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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镶合木板,有些沉重,砸落的势头湍急生风——眼见就要砸到凌风头上,凌风刚刚躲闪了别的碎块,这会来不及躲闪,慌急中一拳轰了上去。
“碎石拳!”
碎石拳是金系战技功法,凌风练得娴熟无比,就是没有觉醒金系灵脉,无法实现真正的碎石。但击打人体,拳力还是有很大的重伤力。
砰地一下,镶合木板被拳头击飞,却没有散架,凌风感觉肉拳咧咧地疼!这一击,仍然没有发挥出真正碎石的威力,不然,这块镶合木板非粉碎不可。
捡起旁边一块碎块,迎着从上面刮下来的风,凌风奋臂掷了上去。
江雨见镶合木板没有砸中凌风,气得跺脚大骂,正在这时,凌风的碎块掷了上来,贴着他的头发擦掠了过去,吓得江雨脸色铁青,同时更加气恼了:“老子这么没用吗?我砸他,砸不到;他砸我,却可以?老子不信这个邪!”
抄起一根残缺剩下一米长的轿把,又朝底下的凌风猛扔了下去:“去死吧,臭凌风,死凌风……”
眼看这根轿把从上面砸落下来,凌风轻舒长臂,将这根轿把抄在手中,即时像长枪在手的将士,完全没了闪躲的必要,迎着对方五人的砸落,愣是用轿把点、戳、挑、扫……把砸落的碎木一一拨开,最后轻轻一跃,就上了堤坝。
江雨做梦都想不到,凌风会如此轻易就上了堤坝,一见他手持轿把跃上堤坝,形如天降,顿时吓得退缩了三四步,冲着那四个壮汉大叫道:“愣着作甚?给我打他,往死里打!”
四个壮汉呼唠咧喊,纷纷扑向了凌风。
凌风抡起轿把,扫小腿,斩脖子,戳心窝口,专挑身体薄弱部位招呼,四个壮汉吃痛,被牢牢地拒于一米之外,就是近身不得。
“凌风,你敢私闯我江家水库,好大的胆子。今日定要你进得了来、出不了去!”江雨指着凌风破口大骂,同时往第四辆马车退了过去。
制住柳承志的江秋艳,一见凌风从堤坝下面冲了上来,也是有些惊愕住。见弟弟往这边躲了过来,跺足骂他道:“没用的东西,五个人还阻挡不住区区一个凌风?”
“姐,你老公有点难搞,还得要你亲自出马不可。”江雨激将道。
“呸,谁是我老公?凌风不配!”江秋艳一听,还真是大受刺激,恼火地斥道,然后吩咐道,“快去瞧瞧柳雄在哪!”
江雨一听,赶紧奔向堤坝边沿,刚往下张望一眼,立马大叫了起来:“他上来了——”
话音一落,柳雄就抓着堤坝边上的一棵小树条,爬了上来。
“你快去对付凌风。我……我还得请二伯出马……”江雨一见,脸色慌急,朝着第四辆马车的车厢门跑了过去。这回不请了,直接用手拍打着车厢门:“二伯,快出定,快出定,你的对手上来了,是时候看你表现了。”
柳雄上来后,看到四个壮汉围着凌风团团地打。凌风有轿把防卫,倒是守得稳固,但想突破解围,却是不能。
“四个打一个,欺人了!”柳雄迈开年迈的步伐,欺身近前,从围拢的左侧第一人入手,一拳直击对方肋下,“木拳攻击!”
同样是一套木拳攻击,柳承志与柳雄打出来的效果,却有着天壤之别。柳雄可是觉醒了木系灵脉感应,这木拳攻击有附加的木元素伤害值在里面。
一拳击中肋下,这个壮汉啊一声尖叫,原本生龙活虎的,这会像身子灌铅一样,变得沉重无比,动作慢得像慢动作。
这个壮汉从未有过这等体会,吓得脸色雪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变得这么迟缓,犹如深陷泥泞当中,一举一动吃力无比。
紧接着第二个壮汉,又被柳雄慢吞吞地从旁边靠近,同样袭击了一拳,登时像中邪一样,动作迟滞起来。
啊一声大叫,这第二个壮汉同样吓得半死,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变得难以控制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凌风怔住,心想这才是木拳的真正威力?拳力透进体内,木元素入体,将肌肉“木化”?
另外两个壮汉,很明显感觉到同伙的变化,都吃了一惊,赶紧撇开凌风跳闪了开去。
凌风追上去,猛朝最后一个死戳,顿时把跑得慢的那个给打翻在地。
“三叔公,救我……”柳承志瞧见柳雄出现,登时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放声大喊了起来。
听到叫声,柳雄看将过来,才发现这个侄孙被人放倒在地,一个女娃儿把他踩在脚下,成阶下囚状,登时发火道:“大胆,快把承志放开,你这女娃儿活腻了,敢这样对待柳家大少爷?”
