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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徐远坐镇,村长没有像少年那般慌张,他对少年使了个眼色,随后看着徐远道:“庚儿,慢些说,发生了什么?”
少年也机灵,虽然心急如焚,却没耽误了观察周围细节。他见座中有个道士,村长又隐隐以他为尊,其中关系便明白了七八分。
“我们走到黄桂峰附近的山路,突然遇上一群黑猴,那猴子铜皮铁骨,刀枪和箭矢都伤不到它们。对了,它们投掷的石头有古怪,中上几颗就能令人昏迷。爷爷他们找了处山洞躲藏,我腿脚快,猴子砸不中我,就跑来向您求援。”
徐远提起支在桌边的桃木剑,问道:“有几只?”
少年答道:“我离开时是三只。”
三只崖猴,有一点麻烦,但算不上大问题。徐远在属性面板的提示上选择了是,接受了愿望,随后起身道:“你带路。”
少年迟疑地道:“道长,就您一个人?亮哥,您叫上几个身手好的和我们一起去吧。”
徐远看了少年一眼,这孩子看上去不大,辈份倒不小。“两个就够,你都说了凡铁伤不了那妖猴,普通人去多了只能添乱。”
少年见徐远坚持,李天亮和村长也没阻止,便转身和徐远向村外走去。
黄桂峰离桂枝村不远,两人用了一炷香时间,便来到了少年他们遇袭的地方。
少年一家没有沿山路逃走,而是且战且退,躲进了黄桂峰的深林里。徐远往少年身上贴了张辟妖符,两人小心地顺着痕迹寻过去。
在树林深处,徐远果然看到一个山洞,一队人躲在洞内,两名佣人模样的壮汉守在洞口,用盾牌抵挡着怨石的攻击。
山洞之外,三只崖猴不断换着方向投掷着怨石。
怨石虽然强大,一旦被打中,普通人极难脱身。但怨石终究只是小石子,如果有心防御,只需一面盾牌,就能让崖猴无计可施。
徐远两人贴了辟妖符,一路走得又小心,崖猴们没有发现他们。他们躲在树后观察时,一只崖猴正巧跳到了他们面前。
徐远自然不能和它客气,当即一剑捅进崖猴后心,反手向上一划,挑出妖丹,100点愿力收入囊中。
“灵泉观元元子在此,何方妖物,休要放肆!”
崖猴狡猾又胆小,正如之前一样,见徐远这么干脆利落地就干掉一只同类,其他两只连试探性的攻击都没有,转头便逃。
妖猴逃走,山洞内的人却并未出来,反而依旧警戒着。
徐远皱了皱眉,元元子气质这块拿捏得很到位,从道冠道袍到动作仪表全都一丝不苟,任谁来了都能看出这是高人,就算四处流窜买药,也能卖出仙人赐福的派头。
如今他都主动自报了家门,里面的人还躲着不出来,也太不像话了。
他这么仙风道骨,气宇出尘,像坏人吗?
他推了推少年,道:“别愣着,你也说两句。”
方才徐远斩妖的姿态太过利落,令少年看得有些出神,他如梦初醒地眨了眨眼,才想起来什么般说道:“爷爷,道长是我在山伯伯那里碰到,听到有妖物作祟,专程前来解围的。”
听到少年的声音,山洞内的人才走了出来。
山洞内一共七人,一共四名佣人,除了门口拿盾牌防御的两人,还有两人被崖猴偷袭,陷入了昏迷。
主家是一名年近古稀的老者和一对中年夫妇,他们和少年眉宇间有几分相似,很明显是一家人。
老者对徐远鞠了一躬,道:“老朽刘道全,携家眷返乡,不料途中遭此山妖,多亏真人搭救,我等才得以逃出生天。”
徐远闪到一侧,伸手将刘道全扶起,“老先生使不得。贫道是修行人,降妖除魔本是分内之事。”
他走到两名昏迷的护卫身边,驱散了两人身上的阴气,获得愿力值的提示显示后,抬头说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送你们回村。”
“如此便有劳真人了。”
也许是怕了徐远,回桂枝村的路上,众人没有再受到什么骚扰。
徐远将刘道全一家送入桂枝村,属性面板上的愿望却没有结算,这让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难道进入桂枝村还不够吗?
正当他想不明白其中缘由时,刘道全带着家人来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又鞠了一躬。
徐远啧了一声,暗道这老先生什么毛病,难不成和倭国人学了躬匠精神?“刘老先生使不得,咱们有事直说。”
刘道全叹了口气,道:“真人,实不相瞒,老朽还有一事相求。老朽三十五年前离开桂枝村,前往京城,靠一手医术闯出了微薄声名。可惜病因好断,人心难测,这次老朽离京,其实为仇家陷害,才不得不离开。”
一旁的中年人不满道:“爹,要我说咱们就不该走!就应该把事闹大,到时我那些朋友使一使力,捅到圣上面前,到时输的就是他们!”
“你闭嘴!还不是你和你那些朋友招来的祸事?”刘道全对儿子毫不留情,当着徐远面便呵斥起来。中年人不敢顶嘴,只好悻悻闭嘴。
刘道全继续道:“老朽被挤出京城,仇家却不想就此放过老朽一家,派出杀手一路追杀至此。多亏有钟义士一路护送,老朽全家才免遭杀劫。进山之后,钟义士借地形引走了尾随的杀手,本来约好在黄桂峰汇合,时辰到了,钟义士却迟迟未到。”
“以钟义士的武功,没了我们拖累,那些杀手奈何不了他,但老朽担心他遇到山妖偷袭。老朽厚颜,想请真人进山去寻钟义士。钟义士对老朽一家有救命之恩,若真人能将他救回,老朽必有重谢。”
徐远眉头微皱,看来这才是愿望最困难的部分。“如此侠义之士,贫道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但这桂枝山地势复杂,天色也黑了,贫道虽有心,却力有未逮。”
“我有办法!”那名求援的少年突然说道。
“哦?你有什么办法?”徐远好奇道。
“临分别时,我在钟叔身上放了一包草药,那种气味十分独特,只要相距不超过三里,我都能寻着味道倒找钟叔。”
刘道全摸了摸少年的头,解释道:“长庚这孩子生来就开了鼻窍,嗅觉敏于常人,真人带他去,一定就能寻到钟义士。”
中年人有些急了,忙道:“爹,山里危险,庚儿还是个孩子,您……”
刘道全不满地瞪了中年人一眼,哼了一声,“休要多言!你在京里和那帮人混得太久,几十岁的人,活得还不如一个孩子明白!真人,庚儿和钟义士,老朽就都拜托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