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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智者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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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准备的所有生物实验体全部废除,在实验室的损坏恢复之前,观测实验暂时搁置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韦恩·福勒一直在实验室中写报告,而伯纳尔回了一趟首都,见到了艾执的总理,也是自己的战友:拜尔德·帕尔默。
  拜尔德拉着伯纳尔在首都住了三天,这三天伯纳尔了解了艾执的近况,艾执自从来到南丁格建立至今一直在发展军事和工业力量。
  尤其是负责热兵器的欧埠重工所设计生产的热兵器成为了与万竹轻工、梅恩海航、天机云工等推进时代进步的先遣体系,这让伯纳尔非常的高兴。
  临走的时候,拜尔德询问伯纳尔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的,伯纳尔说实验室需要进行观察实验,需要用人而并非动物。不知道在哪儿能找到有胆魄并且一心求死的人,拜尔德连想都没想就说:“去监狱找吧,有一些死刑犯什么的,你自己选一个带回去吧。”
  特克姆拉兰治的监狱,原本是一座相当有年代的大型教堂,但因为五年前一次毫无起因的失火而严重受损,为了土地再利用而被改建成了监狱。
  原来的教堂因为附近有一座奥山的小山被称之为奥山教堂,如今教堂变成了监狱,名字也从奥山教堂变成了奥山监狱。
  伯纳尔与拜尔德暂别之后就乘坐吉普车来到了奥山监狱门口,这座监狱不仅关押囚犯,还关押精神病人。伯纳尔抬头只能看到高耸的墙壁,再也看不到教堂的塔顶。想到这儿伯纳尔还有点羡慕里面的囚犯可以看到这与王宫相提并论的华贵建筑。
  进入监狱需要时间,监狱外层的警员大多都要非常仔细的检查访问人员有没有携带什么违禁物品。有的时候还要访客把衣服脱掉检查衣服的缝隙里面是不是藏着钱,嘴巴里是不是含着情报之类的。但伯纳尔作为仅次于拜尔德的长官,警员根本不敢搜,然而伯纳德却说:“别坏了你们的工作,你们也来检查一下吧。”
  警员把伯纳尔的手枪拿了出来放在储存柜中,又询问需不需要有人跟随,伯纳尔摆了摆手说不需要后走入隔间铁门。那天,监狱的警备几乎全满。
  “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行为反常,一心赴死的犯人?”伯纳尔用艾叶通讯询问这里的上司。
  “有的,不过你得进入教堂里面才能找到。”通讯工具传来了监狱长的声音。
  “教堂里面?”伯纳尔顺着监狱外围一圈圈往里走,眼睛观察着牢笼中犯人的眼神:仇恨、恐慌、疑惑。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对....那是一个很特殊的犯人,没有列在名单里。”
  “嗯....那我知道了,我该怎么进去?”伯纳尔走到教堂的侧门,他看到原先的教堂已经经过修复,但被火焚烧的痕迹依然存在。原本玻璃的部分全部换成了金属钢板,密不透风。
  “教堂的正门已经被堵死了,只能去侧门,那里长期有两位警员把手,长官过去之后他们会给你开门的。另外,他叫佩珀·明顿。”
  “佩珀·明顿是吗,我知道了。”
  “还有!”通讯工具的声音突然变大,音量的反应吓了伯纳尔一跳。“他比死刑犯还要危险,如果要带他出去请给他上全套刑具。”
  “嗯。”
  伯纳尔关上了艾叶通讯,走路的速度也变的快了一些。
  五分钟后,在教堂的侧门有两位警员已经等候多时,他们看到伯纳尔急忙敬礼。伯纳尔示意他们开门,警员拿出一把钥匙插入到铁门中向左扭动,随后用力向左拉动。另一位警员也拿出钥匙重复刚才的步骤,不过他是向右拉动的。厚重的金属大门被拉开,伯纳尔走了进去。两个警员急忙松手,毕竟一直拉着这重到不行的门非常消耗体力。
  伯纳尔走进教堂,教堂内的光线非常少,除了教堂顶部那些没有被拆掉的玻璃还能提供光线以外,就是教堂周围书本上粘粘的蜡烛可以点亮了。伯纳尔从怀里拿出火柴并点燃,烛火短暂照亮了周围,也照出了一个人的身影。只不过这个身影披着斗篷,只能走到他的面前才能够看到他的面容。
  “不声不响的出来真的容易吓到人啊,你,转过头来。”伯纳尔看着身影,命令着他。
