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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妮萨被打巴掌,张玄昊就要发作的,好在那个毛脸大汉见机快,用瓶子砸脑袋,话说得也取巧,刚好压在张玄昊底线上,才让他忍痛掏出五千英镑,破财免灾。
也许是上次给钱太爽快了,让人以为他软弱可欺,今天来的两个大汉更加肆无忌惮,不仅欺负妮萨,还想每月来要钱,却不知道,当张玄昊看见妮萨惨样时,他们已经上了死亡列车。
对于擅长诱猎的金牌猎人,脑子一闪就知道,如何让猎物不防备,张玄昊杀两个主动挑衅的人,真比抓只鸟容易,为难的是如何善后。
既然死人了,就无法和解,猎人的思维,没有躲起来的道理,他们都是主动出击捕猎的。
拿着金牌,很容易就带着妮萨进入公共区,张玄昊没有其他地方好去,只能先把妮萨送回红舞台酒吧里。
酒吧老板见到妮萨刚走不久又回来,倒是没说什么,还让她在原来房间住下,毕竟同期的人还没到离开时间,妮萨也是老人,最近一直有老客户来找。
安顿好妮萨,小玄昊溜回学校里,从训练场找到一张弓,还有一壶箭,藏在衣服里溜出公共区,见到家里还没有人过来,立刻回家把工具箱拿走,偷偷藏在皮匠家的毛皮仓库里,自己晚上就准备睡在里面。
这里很偏僻,味道臭得刺鼻,一般人不会过来,小玄昊从小杀动物,洗剥动物就在仓库边上,经常出入仓库,不仅熟悉这里,也习惯动物臭味,睡在里面还能顶得住。
外围死了两个烂仔,地下城护卫就算看到尸体也不会管的,烂仔幕后老大也要查一阵才会找过来,因此小玄昊一点都不着急。连着两天,早上照常出去打猎上课,下午就躲藏在皮匠家仓库里,紧紧听着家里动静,就是要看看到底有哪些人会来找自己。
终于,第三天下课回家,老远看到家里大门被人打开了,客厅中间桌子上有一盏他们带来的玻璃油灯,皮匠两口子坐在门口地上,八条大汉在客厅里席地而坐,每人拎着一瓶酒,在慢慢地喝着。
这些人摆明车马,窝在张玄昊家里,倒不是觉得能等到张玄昊,而是要说明,找到你了。
房子是租来的,三个月才150英镑,不要也罢,小玄昊知道只要不在外围露面,他们就拿自己没办法,公共区治安很严格,外围黑势力不会去公共区打生打死,仅仅为两个烂仔寻仇。
可麻烦也很大,因为自己总归要去打猎,他是鹿特丹唯一亚裔,特征很明显,很多人认识他,迟早会被他们盯上,自己势单力薄,根本斗不过这些人。
杀人不能解决问题,他不可能把赌场的人杀光,小玄昊看着凄惨的皮匠夫妇,想到一切麻烦是皮匠赌博引起的,说明这帮人背后应该是赌场,破局就得从赌场着手。
赌场找到他,开始是求财,那就让赌场知道,惹了自己,不仅无法求财,还会严重影响发财,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心痛。
最终结局如何,张玄昊也想不到那么远,现在嘛,就从打击赌场开始。
外围街道其实都是小巷,四通八达,路灯都在巷口,巷子里很昏暗,想看清人脸,必须靠行人手里提着的油灯,还有各家屋子里透出来的灯光。
地下城外围,乱跑的小孩子很多,在昏暗情况下,小玄昊乱窜巷子,倒不怕被人看到。
他从小打猎,胆子很大,心思却简单,猎手和猎物之间,只有互相猎杀一种情况。
现在赌场势力要抓他,赌场人就被他当成猎物,已经变成生死之战,任何和赌场有关的人都可以猎杀。
找赌场非常简单,离张玄昊家也就五百多米的巷子中,就有个一个灯火辉煌的所在,张玄昊虽然没进过,却看见过,这次摸过来后,见到大门敞开着,大厅里面至少有上百人,围着一长排桌子,乱哄哄看起来很热闹。
地下势力是分地盘的,这是离家最近的赌场,不管是不是幕后黑手,反正小玄昊就认定他们了。
小玄昊把周围巷子转一圈,看好撤退路线,找到几个射击点后,立刻拉弓搭箭,一箭把吊在赌场大厅半空的油灯射翻,随后快速走位,在另外两个地方,又射翻另外两只油灯。
鹿特丹有电,外围区域仅仅巷口路灯才是电灯,其他屋子里都是油灯,赌场的吊顶油灯是各大油盘,周围有很多灯芯,被箭射中后,油盘倾斜,灯芯落在赌台上,赌台很快起火,大堂里面人惊慌失措开始灭火,赌客却趁机抢钱后四散而逃。
小玄昊是要阻挡赌场发财,射完就跑了,第一时间就跑回家附近的僻静处,看家里的八个大汉会不会有人来找,再看他们有什么反应。如果他们无动于衷,说明打错了地方。
当然,打错了也无所谓,开赌场的都是一丘之貉,肯定没有好东西。
小玄昊等了一会,果然有人来他家里,把八个大汉叫走了,随后赌场人举着马灯,散开大网搜寻肇事者,小玄昊立刻混入公共区,今晚只能去妮萨屋里睡觉。
“雅尔塔又来找你了?”
见到妮萨胳膊上的红印子,张玄昊忍不住问起来。
“他听说我又回来了,就来找我。没事,就胳膊上有点印子,他只是要听个声音,我叫给他听就行,被你打过后,主要是让我扭他,比他扭我还兴奋,放心,他不会找你麻烦的。”
“你们很熟,认识很久了吗?”
“认识五六年了吧,从他来公共区工作就认识了,听说他是核心区来的,我就找他打听雅克苏的消息,后来他就一直来找我,早中晚都来,也只找我。我猜雅克苏和他老婆有关系,要从我这里找补尊严。”
“雅克苏是谁?”
“我最初认识的男人,那个带走我孩子的人,是核心区大人物。雅尔塔说,雅克苏很多子女,有个比你小点的儿子叫托尼,应该就是我儿子。”
割舍不掉的血缘关系,虽然没见过,妮萨无时无刻不想着那个孩子。
张玄昊问:“托尼会认你吗?”
“当然不会,他应该不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他消息,就满足了,去年他钢琴上排行榜了,我高兴了很久。”
张玄昊立刻说:“等我以后能进核心区居住,会找机会带你去听他音乐会。”
核心区的孩子,是不可能认妮萨的,但张玄昊还是想找个机会,让妮萨看看自己儿子。
有名有姓,还能上钢琴排行榜,必然要开音乐会,终归能有机会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