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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在和谁说话你知道吗！我可是东升学堂的怀永昌！”
“东升学堂的怀永昌？我想想。”五冬虫歪着脑袋，微微皱起眉头，脑袋左右两边各歪倒一次，最终，她从有点不解，变成了不高兴：“东升学堂怀永昌又寄吧谁啊？你不要打扰我听怀夫子读书，碍事，滚，滚，滚。”
五冬虫可不认识叫怀永昌的人，在这东升学堂，她就认得一个哥哥提醒过要注意的，叫‘怀夫子’的人。虽然这个人也是姓怀，但是他叫怀永昌，不叫怀夫子，因此...这个叫怀永昌的人，寄吧谁啊？
“我就是怀夫子！”
“诶...”这下五冬虫惊愕了，她问道：“你是怀夫子那你怎么不在上面念书，跑我这里来干嘛？”
怀夫子怀疑这人是个瞎子，而且还有证据：“你是瞎...”，他刚想像平常一样，不爽就来嗨一下，可是最终他想到刚才的异象，又缓和下语气，笑眯眯地道：“那个，小家伙，我是怀夫子。我就想问下，你刚才的那个，浩然正气，是怎么做到的？”
“读书写字啊。”
“不是，就是除了读书写字以外，还要做点什么？或者需要什么东西？像是妖魔的材料，或者血液之类的。”
“那就是更加认真地读书写字啊。”
“不是，我是问...”
“你问你麻呢。”五冬虫终于忍不住了，虽然在苏启面前一直装乖，但是从小在天上居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长大，她咋可能是个有书香教养的人。
就算夏花，也是经过专门的头牌培养，才会是那副样子。
而五冬虫根本没有这种教养，要不是为了在苏启面前装乖孩子，她早就喷了这人一脸了，现在她发现装不了，干脆不装了：“我是来这里读书写字的，不是听你来问问题的，你问问题不会回家问你麻吗，你这么大了，是不是连话都听不懂，需要你麻在旁边一边给你喂奶，一边帮你翻译别人的话？你读你麻的书呢，回家吃奶行不。你个怀夫子不行，就赶紧滚一边去，换个行的新夫子过来。你不就是个破教书的，真拿自己当宝贝了。你是不是小时候太穷了，寄吧都给人剪去了，现在说话像个娘们一样，哦不对，我是娘们，你是连娘们都不如。”
“你...你...你。”
“你寄吧可不可以找个坑挖洞把自己填起来，别丢人现眼了。”
怀夫子原本被五冬虫说得暴跳如雷，可是突然之间，所有的情绪都消散了。
怀夫子突然挺直腰板，然后走到旁边有泥土的地方，蹲下来伸出双手挖土。
花了蛮多时间挖土后，怀夫子自己跳进土里，然后又将土装进来，将自己给埋了。
不过因为是自己装土，所以倒是在双手淹没后了一半的手关节后，就进行不下去了。
周围的学子们议论纷纷。
“怀夫子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他怎么还真的按照这女的话说，挖坑把自己给填了。”
“刚才的异象，还有怀夫子，肯定都跟这女的有关系。”
有个大胆的人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一丝念想，他靠近五冬虫，然后问道：“那个，你...”
“你又寄吧谁啊？”
寄吧二字，因为怀夫子的表现，所以此时对这群学子来说，就像是魔咒一样恐怖。
这个胆大的人，顿时吓得尴尬一笑道：“没...没什么事...我什么寄吧都不是，忘了我，忘了我。”，然后赶忙躲远，不再靠近五冬虫。
除了他以外，其他学子也是退避三舍。
这个世界因为有天下强人的关系，所以倒不会有人张口就是妖女魔女这样骂过去。
更何况，五冬虫的情况，相比起妖或者魔这样的诡异，更像是怀夫子口中所说的浩然正气。
此为书生意气。
东升学堂里，因为五冬虫带来的异象，所以这些学子，多多少少都变得有点拘谨起来。
然而，五冬虫无视一切，专心念书。
不过，因为怀夫子进了坑，所以五冬虫只能将刚才怀夫子念的那些复读一遍又一遍。
在五冬虫看来，不管内容是不是复读，有没有改变，其实在她看来，影响都不大。
复读是读书，不重复读书也依旧只是读书。
‘左右都是读书，就没差了。’
五冬虫心里如是想。
在五冬虫专心于读书的时候，周围的学子们，也逐渐被感染了。
“她读书的样子好专心。”
“有点想要跟着她一起读书？”
“可是，跟着她读书，会不会被她来一句‘你寄吧谁，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读书？’”
“我不想和怀夫子一样，找个坑跳下去啊！”
“我也不想。”
“可是看她读书的样子，我也好想读书。”
“刚才我们也跟着她一起读书，应该没关系的吧？”
“那你来？”
“这...这个就算了吧。”
虽然学子左推右让，但是还是有个顶不住好奇的，就念了出来。
结果他刚一念，所有学子就立刻看过去。
这个人也是很紧张，发出的声音带着颤声。
可是半响，众学子发现五冬虫依旧在读书，于是更多的人，大着胆子开始跟读。
朗朗的的读书声一开始还只是普通的读书声。
然而，随着他们不断地念下去。
这些声音带来光子。
这一次的光子，没有像之前一样，只留在五冬虫一人身上，而是分散开到了众学子身上。
当然，最大的部分还是在五冬虫这边。
被光子滴落的学子们，一开始还有些胆怯，可是很快，他们发现这些光子带来的变化后，都有些欣喜若狂。
在光子滴落完后。
有一个学子，突然对着眼前的虚空处，朗诵了一篇与刀剑有关的文章。
紧接着刀山与剑海齐出，并排在他两边。
不过，这刀山与剑海只是维持了一瞬间，就消失了。
之后，这个学子却重重地喘息，仿佛有进行了巨大消耗的运动。
然而，哪怕只是这一瞬间，也足够让这学子欣喜了：“这种力量...我也成了天下强人吗？”
没人回答他。
因为除了他以外，其他人也都出现过瞬间的这种奇特的场景。
最终，除了五冬虫以外，所有人都累倒在了地上，无力继续读书。
黄昏迟暮，夕阳西下。
五冬虫放下书本，停下了朗读：‘哥哥，应该差不多快要来了。’
“冬虫，我来了。”
苏启的声音适时响起，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冬虫，你在...这周围是怎么回事。”
眼前出现的场景，是苏启未曾预料过的。
整个学堂都是体力不济的学子，这在苏启看来，哪里是读书，这群人简直像是刚跑了万米马拉松一样：“这读书是这么费体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