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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解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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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敌众我寡,但介于青城派普通弟子武功,实在过于稀松拉垮,只见剑影犹如雷霆迅猛,但闻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此起彼伏的惨叫之声后,一众贼子全部毙命。
  热血过后,因杀人余后心里的林平之,瞬速将尸体全部挖坑掩埋,然后双眼半睁半开,再次渐渐步入梦乡!
  倒不是林平之可怜这些青城派弟子,不愿这些贼子暴尸屋中,故而给他入土为安。
  而是若将尸体停放屋中,且不说官府若是意外发现,会产生怎样后果。
  但说若是尸体腐烂,随后为蛇虫鼠蚁等动物啃噬,便极有可能引发疫病。
  报仇无可厚非,但若因为报仇,而将无辜者牵扯其中,则属罪大恶极,百死难赎。
  次日破晓。
  福州城内鸡鸣之声此起彼伏,启明星闪烁数次之后,隐入一望无际的天空。
  一抹清晨紫霄,自汤谷冉冉升起,东荒身披橘红彩练,刺破黎明帷幕;未几,日出东方,温热的霞光倾洒如注,纷杂的江湖徜徉在金色海洋。
  林平之睁开惺忪的眼眸,望着耀眼的红霞思索一番之后,便收拾行囊离开福威镖局!
  此一去,前路漫漫。
  此一去,吉凶未卜。
  此一去,生死难料。
  此一去,江湖再见!
  林平之出门左拐,直入复州城南市,在马贩手上用十两银子银子,买了一匹年齿颇高驽马,然后背负清晨阳光,策马奔腾而去。
  此番他要去之地,乃湖南省衡山。
  按照原著所写,余沧海必然会带着林震南前往衡阳,然后被令狐冲所搭救,只可惜晚了一步,终究命丧黄泉。
  当然按照回四川青城山路线,余沧海也十之八九会经过湖南,毕竟若是走广东,未必有走湖南好走,而且江西、湖南都有福威镖局的分局,按照余沧海灭福威镖局路线,也极大可能是需要路过湖南,所以只有前往湖南,才能真正找到父母。
  可待上路之时,林平之又想起前些日子帮助自己的女孩,于是绕道策马奔腾,不过一天时间,林平之再次回到数日前的农居。
  然而与数日前谧静,只有炊烟袅袅,以及燕鸟出林的场景有所不同的是,今日农居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林平之见被推到的栅栏,心中顿时生疑,又闻数个污言秽语的男声,和乞求哀嚎的女声传来。
  林平之一猜,便知道当初那个女孩遭难,于是胸中怒火冉冉升起,旋即勒马上前,直接冲向庭院,翻身下马直闯屋内。
  此时屋内四五个男子,按着前些日给林平之送饭的姑娘,此刻已然玉肩半露,清纯可人的双目,挂满破碎的玉珠。
  林平之持剑而入,几个男子当场一愣,暂时停住罪恶的双手,回顾一望,见来着年龄不过十八九岁,眉清目秀,面如妇人当即怒喝:“哪来的野小子,敢搅了大爷的兴致,赶紧滚,不然爷们拿你当乐子耍。”
  虽然林平之出生武学世家,但他素来对武功并不是太过热爱,反而因为林远图出身于福建少林寺。
  家学渊源之下,对于佛经、孔孟之类的,倒是更加熟稔,导致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江湖人气息,反而充满书生的儒雅之气。
  故而哪怕林平之手持剑刃,但众人根本没有将这个面如妇人,看似纤弱无力的兔儿爷放在眼里。
  女孩见林平之进来,当场也是一愣,她没想到被她呼救声叫来的,居然是这么文弱的一个少年郎。
  而准备凌辱她的人,不但身材高大,且膀大腰圆,两相对比就知道希望破灭,万念俱灰之下,女孩带着哭腔:“你赶紧走呀……”
  林平之并未理会这些话,反而持剑向前,不见啰嗦,上前就是一套云里乾坤,然后横剑相击。
  这些人不过是虎啸山林的响马,被朝廷官军剿灭老巢,然后流窜至此的小喽啰而已。
  林平之不但有着诡异迅猛的剑术,且在愤怒之余,故而变得更加杀伐果决,因此不过数息时间,匪寇已经一死一伤,折损近一半力量。
  惊若鬼神的流匪,当即匍匐于地磕头如捣蒜:“大爷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见到这些人已经心神崩溃,林平之也不再正看相看,而是将身上衣服解开,披在尚处于因惊慌,已然失声的姑娘身上。
  盖好之后,林平之态度和煦,轻抚对方脑袋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用怕,有我在!”
  也不知是姑娘回神想到先前的可怕,或是感到劫后余生所激动,还是还是亲眼见到,炽热的鲜血从脖子喷洒而出的恐惧,当即嚎啕大哭:“哇……”
  林平之顿时手足无措,两世为人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这种名场面,这让他如何是好?
