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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麻生圭二还有一个小儿子来着。”老警员找乐谱时说道,应该是突然想起来了。
“儿子?”高木涉看向及川秋。
后者心领神会,“也许那封杀人预告是麻生圭二的儿子寄的,也是有这种可能的。”
及川秋知道,就是麻生圭二的儿子寄的,而且他就在这座岛上的诊所当医生。
不过,之前路过诊所时,并没有在营业的样子。
“杀人预告?”老警员疑惑,不是说是来调查旧案的吗?怎么又冒出一个杀人预告?
“有人以麻生圭二的名义,给我寄了一份委托信,我推测是杀人预告。”说实话,高木涉跟来是他没想到的,以至于他有些施展不开手脚。
不如用收成者把毒品藏到西本健家里?反正在印象里,那个家伙疯疯癫癫、面容枯槁,生活也不检点,多半是个瘾君子,只要让高木警官看到毒品,就能从东京都抽调警力。
到时候这个藏污纳垢的小岛,将会迎来一次大清洗。
“麻生圭二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他后来怎么了吗?”高木连忙问道,也许这次事件的关键,就是他。
“嗯……我记得是Seiji……成实吧?应该是被东京的亲戚收养了吧?”
“高木警官,打电话让目暮警官查一下这个麻生成实。”
“是,我这就去。”
嗯?怎么感觉变成了及川君的手下?高木后知后觉的想到。
还是听话的拿出手机,到仓库外,拨通了目暮警官的号码。
…………
“还没找到吗?”
“啊嘞,奇怪了,明明就在这的。”老警员挠了挠头。
“警部说一找到消息就告诉我们,及川君,现在怎么办?”高木看着还在埋头苦找的老警员,不禁有些伤脑筋。
算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关键的证物。
“麻烦你在这继续找,找到之后来公民馆找我们。”及川秋对老警员说道。
“我知道了。”这个年轻人不会是警部吧?怎么两人里以他为首?老爷子胡思乱想道。
在去灯塔的路上,高木一直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高木警官,你在想什么?”
“越调查越觉得这件事有蹊跷,麻生圭二是一个有名的演奏家,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他发疯自杀?前任村长为什么会深夜去公民馆?最后死于心脏病发?而之后西本健因为这件事变得疯疯癫癫,还传出了诅咒的传言,总觉得有蹊跷……”
总算不枉费他的一番点拨和引导。
收成者。
[去找公民馆的钢琴里海洛因。]
下达了指令后,乌泱泱的收成者朝公民馆进发。
两人来到了灯塔下的一处宅子,一栋破落落的独栋平房,西本健在精神失常后就住在这。
叩叩,敲了敲门。
“谁啊?”男人的声音像是鸭子叫,听着让人有些难受。
门只开了一条缝,一只布满血色的眼从后出现,眼眶有严重的黑眼圈。
“请问是西本健先生吗?”
“你们是什么人?”男人算是默认了。
“我们是来自东京的警察。”
“……别来烦我!滚!”西本健愣了一下,勃然大怒。
嘭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上了。
两人对视一眼,高木有些无奈:“我们没有调查令,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对方不配合的话,没办法继续调查了。”
“这个人,应该有吸毒史……”
“嗯……确实。”高木仔细回想,似乎对方确实有吸毒者的特征,面色枯槁、眼睛无神、还很易怒。
即便如此,他们也没办法强行要求进屋搜查,似乎进入瓶颈了。
及川秋突然觉得提前知道了剧情,事情反而没以前那么简单了。
因为他考虑到了对方不配合的情况,所以没让收成者把海洛因拿到这来。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大可以直接去把毒品拿了,然后打电话报警。
“去公民馆看看吧,看看所谓的被诅咒的钢琴。”
“好吧。”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高木心想。
两人又转头去了公民馆,抗议的群众还在聚集在门口。
公民馆,其实就是村长的宅邸,此时大门紧闭,这又伤脑筋了。
及川秋受不了了,直接让收成者从里面开了门,是他顾虑太多了,有替身的他就不应该墨守成规。
“不要紧吗?”这貌似也算是非法入侵,高木有些犹豫。
“管他呢,这座岛上破事这么多,一直拖延下去,能拖到满月,你总不会想看到预告成真吧?”
高木无言以对,是错觉么?感觉及川君变了?
及川秋确实想通了,直接让收成者把藏在钢琴里海洛因,撒出了一些在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村长秘书平田和明听到楼下有动静,下楼来查看状况,然后就看到两个陌生人闯了进来。
“警察办案。”
“警察?”平田和明心头一跳,莫名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麻生圭二留下的钢琴在哪?”
“请问是什么案件?”他尝试着周旋,警察的突然到来,实在是猝不及防,要是让他们发现钢琴的秘密,那就万事休矣。
“麻生圭二留下的钢琴在哪?我再问一遍。”及川秋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及川君。”高木不禁有些担心,这样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太强硬了。
“……在这。”平田和明只能给两人带路,心里却是在盘算着,该怎么打发走他们,要把那些海洛因尽快脱手了。
打开门,他就傻眼了,屋子中央的钢琴下,有一小片晃眼至极的白色粉末,瞬间又关上了门。
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再三确认过,货物绝对不可能漏成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
“怎么了?”
“钢琴……不在这。”
“眼神飘忽,动作不自然,你流什么汗?房间里有什么?让开。”及川秋冷冷的说道。
“……”平田和明看着眼前这个青年,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请您配合。”高木见对方神情如此紧张,也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及川秋一把推开了对方,打开了大门。
这是一间很空旷的屋子,黑色的钢琴和钢琴椅是唯一的摆设,所以,钢琴底下的地上那片粉末,显得格外刺眼。
万事休矣!平田和明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