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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良和薛曼柠略感蛋疼，心态崩了呀。
很显然，他们严重低估了一个精神病患者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薛曼柠对杨锦才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再次破灭，原本还以为是个可以让邪种发自内心恐惧的大魔王，结果证实了确实是个神经病。
“部长，要不还是算了吧，换个人查吧。”薛曼柠小声嘀咕道。
李元良仍旧有些犹豫，根据他的直觉他确定杨锦肯定有问题，至少不是一个精神病这么简单。
他们并未从杨锦身上检测到污染性，也没有任何的灵能波动，这说明了杨锦真的只是个普通人。
可现在一切线索全部指向杨锦。
偏偏又找不到证据可以证明。
属实令人费解。
就在这时王院长的声音从楼下传过来：“领导，你要我找的杨锦的资料我已经找到了，我现在可以上来吗。”
薛曼柠看向李元良，后者点点头答应了。
薛曼柠回复一声后，很快王院长就上楼了，手里拿着厚厚一叠的文件。
王院长看到李元良后眼睛当场就直了，这位可是电视新闻里都能看到的大领导，想不认识都难。
王院长一张老脸顿时笑成了菊花，舔着脸就过来打招呼。
李元良点了点头就算答应了，而这已经让王院长非常满足了。
我也是跟大领导说过话的人了，下次跟二院和一院的两个老家伙说话底气都更足了。
“咦，院长你怎么过来了？”
杨锦两手揣兜里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到王院长后顿时一脸的警惕之色。
可恶，肯定又想来抢我的病人，真是不当人子！
王院长看到杨锦又穿上了白大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杨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捣乱，赶紧把衣服脱了。”
平常玩玩闹闹也就算了，现在当着李部长的面还胡闹，王院长有点担心自己的仕途受到影响。
“开什么玩笑，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脱了白大褂干嘛，要脱你自己脱。”
“你……”王院长气的直哆嗦，但是领导当面又不好发作。
杨锦冷哼一声，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对于王院长这个没什么能力又妒贤嫉能，总想着剽窃自己成果的家伙，杨锦一向都不怎么尊重的。
眼不见为净，干脆重新回到病房里，他宁愿与病人相处也不想与院长待在一块儿。
被杨锦无视，王院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半晌才一脸尴尬道:“让两位见笑了。”
“无妨，王院长辛苦了。”
李元良反倒安慰起人来，虽然相处没多长时间，但是他却已经看出了杨锦有多折腾人，王院长没被逼疯已经很不错了。
受到了领导的夸赞，王院长受宠若惊，不由得挺直了腰杆，整个人神清气爽。
杨锦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姜尘，眉眼含笑。
毕竟是自己接手的第一位病人，人对于自己的第一次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情怀。
像是想到了什么，杨锦突然开口道:“系统，我这应该是第二次为病人治疗吧，那姜尘是不是可以算第二位病人。”
“很抱歉，不能，不支持同一位患者多次计算任务次数。”系统冷硬的声音道。
“系统，我觉得你这种计算方式是有问题的，如果只考虑患者本身实在太黑了，昨天我治愈了患者一次，这也是你认可的，然而今天他又犯病了，但是与昨天的病并不一样啊，你怎么可以算作一次呢。”
“可是规定是这样的啊。”
“啧，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将在外还军令有所不授，你这么死板我对你很失望，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你换掉。”
“啊！那......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这也算一次吧。叮！任务2：医者仁心，进度1/10。”
杨锦顿时眉开眼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此时，站在病房外面的三人听着病房里面传出的说话声，神色各异。
“他平常都这样子吗？自言自语？他这是精神分裂？”李元良思索片刻后问道。
王院长苦笑道：“至少经过我们的诊断，杨锦并没有精神分裂症的症状，他这种属于妄想性障碍。从他15岁入院开始，逢人就说他脑子里有一个系统在跟他说话，那个系统让他当医生治病救人。”
“所以他刚刚是在跟所谓的系统对话？系统是什么东西？”薛曼柠有点懵，脑子里有个系统，听起来好高大上的样子。
“哪有什么系统，系统一词不过是大灾变以前的一些网络小说当中的幻想，属于主角的外挂，我年轻的时候倒是颇为沉迷这种小说，不过现在的小说已经不流行这种东西了。”王院长流露出一丝缅怀。
“所以你的意思是杨锦他幻想出自己有一个系统，他现在所表现出的异常都是因为那个系统的指使？”薛曼柠道。
王院长有些心累的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不过系统本身并不存在，杨锦所说的脑子里的声音其实也是他自己模仿机器人的声音给系统配音，然后自己跟自己说话。”
“他的种种怪异的行为举止其实都是他潜意识的行为，只不过他把所有的责任都丢给了所谓的系统。”
薛曼柠神情古怪，精神病人可真会玩。
“这些症状在杨锦的病历中都有详细描述，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好，那就多谢院长了。”李元良道。
“诶诶诶。”王院长受宠若惊，“那领导你们继续，我先撤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王院长慢走！”
目送院长离去的背影，李元良眼里流露出思索之状。
“部长，你现在还觉得姜尘变回人类的事情还跟杨锦有关吗？他真的就是个精神病患者啊。”薛曼柠有些苦恼道。
“万一他是装的呢。”李元良似笑非笑道。
“不可能吧，谁会没事装5年的精神病人。”薛曼柠瞪大了眼睛，不大聪明的小脑袋瓜有些转不过来了。
“这谁知道呢。”李元良耸耸肩。
病房里突然探出个脑袋出来，鬼头鬼脑的往门外打量了一番，似乎在搜寻什么东西。
“院长走了？”
“走了，怎么，你很怕他？”李元良眉头微挑。
“我怕他，开什么玩笑，我会怕他？就他？”
杨锦像是被触怒的狮子，怒气上涌，话都说不利索了，但是很快他又冷静下来了，眼珠子一转，笑容浮现在脸颊。
“那啥，这位领导，我的医术你也是看到了的，水平超过了院长不知道多少倍，尤其是在男科方面，治疗各种男性隐疾我很有一手的，江湖人称男科圣手，要不你让我试试？”
李元良额头青筋暴起，双拳紧握。
薛曼柠眼观鼻鼻观心，双眼盯着自己的脚趾。
我啥也没听到，啥也没看到，不懂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