  “好了,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
  林平之只能不停重复这几个字。
  然而效果为零,女孩哭泣之声虽然有所减弱,但依旧泪流不止,哭声不绝。
  心情烦躁的林平之,只能如同狗转窝一般,不停原地打圈圈,轻言安抚女孩。
  而跪在地上三个没有被杀的流寇,以及另一个被重伤的山匪,见此便感觉天赐良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暗戳戳摸到他们自己的兵刃,突然暴起冲向林平之。
  本来便江湖经验不足,又被女孩哭的心烦意乱的林平之,哪里会想到这群流匪敢起报仇知心?
  而且流匪属于骤然发难,双方又距离不足数步之遥,即使反应过来,也未必能够在仓促之间,面对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做出有效的阻挡。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众流匪屏住呼吸,手持刀刃一拥而上,眼见这刀刃即将劈开林平之后背,这时女孩突然惊叫一声,然后一把推开林平之。
  “啊……”
  一声惨叫,将林平之从错愕之中惊醒,只见女孩手臂鲜血倾注而出,流落在床边,迅速染红一身衣服。
  睚眦欲裂,暴怒之下的林平之,运起辟邪剑法,只见数次光芒之后,流匪连惨叫都来之不及,便已倒地身亡。
  待杀了众人之后,心中愧疚的林平之,当即环抱因疼痛袭上心头,全身不停打颤的女孩,犹如奔命一般往屋外跑去。
  林平之顾不得查看女孩伤口,而是一个鹞子翻身,落在马背之上,一直往西而去。
  他记得绕出这次,上了大道前方大概五里左右,有一个给村民医病的郎中,虽然不知医术如何,但如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之地,也只能求救于那位郎中。
  愧疚的林平之根本不敢面对女孩面容,只得目视前方,策马呼啸而过,留下滚滚烟尘,掀起地上干枯的树叶。
  若非他自视甚高,没有将几个流匪放在眼里,甚至将隐患留在身边,女孩绝对不会,到达现在这种地步。
  如果防备之心稍微加强一点,将那些流匪早早诛杀,或者赶到屋外,事情也绝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说到底,还是江湖经验不足。
  这几个流匪也算是,给他好好上了一课,什么叫做“除恶务尽”,从此这四字亦如烙铁一般,深深刻在他的心里。
  以后林平之的人生里,要么全部诛杀以绝后患,要么就与危险保持距离。
  绝对不会再有不但没有消灭危险,还将危险放在身边,随时可能给自己,造成危机的安全隐患……
  他也明白,为何五岳剑派掌门对门下所有弟子告诫,不可与魔教中人,互相来往。
  倒不是魔教中人一定便是坏人,正道中人一定全部都是好人。
  只因双方世代仇怨,显然不是一句话两句话,一个人两个人就可以解决矛盾。
  俗语云:“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或许他与你交好,不会对你有加害之地,但不意味着,他不会加害你身边之人。
  这种事谁也无法料定。
  各自阵营不同,则注定对方会做出大家意想不到之事。
  此事无关人性,更无关正邪,只在于屁股不同,所做出的决定,有所不同。
  五六里路在林平之亡命狂奔之下,不过半柱香左右时间便已抵达,一间矮小房屋就在眼前。
  房屋以黄竹为墙,包茅为顶,前后开两间,出屋便见一块田圃,田圃内青翠欲滴的橘子树挺拔昂立,另有密密麻麻的杏树,排列成行,一阵春风袭来,尽皆点头相迎。
  林平之也来不及过多欣赏此景,而是抱着双目紧闭的女孩,翻身下马急匆匆扣开柴扉:“大夫,大夫救人!”
  不过一会儿,屋内走出一个鸡皮鹤发,长相富态的老人,揉着困意朦胧的双眼,迈着八字步走向前来:“号丧呀?”
  “小生多有得罪,还请神医妙手回春!”
  虽然被老者谩骂,但林平之却不敢有丝毫反驳之意,反而唾面自干,恳请老者帮忙救治女孩。
  且不谈本身林平之是有求于人,但说打扰人家安眠,本就有些不妥。
  须知民间俗语有言:“扰人清梦,尤同谋财害命。”
  更何况若是对方怒了,不给女孩救治,那林平之又是多大罪过?
  谁也无法确定,面前这位老者是不是那种不怕死之人。
  若是,向使林平之强行逼迫,也未必能够达偿所愿。
  且面对陌生人,还是谨慎点好。
  万一对方是个绝世高人,以林平之眼下功夫,弄不好还得送菜。
  只是一句谩骂而已,又不会少了一坨肉,何必斤斤计较?
  老者听了林平之话后,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点点头,打开柴门说道:“去屋里!”
  老者说话十分简练,说完便双手背后一剪,迈着八字步慢悠悠,往屋里走去。
  林平之虽然眼下心急如焚,但也不敢有任何失礼之处,抱着女孩紧随其后,进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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