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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苏启突然想起一件事：“冬虫，你刚才没有被我吓到吗？”
苏启的境界之力既然连那些壮年都可以影响到，那五冬虫这样的普通的小女孩，也不可能不受影响的。
五冬虫眼珠子一转，然后突然羞答答地抓住下身的衣服：“哥哥...其实我刚才吓坏了，不，我整个人都吓傻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觉得哥哥就像是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大虫子，我吓得都尿裤子了。不过，我一直不好意思说出来。”
苏启下意识看过去，见她下面果然有点水迹，连忙道歉：“吓到你了，抱歉，抱歉，我这边有你的衣服，你赶紧去换掉。”
苏启的红珠里藏着一些五冬虫的衣服，出门的时候，他本是担心五冬虫弄脏了衣服无心情读书，就给放进去的。
“好的，哥哥。”
在经过这段小插曲后，苏启他们终于骑马来到了涿郡。
而那个躺着的人，在苏启到涿郡的时候，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苏启将马牵好，看着躺着的那个人，将原本为了词条准备的水，泼在他的脸上。
然后，苏启抽打了一下他的脸颊。
这个人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而且根据苏启的观察，这个人也不像是在装睡的样子。
不过，苏启想了想，右手伸出，然后说道：“不知道对这个人使用我祖传的不灭之握，他会不会醒过来。”
咕咚一声，原本还躺着的这个人，立刻坐起来，并且双手挡在下面，他戒备地望着周围：“是谁...”
苏启和他四目相对：“是我。因为你没醒，所以尝试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叫醒你。”
“...”沉默片刻后，这个人当无事发生一样道：“啊哈哈，那算了。”
这个人扫了扫周围，然后说道：“这里是涿郡，我睡之前是在涿郡附近，看来没跑太远。”
“对了，我叫...”这个人刚想做自我介绍，旁边一个声音响起：“苏启。”
苏启看过去，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张棱。”
张棱走过来，先是看了一眼苏启，目光平静，随后说道：“苏启，我不是来找你的。”
“楚南。”张棱说道：“是萤火让我来找你的。”
“萤火...”楚南的声音带着那么点抑扬顿挫，似乎是想表达什么：“我知道了，你叫张棱是吧，我跟你走。正好跟它表明我楚南虽迟，但到。”
“苏启小兄弟，我们下次见。”楚南对着苏启友好地道别。
张棱不发一语。
苏启目送着两人离开，没有说什么。
“哥哥。”旁边的五冬虫问道：“这个叫张棱的以前是你的朋友，然后现在背叛了你吧？”
‘杀杀杀...’
“不是...我跟他的关系有点复杂。”苏启说道：“也许不是敌对的。”
‘不是敌对诶？那就不杀了。’
苏启牵起五冬虫的手说道：“城里不能骑马，我们走过去，不过，我要先打扮一下。”
苏启将自己的装扮改变一下，然后才带着五冬虫来到东升学堂。
郎朗的读书声从里面传开，不过，基本上是苏启不认识的文章的朗读。
苏启将马收起，然后带着五冬虫走进去。
怀夫子虽然是学堂的教书人，但是又不是学堂的负责人，学堂的负责人是涿郡的一个富商。
之前苏启已经取得了富商的同意，现在将五冬虫带过来，就可以直接就读了。
苏启一扫周围，指着一个空缺的位置说道：“冬虫，你去坐那里，我去找怀夫子。”
“好的，哥哥。”五冬虫说着，却在苏启走动的时候，紧紧跟在他背后，不过表情怯生生的。
苏启见五冬虫怯生生的表情，而且一直跟自己寸步不离，便问道：“冬虫，是不是怕生了？”
“是的，哥哥，周围的人我都不认识，我好害怕，他们会不会欺负我？”
“那你先跟着我吧。”苏启也没有好办法帮助五冬虫解决怕生这个问题。
“好的，哥哥。”
五冬虫继续跟上。
怀夫子在上面念书，见苏启过来，斜了他一眼，打量了苏启那廉价的装扮后说道：“你是周老爷介绍来的，我知道，孩子坐那边，你可以走了。”
苏启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问道：“怀夫子，这孩子有点怕生，我在学堂刚开的这几天，希望能早点接走她，不知道可不可以？”
怀夫子无视苏启，继续教书。
‘这种穷酸子，没什么好打交道的。’
苏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若有所思，也没继续纠缠，而是牵着五冬虫回到刚才准备让她坐下的位置：“冬虫，今天我会早点来接你的。”
“好的，哥哥。”
五冬虫笑着道。
“因为我的情况，所以你可能在这里没办法读几天书，不过，冬虫你还是尽量认真听。”
“好的，哥哥，我会多学学的。”
苏启有些担心五冬虫可能不会认真，想了想，就说道：“对了，冬虫，跟你讲个故事。”
“其实读书是有好处的，如果多读书，那有可能掌握文心，掌握文心就可以修炼成文士，而文士可以将书籍的文字，琴棋书画，转变成各种强大的力量，甚至能斩杀妖魔。”
苏启这么说，是因为担心五冬虫不愿意好好学习，所以希望用这些东西，来吸引她去读书。
五冬虫点点头，心里若有所思，她甜甜地问道：“哥哥，是不是只要掌握了文心，你就会夸我很聪明？”
“当然。”苏启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不认为五冬虫掌握不了，要是五冬虫有苏启的潜能点，倒也还成。
可是没有潜能点，苏启就不认为她能掌握得了。
五冬虫笑眯眯地道：“那我会努力的，哥哥，一定会多读书，尽快掌握文心。”
“哥哥，文心的特征具体是什么呢？”
“特征...”苏启顺着以前学过的文心的逻辑说道；“当你写出的文章，说出的词句拥有对抗妖魔力量时，那就是文心。不过文心，又必须只能通过读书认字，或者琴棋书画掌握。”
“好的，哥哥。”五冬虫一如既往地用着这四个字作为总结。
相处了几天后，苏启对五冬虫也算是有些了解，知道她这么说的时候，就是真的领会了的意思。
“那我先回去，等会来接你。”
...
走出学堂的苏启，顺着小地图，开始寻找萤火妖的行踪。
之前张棱所说的‘萤火’二字，不知为何，跃上了苏启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