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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围成一桌,桌上摆着丰富的早餐。
楚墨从邻居那里借到了衣服,打扮好小女孩。
歆染高兴地动着筷子和刀叉。
程逸弦面色愁苦。
楚墨心思凝重。
“事到如今,你就坦白说了吧,再大再难的事,你姐我都会一直陪着你度过去。”楚墨语重心长。
程逸弦实在忍无可忍:“姐,我今年十八,你看这女孩起码也得有十来岁了,麻烦您偶尔动一动您那珍贵的脑筋好不好?”
楚墨掏出手机,上网搜索了什么,良久,抬起头缓慢地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姐,你就别那么异想天开了好吗?”
“那你倒说说,她是怎么来的?”
楚墨把筷子一撂,抱起双手,好似审视犯人的目光,上下来回扫视程逸弦。
程逸弦有点心虚地嘟囔道:“我哪知道,突然敲上门来的陌生女孩,还有她妈在电话那头不要她了。”
楚墨不怎么相信,又面朝歆染:“是这样吗?那好,小妹妹,我问你,你爸爸是谁?”
歆染思索了一会儿,脸上绽放出笑容,高高兴兴地指向程逸弦:“逸!”
程逸弦一脸生无可恋,他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他可是男的啊,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这种剧情来到自己头上。
楚墨拍拍程逸弦肩膀叹息:“逸弦啊,犯了错误要敢于担当。瞒下去也不是办法。”
“老姐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我十八......”
话还没说完,楚墨就一根手指竖在他面前,止住了他说话。
“我懂得。”
程逸弦眼神狐疑地问:“老姐你懂什么了?”
他怕这神仙又朝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思想迪化去了。
楚墨仔细打量起歆染安安静静的面庞。半晌,赞赏说:“你看,多漂亮,是吧?在整座城市中就没人比得上的。”
那倒是。
“这样说来,她的家人一定也是一位颜值极高的女人对吧?”
颜值高是高,但您别想了,那是魔鬼啊!
楚墨盯了一会儿,又冒出一句:“也不是不可以。”
程逸弦更莫名其妙了“不可以什么?”
“我说啊,哪怕是作为带子二婚对象,也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只要你们关系处得来。”
???
程逸弦恍然大悟。
那啥,敢情是把他当接盘侠啊。
好吧,现在这状况对于他来说,貌似倒也没错......
但孤雌生殖算么?
“喜欢少妇也不是坏事,毕竟年纪轻嘛什么幻想都敢有。任何少女再过十年再怎么也是少妇,而且少妇生活经验丰富,能带你省不少弯路;至于头顶的帽子颜色就更不用担心了。你想啊,这年头头年轻人生活习惯开放,人家都要千方百计地防绿,而你就直接省一项烦恼......”
这是在劝慰他,还是在教他抑郁?
楚墨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程逸弦怀疑这货已经在脑海中谱写出一部长篇大论狗血剧了。
“老姐你是多想把我送出去啊!”
楚墨则是手掌一挥,为了生育大计着想,完全没顾他感受。
“小妹妹,我再问你,你妈妈叫什么?”
没想到歆染依旧是目不斜视开开心心地盯着程逸弦:“逸。”
“......”
这一回,程逸弦和楚墨都愣住了。
“那......你的哥哥、你的姐姐、你的大姑,你的三舅四姥爷呢?”
“逸!”
歆染坚定不移指着程逸弦。
“唉”。程逸弦直接靓仔式捂额。
这不是在回答,这是只知道他一个人啊。
楚墨‘噗’一下笑了:“好啊,看人家小女孩,已经满满只有你的形状了,你到底对她哄骗了什么?”
“我哪知道!”
“照你这么说,真是被她妈丢下来的咯?”楚墨略作思衬道。
“没错,而且那还是个超级大渣女!”程逸弦着重强调!
楚墨揉揉额头:“得,我要去上班了。小染暂时就留在这里,在找到她家人之前我花钱来养。”
程逸弦摇摇头:“那哪行,姐你供我读大学就已经很勉强了,现在还要照顾他人。你不是说要余钱买化妆品,到酒吧钻石派对上钓土豪吗?”
楚墨蹙蹙眉反驳:“瞎说什么呢。大不了我接几个危险指数大的猎灾任务,挣多些钱。这还轮不到你操心!”
她现在在对策部实习,是凭借从小到大各科测试中碾压万人的成绩才取得这份精英化的职业。这也是为什么在经济状况衰败的社会下他们家的条件还算优良。但程逸弦考取的也是全城最烧钱的重点科技专业,耗资不菲。
楚墨走后,程逸弦朝歆染招招手:“过来!”
歆染并没有任何的怀疑,跟着他站到了门口。
“哥哥,我们去哪儿?”她自然而然地问。
程逸弦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变得沉滞,吞躇开口:
“小染,我们的命运是受摆布的棋子。就像身处这片触手之下,永远无法看清天空全貌。”
“一旦被那个女人最终实现她的计划,届时我们将全部失去利用价值,成为待宰的羔羊。不论是提供血样的我,还是作为容器的你,都不会被放过,甚至遭到生命危险。依她的性子,完全可能做得出来。她根本不在意其他人性命。”
“我的导师曾在下棋时跟我说:如果你不甘当棋子,就逃出棋盘。”
歆染睁大着眼睛,默默地听着,不是很能明白他的话。
“所以,我的意思是。”程逸弦像是下定决心,最终脱口而出:“我们必须得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