快进去吧,你外婆等她儿子早就心急了。”
黎智:“就你会扯,谁让你不是儿子,哼。”
母亲姓时,叫做时芬,典型的农村妇女。在厨房里就听到他们的声音,手里端着一盆菜站在厨房门口喊道:“快点进屋,都黑了,还没饿吗?”说完端着菜到另一间屋。
黎洁:“兄弟,你看妈对你多好,我和小龙早就饿了,想吃饭,妈说,黎智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了再吃。”小龙也点头道:“就是,我可以作证!”
黎智一巴掌轻拍在小龙头上:“你们两个白眼狼,平时还吃得少了,我几个月才回来,难道不该?哼!”
西南农村的房子,大多是呈一列,正中间是堂屋,两旁是卧室,厨房在一头。有些在一列的两头分别建了几间,一边作厨房,猪圈,一边作库房。和四合院差不多,只是少了院门的那一列。他们租的这房子就是后一种,厨房在正屋的左边,正屋的最左边一间用作饭厅。
此时几人已围坐八仙桌,时芬端详着黎智。黎智笑道:“妈,我也才出门几个月,未必变了?”
时芬:“没有,只是久了没看到你。从你当兵走,八年好像就没怎么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