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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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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如龙敲着桌案说道:“长青熟悉家族的盐业事务,我打算先派他过去打探清楚镜城郡的情况。”
  张安世闻言点头,李长青他晓得,是李氏家丁中少有的既有勇略又有商业经验的人。东源两处矿洞在一开始便是交由此人组织人手恢复开采,营建矿工聚集区也是此人规划的。
  “东源盐场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建成,盐工也需要时间熟悉新的沟滩制盐法,所以我们的时间很充裕。”
  李如龙提笔说道:“在建设盐场的同时我也会颁布悬赏,鼓励研发提纯技术,东源两百顷盐田要最大限度的利用起来。”
  李如龙翻了翻自己的笔记,上面跟盐有关的实在是少得很,他对盐业也鲜有研究,看来只能指望魏县那边的盐工掌握比东源更好的提纯技术。
  “主公打算派多少人前去试探?”张安世问道。
  “十几个,押三五百斤即可,多了难免打草惊蛇,他们试验产出的新盐日产也只有几十斤罢。”
  “听说北海港是一座颇为繁忙的港口,整个北海航行的船只都要在那里保养过冬,一年最盛时有五百艘大小船只,啧啧。”李如龙得陇望蜀的说道,他对东源的小渔港有些看不上了。
  营建港口和造船所费的可是天文数字,东源的船匠修补船只尚可,要他们造船就抓瞎了,甚至连那三艘老式帆船都是二十年前在别处建造好运过来的。
  李如龙写完信,吹干上面的墨水,对自己的笔迹有些不满意。
  信中交代了李长青收买地头蛇,联系镜城本地的盐商,押运一船新盐到港口伺机贩卖等事宜。
  “安世,我月底要返回定远,等长水军改制完成我会再回来,东源两矿和盐业是长水军财政的重中之重,你多费心。”李如龙说道,此时已是五月中旬,漠南地的春种接近尾声,是时候将长水军改制提上日程。
  “安世必为主公守好东源!”
  张安世身披重担的感觉油然而生,原先东源在六镇当中是最偏僻最穷苦的那个,这才过了小半年的光景,东源已经将其他五镇遥遥甩在身后了。
  ————数日后————
  5月20日,阴雨连绵。
  一艘老式帆船在雨中靠近了北海港,这是一座跟东源小渔港毫无可比性的商业港口。
  吃水颇深的沉重货船、落下风帆停在港湾里的商船、雨中作业的大型渔船、游曳在外围海面巡逻的双桅战船,林林立立各式各样的船只让李长青开了一番眼界。
  整个北海航道的船只都汇集于此,李长青数不过来这里停靠了多少船只,光是比他们这艘老式帆船体型大的就有数十艘之多。
  李长青现年二十五岁,是李氏家丁当中颇受信任的年轻人。他的父亲是隆伯,隆伯从小就培养长青一切以李氏利益为重的思想,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取自李氏基业长青的意思。
  受父亲的熏陶,李长青对李氏的忠诚度无可置疑。
  老式帆船摇晃着靠岸,码头上几个带着斗笠穿着蓑衣的力夫上前用粗麻绳将帆船船首和港口地上的木桩固定。
  “下帆!”一名精瘦汉子手舞足蹈的朝船上的水手示意,这些由东源兵丁客串的水手手忙脚乱的收起帆布,老式帆船逐渐恢复平稳。
  北海港的人嘴里说,镜城郡更繁华的一处港口在南岸,联通东大洋的南岸港规模十倍于北海,李长青不太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能容纳千帆的港口吗?
  “喂!你是船长吗?”
  精瘦汉子朝站在船首的李长青叫道。
  李长青应了一声,他带着两个随从下船,装作采买物品的人向等着搬运货物的力夫问道:“伙计,你们知道这片地方会估价的人在哪吗?”
  “老板,这儿。”
  旁边那个穿着蓝色短袍小厮打扮的精瘦汉子示意李长青跟着他走,他将李长青带到不远处一栋其貌不扬的二层小楼,两个随从被留在外面,小厮引着李长青进去。
  李长青自持有武艺在身,他踩着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上到二楼,迎面就是一扇门,推开之后是一个极为开阔的办公室。
  一人慵懒的半躺在似椅非床的软塌上,另有一名颇有姿色的丰韵女郎在替他捏肩。
  见有人被带进来,那人似是见习惯了,他挥了挥手,女郎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小串铜钱递给带李长青来的精瘦汉子,随后他们走出去并带上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那人和李长青,李长青顺着窗口朝下看去,大半个北海港繁忙的景象都能收入眼中。
  “来问价找我就对了。”那人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整个北海港,上至金丝绸缎,下到油盐酱醋。”
  那人卖了个关子,见李长青没有接话,他自顾自的说道:“都得问我一声。”
  “那依你看,这值多少?”李长青将随身的一个小皮袋放在桌子上,拉开扎口露出里面的海盐。
  “来路不明的货我不看。”那人懒洋洋的说道。
  “我能持续供货,不是抢来的。”李长青咧开嘴笑道:“每月一船。”
  “哦?”
  那人坐直身子,没有去看盐,他朝李长青说道:“兄弟,我知道我不该问,可镜城郡内的所有井矿都属于官府所有,你就算发现了新的产盐井矿,也必须交给官府开采,这道理你懂?”
  “兄弟放心,我是北方来的。”李长青道:“不会给你惹上官府麻烦。”
  那人闻言点头,终于肯瞟了一眼,他凑近闻了闻,又用手指头粘了一点送到舌尖上尝味。
  马上那人的脸色就不对了。
  “这是海盐?”
  那人紧接着问道:“这样的盐,你每月能运来一船?”
  李长青点头道:“怎么,不够?”
  那人深深看了李长青一眼,他面色恢复如常,问道:“兄弟,方便留下姓名?”
  “树生。”李长青道。
  那人点头,他知道在外跑船的人为了避免仇家报复,通常会取一个专门用于行商的假名。
  李长青倒是没骗她,他小名的确叫做树生,这人也没问他大名小名呀。
  那人正色道:“树生兄弟,你一船运来多少我收下多少,价格按海盐市价的一点五,按两倍给你,但有一点。”。
  “绝不可让你的海盐流入镜城内地。”
  那人站起身,双手按在桌面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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