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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生带领近三千家丁队伍往北地郡长城关隘行进,直到距离关隘附近的十里坡,赵长生下令休息。
毕竟是全员全马着甲,人力和马力急需恢复。
而赵长生则是登上十里坡,远眺前方关隘的激烈战事。
这一次,蛮族真是势在必得啊!
当赵长生看见蛮族的军旗插上城头,蛮军大喊着关破时,他连忙下了十里坡,率领家丁出击。
再一次,重复着去年的奇兵突击。
不出意外,赵长生的重甲骑兵给予夺取关隘后的蛮军一记重击。
只是,因为赵长生来的晚了些,致使长城关隘近三万守军死伤惨重。
当蛮军退去时,守军已十不存一。
当听闻汇报,北地郡连同都尉在内的无数校尉也身先士卒后,赵长生泪如雨下。
良久后,待确定蛮族真正退去,赵长生收拾起沉重的心情下令打扫战场。
如今长城关隘仅存两千余众,还是各部皆有,于是赵长生抢夺权利,意图收编这战后两千兵。
“谁赞成,谁反对?”
在关隘中的大厅内,赵长生看着各家幸存的主事人冷声问道。
“长生哥儿,你这是要坏规矩?”
“历来,我北地郡各家都是相互协助。”
赵长生看向说话这人,看他的服饰右胸处刺着一个王字,便知道他出自北地郡五大世家之一的王家。
世家!
世家不好惹。
赵长生早就领教过。
能成为世家的,其一就是赵长生这样的暴发户豪强所不能比拟的。
因为,世家皆有官身!
“谁赞成,谁反对?”赵长生没有理会王家管事,而是再次沉声道。
“我反对。”
“我也反对。”
不出意外,所有人都反对赵长生的提议。
他们现在只需在长城关隘等待援军抵达就行,至于赵长生想追击蛮兵,他们不反对,拉上他们可就不行。
战事已经惨不忍睹了,还去追击?
殊不知,穷寇莫追吗?
赵长生点点头,往大厅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众人一眼,随后喃喃道:“不去就是奸细。”
“乞儿……”
朝着大门的乞儿等家丁挥手,乞儿点头,带领家丁冲进大厅。
没了各家主事人,赵长生以铁血手段处死一刺头后,强势收编剩余的守军。
只是,赵长生这样的做法无疑于掩耳盗铃。
掩耳盗铃!
是的,这是被赵长生下令杀害的某个百人长所说。
也是因为这句典故,让赵长生一语惊醒。
是啊!
人心隔肚皮。
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
除非……
把两千守军全部坑杀!
唉!
赵长生感觉自己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冷静下来想想,他感觉之前的自己就像输光最后一个筹码的赌徒。
即便坑杀了两千守军,他也难保他的家丁队伍中没人会透露。
现在可不是乱世!
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战场打扫结束时,已近黄昏。
看着远处消失的地平线,赵长生等来了边城派出的两千援军。
“怎么只有两千?”
赵长生不敢置信。
长城关隘可是有三万大军的守军求援,足以说明战事凶险。
“长生哥儿,你也不是外人,实话告诉你也无妨,除了这两千以外,郡内再无一兵一卒。”
来的校尉赵长生不陌生,甚至还很熟悉,是他的发小也是赵氏族人,赵信。
赵信参军后,不在郡守府以及都督府所在的边城,而是距离边城百里外的眉县驻扎。
赵长生疑惑道:“北地郡难道只有两万战兵?”
赵信点头,神秘兮兮道:“朝廷有两万编制,然而事实只有一万八千员。”
“靠!”
“喝兵血?”
“谁干的。”
赵长生本能的跳脚。
这几年来,他太了解北地郡。
北地郡为北方最大一郡,下辖一军镇十八县,人口三百余万。
三百余万人口的北地郡,只有两万战兵的事实,赵长生曾当面问过郡守是否太少。
毕竟,北地郡可是边境重镇。
也是朝廷设置的四大军镇之一。
“嘘!你小声点。”
赵信先是准备伸手让赵长生闭嘴,但是急切间,他又收回了手,讪讪笑道:“还能是谁,当然是咱们的郡守大人了。”
说罢,赵信又冷热嘲讽起来:“这一次,都尉战死,朝廷必然震动,郡守恐怕难辞其咎……”
“唉!”
赵信摇着头惋惜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赵长生看着变脸的赵信,没来由的笑出了声。
“信哥儿,你知道的还蛮多吗?”
赵信自信道:“那是,如今某家可是独领一军的校尉,也算为赵氏争光了。”
一听赵氏,赵长生脑子快速转动。
是啊!
他赵氏一门,在北地郡也是大族。
只是他独立门户后,很少与族中之人来往,过着我行我素的生活。
“我赵氏可有其他麒麟儿?”
赵信听了这话,白了赵长生一眼。
随即,叹息一声,道:“唉!长生哥儿须知,人不能忘本啊!”
这话说的有些重,让赵长生脸色难看至极。
但赵信见此还是直言不讳,继续道:“自你分家后,长辈们对你执意离去有过数次争论,只为把你从赵氏族谱中除名。”
“只是听说,这五年时间里,你在北地郡打下了一片基业,此事才作罢。”
赵长生听后一声冷哼:“嫌贫爱富。”
的确,自从赵长生穿越后,他以成年为由提出分家,独立门户。
当时,他在赵氏族人的口水底下落荒而逃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什么不孝子,背祖忘宗的话语,让赵长生至今想来还念念不平。
好在,他虽然难得回家,但他经常给双亲送上各式各样的礼物。
赵长生的穿越与其他人不一样,其他穿越者不是死爹就是死妈,要不就是孤儿。
而赵氏族中老人,小孩们,也与他的双亲一样,享受着各种待遇。
他把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延续了下去。
“唉!”
“话不能这么说,他们毕竟是长辈。”
说着说着,赵信又说起赵长生的母亲来:“我还听说婶娘如今也是母凭子贵了,你可知道?”
赵长生点点头。
他虽然难得回家,甚至好几次三过家门而不如,但却经常与母亲通信。
他的母亲出身不高,又因为他的父亲花花肠子,有三妻四妾,故而母亲在赵氏大族里,地位不高。
可即便前两年,赵长生赤手空拳在养猪卖肉的行业有所成就,他依然没有入父亲的眼。
用他父亲的话说,他就一屠狗辈,上不得台面。
赵氏,可是自我标榜诗书传家。
只是从去年开始,赵长生组建了家丁队伍,还成了郡守大人的堂上客,他的父亲才收回屠狗辈之说,张口闭口说他家出了个麒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