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查他个底儿掉

　　徐叶拉住他手臂的时候，他仿佛遭铁钳钳制，左拳抡在徐叶身上，看不到徐叶面色有变。
　　徐叶仅向外靠了一下，西装男吃不住力，摔了个马趴。
　　严格来说，西装男与徐叶交手仅两招儿。
　　“怎么称呼？”
　　即使两人的角力，西装男惨败，西装男也一副决不屈跪淫威的姿态，傲视徐叶。
　　“不说？可以……”
　　徐叶从摆件儿花盆里取出一小块石头，注能以后强行喂给西装男。
　　西装男被迫咽下小石头，徐叶当面演示了他是怎么炸掉另一块儿石子儿，爆炸很小，可西装男不能忽视。
　　那块儿石头在他眼里，与催命符无异。
　　徐叶不爽问：“你给谁做事？为什么，你要控制乔伊，继而制造乔伊自杀事件？”
　　“牌皇……你不是已经不再与加文那一派人来往了吗？”西装男答非所问。
　　徐叶提醒西装男：“问你话呢，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给你肚子炸开花！”
　　就在徐叶以为他要交底儿时，西装男没有任何征兆地咧嘴大笑，笑声苦涩；
　　“你徒有天赋，却不懂得利用起来……那些个贪婪的凡人压榨同类的手腕儿不比我们好到哪儿去，你怎么不问他们，凭什么对我们视若虎狼？”
　　西装男在明显崩溃前突然出现改变，徐叶意识到不是他的本愿。
　　“牌皇，你简直是变种人的耻辱。”
　　神秘声音恍惚来自四面八方，高邈悠长。
　　徐叶猛地转头，不见任何人或物，“NND，有种出来打过！”
　　对方没有应他，继续道：“挡了我们路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早慧易夭——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管你是哪个，别要我抓到小辫子。”
　　徐叶在室内找了一番，未见扬声器之类的东西，索性不顾怪声说什么，直接打了西装男俩响亮的耳光，逼问：“刚刚有人控制了你？”
　　“牌皇，你无处可逃……不，你根本不知道组织有多么庞大的家业！我……要杀了你！”
　　听到这儿，徐叶打晕西装男，装进了旅行箱。
　　语序混乱，意识模糊，这是典型大脑受到不可抗力影响的结果。
　　在西装男手机里，徐叶看到了大量他与乔伊登山拍摄的照片。
　　乔伊以登山为乐这不是秘密，但似乎警方没有查过平常都是什么人与乔伊组队。
　　乔伊办公室的照片中，没有一张摄入了西装男，可在西装男的手机里，有不下五张他们二人的留影。
　　不出意外，乔伊办公室里的相片换过。
　　如果不是西装男为了洗脱嫌疑，那么乔伊与其发生矛盾，忿忿之余换掉合影，也有可能。
　　让徐叶不解的是西装男，假设他杀了乔伊，真的是没来得及删除这些可以作为线索的照片吗？
　　很显然，西装男没有一个凶手的觉悟。
　　特别是到州局派了专案组来，他依然没有要暂避风头的意思。
　　这么心大，除非人不是他杀的。
　　要证明这一点，一个强有力的不在场证明足矣。
　　因此，西装男的嫌疑姑且归到二档，只需要先查他在乔伊案外，带给徐叶的一些不解之处。
　　值得一提的是警方没有掌握到西装男的资料，他到目前为止，在警方面前隐了身。
　　出于对玛瑞可能到他房间寻人的考虑，徐叶携装有西装男的箱子，一路到李格的房间，想把人托给李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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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叶、李格看着西装男，品头论足。
　　“师父，你说，这个家伙儿有搓脚趾缝黑泥的习惯？”
　　徐叶嫌恶道：“可不是，你都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听着肖邦夜曲搓脚泥的……”
　　李格笑了笑，问徐叶：“你知道人的五根脚趾，共四个指缝，留那些黑泥不搓，会给人带来多大的心理创伤吗？”
　　这说的未免恶趣味，徐叶没有答。
　　“好吧，换个说法。”
　　李格思忖片刻，解释道：“搓脚趾缝的泥，这是一种排解孤郁的做法儿，我相信师父你不可能没搓过。”
　　“我当笑料说的事，你怎么还出讲究了？”
　　李格深以为意：“师父，这么重要的特征，怎么能说是一个笑料呢？给我一天时间，我保证帮你把这人查个底儿掉！”
　　徐叶原打算发动他屈指可数的几个变种人朋友，李格毛遂自荐，差使正好给他。
　　“我可告诉你，这人有心灵感应能力，至少三级，你顶得住吗？”
　　本是徐叶为防李格被控制的一句提醒话，不想李格闻言，在一旁的背包里取出一个包裹。
　　拆开以后是两半儿头盔，拼接处是磁吸结构，两半儿拼一个，一个完整的头盔到手。
　　“做工不错，加文校长给你的？”
　　徐叶觉得出来，头盔能防止心灵感应。
　　李格乐道：“有这个，你放心了？”
　　徐叶表示要李格戴上，他发动迷幻力试试具体效果才知道。
　　结果，头盔的作用极为显著，徐叶感知不到李格的脑波。
　　如果来硬的，他反倒会有一定不适。
　　“嗯，”徐叶得回去继续琢磨案情，留了西装男给李格，临走前提点道：“头盔记得不要摘，离他远点，有事儿呼我。”
　　“我办事，你放心，妥妥滴。”
　　出了李格的房间，徐叶把手机调回正常模式，看米娜的十余个未接来电，一时不知该怎么搪塞。
　　米娜认为他在李格这学不到好儿，万恶的资本家李格会带他花天酒地。
　　说好的来电必应，鸽了这么多个，徐叶能想到米娜会碎叨多久。
　　“哥，你干嘛不接我电话？”
　　徐叶委婉道：“办正事儿，静音了。这不是事了，第一时间打给你吗？”
　　米娜吁了口气，叮嘱徐叶：“打架的时候小心点，千万不能莽撞，你得随时掌握局势。不是我说，有时候你仗着自己个儿体质横行无忌，着实欠考虑……”
　　“我有分寸，”徐叶不想被米娜揪住小辫子一直说，岔开话题：“你说，我这边的事，会不会牵扯到你？我考虑给你找个保镖。”
　　“谁知道呢？”
　　米娜沉默了一阵儿，“不麻烦的话，你安排吧。”
　　徐叶搜肠刮肚找能用得到的朋友，他近年日子过得颓靡，这一想，发现有些朋友真的已经多时没有联系，关系都疏远了。
　　“喂，哥？”
　　“我在呢，这不是在想，该找谁保护你么……说吧。”
　　米娜叹气道：“你出门在外，身为一个男人又不懂得爱护自己，我老不放心你了。”
　　徐叶失笑道：“我一个男人，难不成会有什么阿姨辈儿的女人看上我？你想多了米娜……女孩子多看些名著典籍，不要老是追什么青春剧，它们会影响你待事的看法。”
　　“打住！”米娜郑重其事，“有空儿回家，这是你该惦记的事，外边儿的饭永远不会比家里的香。”
　　徐叶连声应和，米娜日常叮咛了一顿，撂了电话。
　　二人言定，等晚上睡前，再通话。
　　电话是挂了，徐叶脑子里想的还是米娜那句，“外边儿的饭永远不会比家里的香”。
　　他想问米娜，香的只有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