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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启哥哥那天告诉我‘冬虫，读书可以掌握文道，多读书能掌握文心，阅读文章可以使用各种神奇的力量。’”
“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最核心的部分，不是因为我让你掌握了这所谓的浩然之气，而是苏启哥哥跟我说有这种东西，所以我才间接让你们掌握了浩然之气。”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文心，自然也没有你口中所说的‘浩然之气’。”
“可是，苏启哥哥希望我能学会，我要是学会他会很高兴地摸摸我的脑袋，夸我‘冬虫，你好聪明’。”
“所以，我创造出来了。”
“将本来没有的东西创造出来了。”
怀夫子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事情，他大声喊道：“荒谬，荒谬，简直是荒谬，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这种无稽之谈吗！怎么可能因为你想创造，就创造出来了。你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因为有点浩然之气的天赋，所以才能这样通过歪门邪道用出来而已！”
五冬虫无视怀夫子，继续说道：“所谓的通过念诵文章使用各种神奇力量的文心，又或者是修炼功法，掌握气，成为天下强人，使用咒术掌握天地自然之理，通过吟唱使用魔法，浑身散发着五颜六色的斗气，甚至是哥哥所说的那什么体育爱。”
“说到底，都在力量之后。”
“只要有了足够实现这些的力量，就能够使用这些的力量。”
“你说哥哥不懂得我的才能，那你又懂了？”
“你说哥哥不懂得我的才能，可我不需要哥哥懂得我的才能，我只需要哥哥懂得我的美貌。”
“哥哥既然认为挥动那个球拍，就能掌握超凡力量，那我就创造这种类似的概念。”
“哥哥既然认为多读书可以掌握文心，那我就创造这种类似的概念。”
“我不会杀你，因为哥哥就快要过来。”
“不过，既然你明明因为我为哥哥创造的体系而间接获利，可是你却还要轻视哥哥，挑拨离间我和哥哥之间的关系，那我就让你无法使用这种力量。”
五冬虫伸出手说道：“你的口将会因为妖魔的攻击，失去声音。你的双手被妖魔用力折断。”
怀夫子想要发声，却口不能吐言语。
怀夫子想要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被折断了。
怀夫子这一刻，终于失去了所有的依仗，而同时，他终于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惧了。
他颤抖着，惊恐地看着五冬虫。
就像是看着一个魔鬼...不对，从等级上来看，在他眼中的五冬虫，完全就是一个灭世的魔神。
就仿佛是从一开始就掐准了时间点。
在一切事情解决的瞬间，苏启刚好来到这里。
原本是来接五冬虫的苏启，眼见书院的情况，他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冬虫，你没事吧？！”
“哥哥，呜呜，你终于来了。”刚才那个青春靓丽，身材姣好，颜值甚高的五冬虫，转眼又恢复成了那平平无奇的姿态。
五冬虫乳燕投林般，扑入了苏启的怀中，她脸色苍白，惊慌地道：“哥哥，我好害怕，刚才有妖魔过来袭击。”
怀夫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那个恍若神灵一样的女人，此时变成一个小豆丁，然后双眼泪汪汪，一副吓坏了的表情，扑到了苏启的身上。
苏启连忙抱住五冬虫，然后扫了扫她的后背，安慰道：“冬虫，没事了，哥哥我来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恩，哥哥，有你在，我感觉就不怕了。”五冬虫乖巧地从苏启身上下来：“哥哥要对付妖魔，我不会给哥哥添乱的。”
五冬虫下来后，她一边揉着双眼，一边抽着鼻子，眼中有泪花，鼻腔有鼻涕，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原本很害怕，可是为了不让其他人担心，强撑着自己的小可爱。
苏启有些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冬虫，真坚强。”
旁边的怀夫子看着这一切，感觉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虽然他的整个世界，就今天到现在已经崩溃了三次左右，但是此时还是忍不住再崩了一次。
要不是口不能言，双手不能写字，那怀夫子必定会立刻揭露出五冬虫的一切。
将这个装乖卖萌的女人的一切，全部彻彻底底，都揭露出来。
哪怕是玉石俱焚，怀夫子也要将这一切都揭露出来。
不过，怀夫子做不到。
他说不了话，双手也没了。
这一刻，怀夫子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变得没意义了。
年幼的时候，在其他人修炼时，他一直苦读书籍。
那时候，没有所谓的妖魔，也没有所谓的斩妖人。
天下强人或许有一定的地位，可是，读书，能获得更高的地位。
在他迈入壮年的时候，世道变了。
妖魔横生。
女帝建立了斩妖司。
读书，变得没前途了。
因为妖魔增加了。
读书已经不是为了品德，为了学识，而是为了能看得懂武学秘籍。
年轻的学子，读书，练武，两不耽误。
而如怀夫子这样年老的，不能练武的，渐渐被淘汰。
有家世的还可以继续享受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如怀夫子这样没家世的，则是完全失去了晋升的道路。
怀夫子不甘心。
他开始做梦，梦中的他，能通过读书掌握超凡之力，能和那些斩妖人地位相当，能一步步找回读书人失去的晋升的道路。
可是，梦终归只是梦。
怀夫子多次想要借着自己都相信了的浩然之气进入斩妖司，可是却被人看了底细，给淘汰出去了。
多次的失败，让怀夫子知道他这辈子已经没有希望了。
蹉跎了半辈子，却发现幼时的理想，只因为女帝的一纸斩妖司建立的律令而化为乌有。
怀夫子愤怒，憎恨。
怀夫子开始到处唱衰女帝。
虽然怀夫子也知道这种行为是小人行径，但是这个年代，纵使他坚持当一个君子，又能如何？
可是，如今这些种种，已经无所谓了。
都无所谓了。
耳畔传来的是苏启的问话：“冬虫，这里真的有妖魔吗？该不会不是妖魔，而是有人作崇吧。”
苏启有小地图，要是这里有妖魔的气息，他不可能完全没发现。
五冬虫的声音有些犹豫：“哥哥，我...”
‘也罢，被苏启杀了也好。’
怀夫子觉得到了现在这种处境，被苏启杀死，总好过身败名裂。
‘不过，如今的我，又何曾有过名，不过是一个谁都能看穿的真小人罢了。’
就在这时，地面震裂。
牛角妖自天空降落，它冷冷一扫周围：“大爷我来了，这东升学堂，怎的如此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