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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升级法宝?”老衡一拍青草地站起来，嘿嘿直笑:“你这算问对人了，整个天光城炼器方面的知识没有人可以超越我。”
林森三人此时正坐在一处靠近小河的草地边上休息。
倒也不是他们累了，而是从驿站那租来的妖兽需要定时补充水分。
似乎是叫千里熊，东元国中最常见的代步工具之一。这种妖兽只要水分充足，日行千里不是问题，而且皮糙肉厚，能承受住元液境修士的法术攻击。
不过缺点就是太容易口渴。
自从妖族战败之后，那些高等拥有灵智的种族全都被封印在原始大陆大山深处，而像千里熊这种未开灵智的低等妖兽则被人类劳役。
古褚出发去附近的小镇上采购妖兽用的食材，林森便趁这个功夫向老衡讨教起炼器方面的知识。
“要先进阶法宝，有两种办法。”提起这些，老衡眼里发光，“第一种就是灌注更多的神魂，提升法宝元气的容量。第二种则是加入相同的炼制材料，能够加强法宝的品质。
这两种办法都能提升法宝的品阶。说到品阶，我跟你讲一下法宝具体的品阶吧。一共分为九等，第一，二，三等称作上等法宝。四，五，六等中等法宝。七，八，九就是常见的下等法宝了。
划分的依据很简单，根据法宝能够容纳的元气上限而定。只能容纳元液境以下元气的是最下等，元丹境以下是中等。至于上等法宝，那就是足以承受造化境修士全部元气的存在......”
林森突然出声问道:“只要是能够承受造化境元气的，就算是上等法宝?”
这么说，他炼制的沙鹰也算是上等法宝了？
“听我把话说完。”老衡翻了翻白眼，“这些等级是根据最低等炼制材料炼出来的法宝评定。有些特殊的材料，即使炼器师造诣不高，也能用其炼制出元气容量高的法宝。”
他口中的最低等炼制材料指得是金元石。这种材料十分常见，当初混元一气宗占据的矿洞中主要就是开采这种炼器材料。
林森当初从储物袋里搜到了不少金元石，不过炼制出的飞剑最多能容纳元液境的元气，看来他的炼器水平还在下等。
“如今人族炼器师大多都只能炼制出下等法宝，你也不用太失落。”老衡看出了林森脸上的苦笑，解释道:“能够炼出中等法宝的炼器师极为罕见，大多都是三品以上的存在了。”
正说着，他从行囊中取出一把造型一言难尽的长剑法宝，得意地递给林森:“这就是老子最得意的作品——三等法宝。本来准备拿去炼器大会上展示，不过可以先给你看看。”
林森接过长剑，撇嘴道:“不还是下等法宝吗？”
这件法宝的品质比他炼出来要好上一些，能够容纳元丹境九重左右的元气，但也仅限于此了。
之前混元一气宗的那位太上长老使用的锁链，足以灌注元丹境程度的元气，比他炼制的要好上不少。
只不过那件法宝是其道侣的遗物，林森不忍拿走。
“你懂什么？”老衡一听到林森不满意自己的作品，登时来火了，“只要我想，随时可以靠着这把剑夺得四品炼器师的头衔。”
“我看未必。”林森早就从古褚那打探出消息，“炼器师品阶评定不光要看法宝质量，还需要考察造型。以这惨不忍睹的形状，估计升四品没辙。”
一席话戳到老衡痛处，当即软了下来，小声嘟囔:“法宝只要实用就好了，看造型的都是邪道...”
