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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们检察官大人辛苦。”金阳秀看过之后把文件还了回去,“搬过去住的地方怎么样啊?”
周扬脸色一变,这就是他被金阳秀抓到的软肋了。
前段时间在金阳秀的软磨硬泡之下,周扬半推半就地接受了金阳秀送给他的一套处于高档小区的房子。虽然明面上房子并不属于周扬的名下,他现在只是租住,但是事实上已经归他所有了,由金阳秀找到的不动产管理局的人进行的秘密登记。
就等着过个几年“房主”资不抵债破产之后,房子就能被卖给他了。
但是现在,这“蜜糖”也变成了“砒霜”
“那真是个好地方啊,风水大师说那里的‘气’非常棒!小区里还有很多认识的人。”周扬尴尬一笑,接着又转口劝道,“会长大人啊,互相也挺尴尬的,这是干嘛啊真是!”
“税金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适当地交点税金吧,国家会拿这些钱做好事的!”
金阳秀轻蔑一笑,作出打高尔夫球挥杆的动作,“我要是把该交的税金交完的话,我们检察官大人的西服由谁来买啊?”
“话说回来,崔哲基那个家伙就没有办法了吗?”金阳秀盯着周扬道,“我已经被他耍了两次了。”
周扬道:“广搜队的家伙本来就很野蛮,根本没法交流。在这等着吧,我听到消息了,过两天就有好戏可以看了。”
……
自从昨天见到张锡久开始,陈时新就一直在跟着他,所幸陈时新车技不差而且城东区的地图几乎全都记下来了,这才能远远地吊着他。
不然太近了容易被发现,太远了又容易跟丢。
在知道电影剧情已经开始了之后,陈时新就一直紧盯着张锡久不放。
张锡久虽然在电影剧情里是一个配角,但是陈时新现在是在现实之中,可以说每个人的重要性都是相当的,张锡久对他而言更加重要,所以陈时新才一直跟着他。
昨天晚上张锡久是在新东亚公寓的一套房子里睡的,今天早上出来之后又直接到杏堂洞的公共资源交易中心来了。
陈时新跟了进去,一直跟到张锡久走进城建规划局在这里的会议室之后,陈时新被拦在了门口他才停下来。
“城建规划局?难道是张锡久想要提前召开投标会议?”
陈时新想到这一点,立马跑了出去回到车上观察。
过了一会儿,陆续有十几辆豪车开进了交易中心的大门口,陈时新坐在车里一一数着。这么多车辆开进来,但还远远没有把这个小广场塞满的意思。
从车上走下来几个西装革履的老板,旁边还跟着秘书或者保镖。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交易中心。
在前任首尔市长大力推进整治清溪川工程项目的时候,高峰期的杏堂洞公共资源交易中心一天内可能就有数千亿的招投标工程在这里成交。现在虽然不比以往,但依稀还是能见到当年的气派的。
陈时新见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于是立马拨通了宋英哲的电话,这次依旧是宋英哲亲自接线。
“时新啊,怎么了?”宋英哲的声音有点懒散,可能是还睡在床上没有起床。
“部长nim,我从昨天开始跟张锡久跟到现在,发现他走到公共资源交易中心里城建规划局的会议室了,后续还跟来了很多带着秘书的会社社长们。我怀疑张锡久是想趁着金会长还没有出来,直接开始工程的招投标会议!”
“什么!”宋英哲惊叫一声,“张锡久果然有大动作!之前怎么一点迹象都没有,他是怎么说服城建规划局在金会长缺席的情况下开会的?”
陈时新也知道宋英哲这不是在问自己,因为他也知道问自己没什么用。
果然宋英哲马上又说道:“你先继续盯着张锡久,我现在马上联系一下金会长,有什么情况依旧是立马跟我汇报,不管是几点钟。”
“是!”
陈时新挂断电话之后,刚准备去买点东西垫垫肚子,结果就看到门口那群人就走出来了,为首的正是海东建设张锡久。
张锡久还站在门口一一和这些社长、会长握手告别,很是有“主人翁意识”,不知道的还以为交易中心是张锡久他开的呢!
“什么鬼?”陈时新看了看手表,“这才一个小时多一点,招标会就开完了?”
数了数人头,算上张锡久一共是14家公司,果然是刚才进去的所有人都出来了,大家在分别之后坐上了来时的车各回各家了。
陈时新也没心思买东西吃了,这架势肯定是张锡久围标串标成功了。
其他人明面上可能确实是某某公司的社长、会长之类的,但是说不定他们其实是张锡久手下的小弟,至少也是和张锡久串通好了过来陪标的。所谓的“公司”可能只是一个有着建筑资格的空壳儿,这种皮包公司张锡久随手就能买好几十个。
见到张锡久就要离开了,陈时新赶紧跑回车上,准备跟上去。
上车之后,陈时新接到了白胜恩打过来的电话,“喂,胖子,怎么了?有事快说。”
“哥你有什么急事吗?”
“也没什么事。”陈时新把手机打开免提放到副驾驶位上,然后自己开车,“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好的。”白胜恩听完就道,“时新哥,你之前教我的方法还真管用诶,我请汉阳大的一个分管学生事务的副校长吃了几次饭之后,他就同意了我的请求。”
“就这么简单?”
“当然也是凑巧来着,前段时间有一个住在外面的汉阳大学生,沉迷游戏天天在网吧通宵,课也不去上,作业也不做,考试几乎全挂,本来就在被劝退的地步了。结果半个月前那小子因为整天通宵,突发心梗猝死了。禁止学生外住这件事学校本来也在讨论之中,我去求这位副校长这件事也是顺水推舟地完成了。不过要不是哥我还想不到这个办法,功劳还得是时新哥你的。”
听了白胜恩的话,陈时新没有高兴的意思,反而严肃地问道:“我不是说了不要做的太过分了吗?那个心梗的是怎么回事?”
白胜恩接着立马说道,“哥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心梗这个真的不是我安排的,他是一周前死的,那时候我都还没听你说那个计划呢,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就好。”陈时新道,“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就挂了,还要开车呢。”
“先别挂先别挂,还有一件事!”白胜恩急忙道,“是野狗帮和海神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