“你是柳雄柳老前辈?”江秋艳直呼柳雄的名讳,问道。
“没大没小,江大海家门简陋,有疏教导,门人都这般粗鄙无礼吗?”柳雄斥道,“快把承志放开,否则,老夫拎你这女娃找江大海说理去。”
“柳承志未经允许,擅闯我江家水库,又勾结凌家,破坏了我们江家、柳家、陆家、火家四家的联手。今日我江秋艳替柳长春教训一下这个拂逆之子。”江秋艳故意振振有理地反问道,“柳老前辈,难道你不觉得晚辈教训得是?”
江秋艳直呼完柳雄,现在又直呼柳长春名讳,全无半点尊敬之意,更多是充满了挑衅和讽刺的意味。
“什么勾结凌家?我凌家怎么了?”凌风听到江秋艳这番话,不愤地插话进来,道,“我凌家与柳家,向来就有生意往来,偶尔聚首,再正常不过。”
“嘿嘿,生意往来,偶尔聚首,刚刚柳承志却不是这般说辞。”江秋艳说到这里,故意卖个关子,让凌风去猜疑柳承志到底是说了什么,以便他俩滋生嫌隙,然后她对柳雄说道,“柳老前辈,你要晚辈放了柳承志,恕晚辈不能从命。来人,把柳承志押上降灵峰,让我父亲来审问清楚。”
剩下一名壮汉,应诺一声,就来提起地下的柳承志,往第五辆马车押送了过去。
“浑账,还真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柳雄勃然大怒,迈开步伐,一拳朝着江秋艳就轰了上去,“那就拿你作人质,换取承志!”
江秋艳见柳雄朝她攻击而来,她这人可精明得很,知道这柳雄可是觉醒了灵脉的高手,她哪是对手?当即转身奔向第四辆马车,口中叫道:“二伯,快救侄女,有人要杀你侄女了……”
柳雄听江秋艳口中喊二伯,她二伯不就是江天河吗?
想到江天河,柳雄顿时不敢掉以轻心,稍稍放缓了脚步,然后冲着江秋艳道:“你二伯既然在此,那就请他出来与老夫答话,放不放承志,由他定夺。”
江秋艳不置可否,却一个劲地拍打着车厢门,故意哭嚷道:“二伯,柳家以大欺小,你还不赶紧出来管管吗?”
听到江秋艳这几番话语,柳雄直皱眉头,心想这女娃真是蛮横无理,又善于玩弄心计,她要是掌管了江家,以后五大家族怕会攻伐不断,还得有个厉害点的男子收了她才行。
“是谁以大欺小?欺负我江家子孙?”
突然,第四辆马车的车厢门,呀地一声往外打开,一个满头白发、白须的老者,伸出了半张苍白的脸来,上面的皱纹跟一条条蚯蚓似的。
他这突然伸出老脸来,别说把凌风、柳雄等外人吓了一跳,就是江雨、江秋艳两姐弟,都同样被吓了一跳。
江雨用手按住心窝口,长吸一口气道:“二伯你出来前,能不能先知会一声?看把我吓得……”
江秋艳赶紧挨上前去,然后转身指着柳雄道:“还能有谁,这里年纪最大的除了二伯外,就是他了!”
江天河咳嗽一声,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瞅着柳雄:“柳条子,我记得小时候没少打你屁股。怎么,现在屁股痒了,又想吃我江天河的打了?”
柳雄比江天河要小十岁,小时候瘦瘦小小的,被小伙伴戏为柳条子,经常被江天河撵着屁股打。
这时候,那个壮汉押着柳承志,到了第五辆马车边上。柳承志用右手抓住车门边,死活不肯上车,并高声求救道:“三叔公,救我……”
柳雄一听,内心咯噔了一下,当即冲着江天河道:“咱俩都这把年纪了,废话就不多说了。江天河,我侄孙柳承志,我只问你要——你放不放人?”
“你侄孙柳承志?”江天河一脸懵然,他瞅了一眼在喊救命的柳承志,点点头,瞬间明白过来了,于是自言自语道,“原来柳大公子落入了我江家之手。”
“二伯,你该不会是想放人吧?”江秋艳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她把这个二伯拉出来挡柳雄,就是要断绝柳雄的“捞人”念想,可别弄巧成拙,让这个二伯闹成了乌龙。
“嘿嘿,小孩子打架,打输了,就活该被人撵着走。柳雄,你一个大人插什么手?”江天河冷笑了起来。
“这么说,江天河你是不肯放人了?”柳雄点点头,一脸坚毅的表情,然后拉开了架势,“那就来决个胜负,你要是能赢我,承志便任凭你们江家发落;要是不能赢我,便立刻,马上,把承志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