林森笑而不语。如果说品质是考验炼器师对于炼器造诣的掌握的话，那么造型则是在考察炼器师的专注力。
炼制法宝时必须得全神贯注，一旦分心，所打造的法宝就会走形，这点林森深有体会。
当初就是炼制沙鹰时不小心断开了神魂联系，大概是潜意识里觉得枪最厉害，结果后者才会变成手枪的模样。
变成手枪的结果就是导致林森除非是生死决战，否则不敢轻易动用后者。
毕竟如果这个造型传出去了，一旦这个大陆还有像他这样的穿越者存在，那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
想起那些小说中杀人夺宝的穿越者，林森可没有乐观到以为他们会和平共处。
“林森，如果你能找到更多的无形金属，说不定我可以改变自己的形态。”储物袋中的沙鹰突然传音道。
“我当然知道，可问题是上哪去找那种无形金属?”根据郑林的记忆，这块无形金属还是他偶然路过一个部落时，顺手抢来的。
林森后来查阅了蛮雯宗藏书阁炼器材料方面的书籍，没有半点关于这块无形金属的记载。
还是先想办法把自己的飞剑法宝进阶，如果能够变成中等法宝，那名施展剑阵时威力肯定会上升一个档次。
储物袋中的金元石都被他之前给弟子炼制法宝时败光了，现在必须得想办法去弄一些。
如果是炼器大会，说不定可以从别的炼器师那里得到。
这也是林森之所以答应护卫老衡的理由之一。
正想着，林森突然眉头一皱，望向东南方向。
“有状况？”老衡放出元气，顺着其目光延伸出去，却一无所获。
“东南方一千里左右，有几名元修士在追杀一人。看其身上的穿着，应该是宗门弟子。”林森淡淡地说道。
“别管闲事。”老衡听见，兴致全无。本来还以为林森发现了什么炼器材料之类的。
这种宗门弟子遭到其他元修士堵杀再常见不过了。
并不是所有元修士都能加入宗门，像老衡这种受不了管束，脱离宗门的元修士也不少见。
一旦离开宗门之后，失去主要资源的元修士如果没有其他特长，便会几人结伙，堵杀外出历练的宗门弟子。
东元国对于这方面没有明文规定，而宗门每年都会有新的弟子加入，对于这种结伙围杀弟子的元修士也懒得花精力去管。
只要不做得太绝，宗门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森也不打算去管。如果是自己独身一人，他乐于出手救下那名弟子。不过如今他还有护卫老衡的职责，对于这种可能会引发后续麻烦的事还是敬谢不敏。
正准备收回目光，林森不经意间扫到了那名弟子身上的衣着，顿时轻咦一声:“这弟子是百器宗的人?”
“真的？”老衡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对林森说道:“去救他吧！”
“嗯?”林森疑惑地望了老衡一眼，即使是百器宗的弟子，他也没有出手救人的打算。刚刚只不过是在奇怪，为什么地处东元国南部的百器宗弟子，会跑到这靠近北疆的地域而已。
“林前辈，快去救救他。”不过老衡看起来是真得急了，甚至对林森用了史无前例的敬称。
“好。”林森点头，眨眼间，已经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老衡一人记得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千万不要是他...千万不要是他...”
“老衡，怎么了!”
远处突然一道遁光出现，降落在草地上，现出里面神情焦急的古褚。
他刚好察觉到林森这边的元气波动，还以为是遇到了袭击，这才急忙赶了回来。
老衡没有回应，懊恼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当然能赶上。”
回答他的是耳中响起的林森声音，老衡猛然抬头，却发现前者就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提着一名昏迷的少女。
少女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蓝袍，左胸处赫然有一个“百”字。
老衡松了一口气，等见到少女的相貌时，顿时撇嘴:“原来不是他。”
林森一怔，不明白老衡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然而人都已经救回来了，索性把这名少女扔到老衡身前的草地上，说道:“怎么处置？”
老衡一瞪眼，态度和先前形成分明的对比:“别问我，你救回来的，你想办法解决。”
“这不是你让我救的吗？”林森愣住了，这个老衡怎么态度出现了急转弯?先前还求着自己救人，如今人救回来了，他又不管了。
一旁的古褚也愣住了，恭敬地对林森问道:“能请前辈先解释一下情况吗？”
他不过是去镇上采集食材而已，见到林森不知道从哪捡了个少女，他一时也没想明白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