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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和张怀瑾大眼瞪小眼的对看着,屋内突然安静下来。
作为混血儿,张怀瑾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皮肤细腻白皙,五官立体而不失精致,一双杏眼大而清澈,如同盛着清泉。喜欢格斗技和户外运动,再加上高挑的身形,使得身材线条紧致美好。
不说话时,与徐远的童年女神,最X幻想里的女主角有八分神似。
不得不说,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张怀瑾看他的眼神比迈克尔更加过分,但给他的感觉,一边是如芒在背,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一边是如沐春风,恨不得来个超级加倍。
张怀瑾率先打破了沉默,问道:“你是不是拉肚子的空挡,跑出来偷听我们说话了?”
“我家祖上当过道士,传下来几手法术,其中就有应对巫咒之术。”徐远叹了口气,瞎话张口就来。
他叹气倒不为自己,而是为张怀瑾。
老天给了她一张做鬼脸都赏心悦目的面庞,却同时给了她过于大大咧咧的性格。只要一开口,瞬间就能从只存在于二次元的童年女神,变成寝室里一起看二次元的兄弟。
啧,多好的姑娘啊,可惜不是个哑巴。
“你别蒙我,你怎么之前没说过?”张怀瑾有些不信。
“你们也没问啊。”
张怀瑾不满道:“谁让你平时张口不科学,闭口牛顿棺材板压不住了,让我们以为你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早知道你也知道超自然力量,我就不用发愁怎么和你解释了,这一下午掉了我好几根头发。”
他们全程用华夏语交流,远处三人看他们聊得热闹,却不知道进展如何。迈克尔小声问道:“张,解释清楚了吗?”
“不用解释了。徐和天野一样,也有家传的特殊能力。”
其他三人听后凑了过来,一个穿着花衬衫,胸前挂着墨镜的白人青年问道:“徐,你家也是开神社的?还是说你来自某个忍者村?”
“都不是,但我会这个。”徐远伸手搭在布鲁斯肩膀,雷气微微催动,送了他一个杀马特同款刺猬头。
“酷,这是雷遁?”
“没事少看动画多看书。”徐远摇了摇头,这孩子是废了。
跟迈克尔一起来的,还有一名体态娇小的少女。她戴上一片老旧的金边单目镜,对徐远说道:“徐,你虽然看起来好了,但你体内的诅咒并没有消失。”
少女名为艾玛,博学多识,有“移动图书馆”的称号。没事就喜欢鼓捣一些老器物,是几人中性格最沉稳的。
志愿者社团一共五人,他们口中的天野因为家里有事,并没有参加这次活动。
徐远解释道:“这种诅咒很棘手,我只能暂时把它压制住。”
“它如果爆发,会很危险。”少女提醒道。
徐远刚想说什么,张怀瑾出声打断了两人。“别担心,没什么是凭干劲解决不了的。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对付诅咒,难道还能比上次SA洲的古遗迹诅咒更危险吗?”
徐远面色复杂地看着张怀瑾,这张嘴不仅能破坏气氛,立flag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张怀瑾并没有感觉到徐远的怨念,继续道:“今天送来求救信的吉姆先生,在你被困在厕所的时间里出了点问题。既然你有办法压制诅咒,那一切就好办了。你去让他恢复正常,然后带他一起上路,我们需要知道考古队到底遇到了什么。”
没等他们行动,就听到远处响起男人的惨叫,叫声凄厉骇人,如同被野兽啃食时临死的悲鸣。
“糟了,是吉姆!”
迈克尔带着众人跑到吉姆的住所,那是一座砖石搭建的平房,木质房门被劈碎成数块,散落在周,靠近屋门,就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
走进屋内,客厅一片狼藉,屋内家具的下场比房门还要惨烈。玻璃和木头的碎块铺满地板,上面点缀着大片沾了血的棉絮。卧室门被整扇撕下,半边砸进客厅地板。
一切显得混乱而荒诞,如同一幅被打散又乱序组合的拼图。
他们绕过客厅的障碍,走进卧室,满眼的红色映入眼帘。
天花板、墙壁和地板都布满喷射状血迹,没有画家用笔勾勒线条,表现出的混乱、疯狂和绝望,却不亚于任何艺术作品。
只是看上一眼,就会令人本能地感到不适。
在卧室角落,七八床被子团在一起,围成一个巨大的茧。被鲜血浸透的茧,此时只剩下一个空洞,吉姆或者部分吉姆并不在里面。
这幅场面换正常人来,看上一眼都算是精神污染,还好屋里的五个没有正常人。
而且这群人中,徐远是最不正常的那个。
在布鲁斯和艾玛半只脚缩回客厅,迈克尔和张怀瑾脸色泛白,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的时候,徐远已经戴好医用橡胶手套,大步走向角落的茧。
“血液呈喷射状散布,颜色鲜红,应该是动脉出血。墙面和地板上血液没有干燥固化,颜色没有明显黯淡,受伤时间不会超过半小时。”
张怀瑾意外地道:“你还懂法医?”
“兴趣爱好,略懂。”在追逐都市传说的时候,徐远收集了大量惊悚怪异案件,这让他积累了许多特殊的“常识”。这些常识和“医生徐远”的专业技能搭配,让他分析得有模有样。
他贴近墙面,继续道:“血液喷射散布不均,角度与方向有明显变化,受害者受到多次创伤,或者受创后剧烈挣扎,才会导致这种情况。但是……”
他用两根手指拎起“茧”内被子一角,稍微用力一捏,从中挤出几滴血液。
“但从四周血迹面积和厚度来看,被害者出血量不会低于4升。再加上这些棉被内吸入的血量,就算把吉姆榨成汁,也凑不出这么多血。”
“会不会是多个人的血液?”张怀瑾问道。
“血迹喷射轨迹自然,周围也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除非凶手抓来了其他受害人,并在相同位置放血,否则可能性不大。”
徐远开启灵曈,在房间内仔细检查了一遍。在卧室和客厅的交界处,一滴散发着浓重不祥气息,暗红到发黑的血液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滴血液呈滴落状,黏稠且腥臭,像是散发着难闻气味的油漆,与“医生徐远”记忆中任何一种血液都不相同。
“血液这么粘,一看平时就喝水少,还缺乏运动。”徐远一边嘀咕,一边顺着滴落状血迹搜寻,很快发现了几处相同的血迹。
这种血液从茧周围开始出现,最初两滴间隔只有十几厘米,之后第三滴到第五滴,距离增加到几十厘米到一米。
等到离开小屋,血滴间隔已经超出了两米,血迹也消失在屋后的树林里。
徐远凝视着血迹消失的方向,耳边突然响起嘶哑的吼声,“回去!回去!”
他捂着耳朵,向其他人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艾玛摇了摇头,“没有。你听到什么了吗?”
“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吼声,他喊着让我回去。”
“我也没有听到。徐,会不会是你太紧张了?”迈克尔对他的听力很自信,五十米内风吹草动,都逃不开他的耳朵。
张怀瑾指着血液消失的方向,问道:“是从那个地方传来的?”
“应该是。”
张怀瑾捡起一块石头,向着那个方向猛扔过去,徐远耳边的喊叫声戛然而止。
“还有吗?”
徐远愣愣地回应道:“没,没了。”
“嗯,没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