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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有事忙，你说给我，我可以为你转述。”
乔安娜知道些伊芙蕾、徐叶的关系，但她不了解伊芙蕾、徐叶能做到相互信任的原因。
伊芙蕾不答应，乔安娜也不退让：“伊芙蕾警官，相信你十分愿意知道兄弟会在冬木市实验基地的位置！相比我能给出的，我的要求很简单吧？”
“你信不过我们的关系？”
“可以那么认为~不见徐先生，我是不会说的。”
主动权在乔安娜手里，伊芙蕾拗不过，给徐叶打了个电话。
说明情况后，徐叶表示可以面见。
“乔安娜小姐，待会儿见，方便吗？”
乔安娜愉快道：“徐先生果然痛快！”
“好说……毕竟是你要立功，我也是馋你说的实验基地。不多说了，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伊芙蕾让警员取来了非犯人专用的纸笔，以便乔安娜在徐叶来的这段时间里先备好话稿。
审讯说白了是问话。
乔安娜几天里心态有变，本就是个变数。
伊芙蕾原意是她把事敲定再劳请徐。
乔安娜这么坚持要见徐叶，伊芙蕾有理由怀疑乔安娜用心不正，何况她与警方周旋狡赖时一句话没漏过。
……
十余分后，徐叶再至市局。
伊芙蕾没急着带他去牢房，而是招徐叶一起看乔安娜几天前的监控录像。
视频里，乔安娜躺在单人床上，衣衫不整，睡姿随意。
快进到她起床，亦不过是翻起身，穿拖鞋在面积不大的牢房内走动。
除了懒散悠闲，没什么特别的。
“高压环境，乔安娜能活得这么自在，足够证明她的心理素质。”
伊芙蕾开了八倍速，“她的态度变化，我们始料未及……我觉得乔安娜的话有在误导我们的意思，因此建议你待会儿客观些听。”
“你觉得她和古雷不是一路人？”
伊芙蕾摇头道：“古雷的投诚纯粹，乔安娜在市院什么表现你比我清楚，二者差别还是很大的吧？”
“倒也是——我会小心的。”
监控视频加速快进，看到半拉儿，乔安娜开始在牢房的桌上画东西。
摄像头质量上好，放大以后，可以看到乔安娜画的是张场景画。
画里建筑物的建筑风格正是冬木这一带，且有冬木市的市花，小雏菊。
“你认得她画了什么？”
“圣玛丽大道吧……印象中是。”
徐叶搜出冬木市圣玛丽大道的街景地图，与乔安娜的手绘画进行比较。
在一个工厂的背阴面，徐叶成功找到了乔安娜画的街景。
那儿栽有一些小雏菊，可能是时令问题，花色有出入。
“再看看她其他的画。”
接下来的一张画连徐叶都不确定位置，最后伊芙蕾请教了市局警员，才得知画纸上绘着一片榆木林的画，实景在市政府大楼前。
“额……为什么是市政府大楼？”
第一张，一个偏僻工厂，无疑可以作为兄弟会的好据点。
这第二张画了市政府的榆木林，显然不是和兄弟会挂钩儿……
伊芙蕾嘛都想不到，一个人儿看着监控视频等乔安娜的第三张画。
第二、三张隔了一整夜，是乔安娜凌晨起来画的。
视线不太好，勉强能看出来画的是一有着高大外观的独立建筑，像一大别墅。
两人看不出所以然，徐叶提议：“去见过乔安娜，听她说完回来再看罢！”
“也好。”
伊芙蕾领徐叶到乔安娜牢房外。
不等乔安娜要求，徐叶主动要警员开门。
“可惜了，我戴着项圈，不能再试一次牌皇的实力……”
乔安娜盘腿坐在床沿边，蜡黄的脸笑得灿烂。
徐叶谦逊道：“与其说是实力，不如认为是运气。没有老天造物，我什么都不是。”
“说得对~”
乔安娜媚眼瞄在徐叶身上，伊芙蕾伸手晃了晃，提醒道：“人齐了，有话快说。”
乔安娜嘴角扬起，道：“你们看过监控视频的话，注意到我画的画儿了吧？”
“看了三张，似懂非懂，你得说明一下。”
“没问题！”
乔安娜伸手到床垫底，抽出来几张画纸想递给徐叶，被伊芙蕾接了过去。
徐叶未曾在意小细节，快速翻看了伊芙蕾手里的画儿。
“乔安娜小姐是懂事理的人，不会让我们盲猜画的内容、含义，是么？”
乔安娜抿唇道：“徐先生想端的兄弟会实验基地，就在第一张画的工厂里，具体位置得进去看。”
徐叶、伊芙蕾没料到乔安娜这么简单地说了实验基地的所处位置。
他们相信乔安娜，现在缺一理由。
三人沉默了几十秒。
最后，乔安娜自觉道：“我在放风的时候看到了古雷，与他聊过……我想既然兄弟会的形势是当下这样，我为自己的余生打算，有什么不好？”
乔安娜话没说完，徐叶的腿碰了碰伊芙蕾，提醒她不要接茬儿。
“兄弟会在他们的实验基地进行什么项目？”
“与菌落有关，你们应该能想到，我这样级别的，接触不到兄弟会的核心机密。”
徐叶认同了乔安娜：“单这一张画若如你所说的一般，减刑十年不在话下~我听伊芙蕾说，你大概要判二十五年？”
乔安娜笑道：“我当然减的越多越好，具体能不能行，伊芙蕾警官不问问上级？”
不放心他们的承诺，要求有中情或官家的表态这点很平常。
不平常的是徐叶看不懂乔安娜态度，这得徐叶格外留意。
由于乔安娜的要求不高，伊芙蕾向上级提出了申请，说是要一天的时间回复。
徐叶获知实验基地位置，一条消息足够，乔安娜剩下的画，问不问都一个样儿。
话到这儿，有要结束的感觉。
“徐先生，真的不听听下一张画的内容？”
“有必要吗？”
乔安娜耸肩道：“我固然需要保障，但我觉得徐先生会是个言出必践的男人！还是说了吧。”
徐叶乐道：“可以啊，有劳乔安娜小姐了。”
乔安娜向伊芙蕾致意，歪着头道：“第二张图是市政府外的榆木林，它实际指的是一个视频录像……一位冬木市的高官曾在这儿见了一个兄弟会高层，被人拍了视频。”
“兄弟会没追回？”
“没有——或是说，没追到。对方跑掉了，兄弟会为此发动过悬赏，赏金高达这个数！”
乔安娜伸出了五指。
徐叶胡猜道：“五千刀？”
“是五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