  那个身影缓缓转过身,伯纳尔看到他的面孔,脸色突变。这根本不能说是人类,他脸色的面皮以然全无只有森森白骨。他尖叫着向伯纳尔扑了过去,伯纳尔一个翻滚躲开了攻击,见攻击扑空,那怪物嚎叫了两声又扑了过去。
  “安静!”在教堂的另一端,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随着声音而至还有一道银白色光束射向那个狰狞的怪物。怪物痛苦的被光束贯穿后消失,此时周围的蜡烛一个一个的点亮,伯纳尔也清晰的看到了周围的环境。
  教堂的内部被一个拱起的铁栅栏所遮挡,就好像给教堂套了一个内部的模子一样。教堂内的椅子已经被拆掉,留下大片的空地摆放书籍。五六本、七八本书堆垒在一起,而这些摞垒的书籍上面都放着一个蜡烛,这些蜡烛或高或低,燃烧的时间完全不同。教堂的另一端有一个讲堂,讲堂后面站着一个人,手伸向刚刚怪物的位置,见蜡烛点燃便将手收回。
  “你就是他们说的特殊人员吧?佩珀·明顿...看你的胳膊应该已经有80岁了吧。”伯纳尔望着他,只见他点了点头,从讲台上走下来。伯纳尔认真打量着眼前的人:他穿着带有兜帽的那种略微破损的斗篷,手上拿着一本让人看不懂的典籍,眼眶深邃,皱纹和老人斑堆积在眼角部位,脸上脏兮兮的眼睛却清澈无秽,放佛能够看穿一切。
  值得注意的是他左手上带有轻微光芒的印记,这是域外术的印记。右手持有的木质权杖上镶嵌着一个透明色的晶体,伯纳尔知道这是陨星碎片。在自己认真的观察下发现他是一名教会域外师。
  警官们所说的特殊人物原来是他,这一下让伯纳尔来了兴趣。在过去他重创最大的域外教会六阵之后,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否对他有仇恨,如果有仇恨,他为什么要攻击那个怪物呢?
  “嗯.....也可以怎么说...您,是伯纳尔先生吧?不知道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佩珀·明顿用沙哑但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
  “我想把你从这里带出去,为国家作贡献,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伯纳尔静静的看着他。
  “贡献啊,行吧,我这么大的年龄国家想要我做什么呢?”佩珀·明顿伸展了一下自己的略微弯曲的腰说:“不过你刚才也看见了,自从那场大火之后,我就只能呆在这里了。”
  说完,佩珀·明顿身边的书本中开始漂浮出像是幽灵一般的东西,挥舞着已无血肉的胳膊冲向佩珀·明顿,伯纳尔看着冲向他的幽灵不下五十只。只见佩珀·明顿不慌不忙,手中的法杖狠狠往地上一砸,地上的尘土被法杖砸的浮了起来,陨星发出了一道波动,这些幽灵触碰到波动后被打成了灰烬,不见其踪。
  “这是怎么回事?”伯纳尔观察着自己的周围,发现蜡烛比他刚才来的时候还短了一截。
  “这是不甘者的灵魂,那场大火死去的人太多,为了不让他们出来扰乱秩序,我用蜡烛把他们固定在书中。因为来了额外的生者,它们才会变的活跃。”佩珀·明顿将持握的法杖一晃,原本闪闪发亮的陨星变得黯淡无光。“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但我必须要带着这些生者的灵魂,否则我一离开,这里就会变成死者的乐园了。”
  “你要带的话可以,但我事先说一下,这个任务只是让你换了个位置继续蹲监狱而已。”伯纳尔做了个手势,佩珀·明顿一挥手,屋内所有的书本和蜡烛全部消失,在黑暗中伯纳尔听到了书本快速翻页的莎莎声。伯纳尔没有在意这个奇怪的声音只是说。
  “走吧,我们出去透透气。”
  教堂外,两个警员听到了刚才的嚎叫声急忙告知了监狱长,监狱长带着警员来到门口,随时准备开门接应。在伯纳尔按下按钮的一瞬间,门外的人立刻插入钥匙,将铁门拉开。黑漆漆的门口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伯纳尔,另外一个就是佩珀·明顿。
  “这是,教堂内的那个怪物吗?”警员小声嘀咕着,看着伯纳尔将其带出了监狱。然而当佩珀·明顿出来的时候,警员望着他的瘦干的胳膊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到底是多老的人啊?监狱长紧张的看着伯纳尔把他带出监狱,快要从视线中消失的时候鼓起勇气喊了一句:“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人!你是教堂里面的怪物吗!”
  佩珀·明顿听到了他说的话,原本富有节奏的拐杖拄地声戛然而止,他转过身来,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面露微笑的说道:“怪物我已经带走了,以后教堂可以不用封锁了。”说完,佩珀·明顿在伯纳尔的催促下,离开了监狱,在监狱长和一众警员的注视下坐上了吉普车。
  “他那本书的名字叫?余日不拾?这是什么意思?”看到那本书名字的警员有些疑惑。
  “也许是那教堂里面的东西吧,感觉不用在意。”另外一个警员打趣道。
  “他说他把怪物带走了,他不会把那些东西放出来吧?”原本负责开门的警员有些担心的说着:“喂,跟我一块去教堂看看,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另一边,士兵驾车已经将伯纳尔和佩珀·明顿送到了机场。机场的服务人员和警员第一时间将他们请到了军用跑道登机离开。飞机起飞之后佩珀·明顿有明显的不适感,还好伯纳尔在旁边照顾才没有出大问题。
  大概过了十分钟,佩珀·明顿的不适感明显好了些,显然他已经适应了这种在天空中的感觉。在这架飞机上,佩珀·明顿要了一些酒水来喝,一杯酒下肚,佩珀·明顿开始向伯纳尔发起提问:“你们这些研究科学的人,怎么会突然把我请去做什么实验?”
  “嗯,这是监狱长提出的意见。我希望能够找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他就把你推荐给我了。”伯纳尔倚在沙发上回答道。
  “一心求死啊,那监狱长的孩子就死在教堂里,他本来是个虔诚的礼拜者,也许是为了给孩子报仇吧。”佩珀·明顿苦笑着说:“我年龄已经很大了,如果是什么危险的实验之类,也尽管招呼便好。”
  伯纳尔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七小时后,在阿拉奥斯机场灯光的引导下,飞机缓缓停在了军用跑道上。再次接应的士兵站在登机口的两排,等待伯纳尔走下飞机,士兵们敬礼欢迎。伯纳尔示意佩珀·明顿从飞机上走下来。
  士兵注意到佩珀·明顿但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伯纳尔坐车走后窃窃私语。伯纳尔打开了艾叶通讯,向韦恩·福勒汇报情况,在天线自动深处,伯纳尔准备按下通话键的时候。艾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喂?”伯纳尔按下通话键接听。
  “伯纳尔,调查报告出来了。”在另一边,坐在提取室中的韦恩·福勒用肩膀夹着通讯工具,左手持笔右手握本。一边快速写着什么,一边看着画板上的数据。
  “真的!这可真的是重大的突破!噢对了...”伯纳尔放下艾叶,转头看了一眼佩珀·明顿,佩珀·明顿此时翻看着那本怪书,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现,也没什么反应。“我找到愿意实验的人了,只不过年龄有点老。”。
  “谁啊?你不会从监狱里面随便找了个人吧,我们要的是一心求死的。”韦恩·福勒笑了笑继续说道:“是什么身份呢?”
  “域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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