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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们为什么要把你放回来通风报信,它们就不怕我们作出应对之策吗?”有人疑惑问到。
其余人闻言脸上露出警惕之色,不由看向躺在床上的邢铭。
“我并非是它们放回来的,我是逃回来的。”邢铭有气无力说到。
“他伤势还没有好,不要多于耗费他的精气神,而且我相信他没有说谎。”邢父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再猜忌怀疑邢铭。
听到这句话邢铭沉默片刻,强挤出丝笑容向邢父点头致意。
邢父接着凝重问道:“说说它们的情况,还有人数几何?”
邢铭稍许沉吟片刻,似是在整理思绪,这才缓缓道:“昨夜我们几人偷偷出船去到渠子道,还没来得及抛几网,船只就遭受到了来自水下的巨力撞击。”
“袭击你们的就是海族?”有人忍不住出声问到。
“天很黑,加上我们几个怕你们发现,当时根本没敢点燃火把,什么都来不及看清船只就被撞翻了。掉入水中后我不知遭到了什么东西撕咬,在挣扎时无意中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再之后的事情我就一无所知了。”邢铭苦涩点头,言语间很是羞愧。
邢现环视打量屋内所有人一眼。
大部分人的脸上带着的困惑,显然不知道这所谓的海族是什么回事。只有邢父神情阴晴不定,脸上挂着朵朵乌云。
过了片刻邢父长叹出声道:“先辈之所以定下禁渔规矩,乃是因为三月至六月是海族大祭的日子,我们冲撞了它们,会遭到报复并不意外。”
“哎,你先前怎么不跟大家说清楚。”有人开始埋怨邢父。
邢父张了张嘴,邢现抢先一步接过话头冷笑道:“说了你们就会听吗?他们甘愿冒着祖宗灵牌被请出宗祠的风险出海,刚何况在此之前没人知道海族是什么,更别谈会惧怕它。”
“嗨,你这孩子……”
听到邢现这句话有人不乐意了,虽然他说的确实是事实,可由一个后辈说出来味儿就不一样了。
“行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邢父有些不耐摆手叫停,接着说道:“好在先辈早已预料到这种状况,现在大家伙带好香烛贡品,一起到喜黑林那边集合。”
“这又是要干嘛?”
“不知道啊,我原先以为队长要叫我们抄家伙跟海族干起来呢。”
“你还想跟海族干起来?我行李都收拾妥当了,就等着去投靠隔壁村亲戚。”
“……”
屋内窃窃私语,可奈何邢父已经离去,大家在猜不出结果后也只能跟着去准备香烛贡品。
片刻过后,五黑屯的村民陆续赶到南面的喜黑林,每个人也都按照邢父所说带齐了香烛贡品。
他们这时也猜到了邢父的用意,显然是要开展祭拜仪式。
“兹有五黑屯孝子孝女齐聚于此……”
待点燃香烛上供贡品,邢父作为屯里的队长,开始照着祖辈留下的稿子徐徐朗诵。
这次的祭拜仪式不同于往年那般简单,稿子念完到最后,邢父要求五黑屯无论男女幼小都要取每个人的一滴血。
最后他小心翼翼捧着大海碗,把混合起来的血液浇到一颗保存在盒子里的骨笛上。
“这是……?”不同于一脸茫然的普通村民,在骨笛贪婪摄入血液后,邢现以神识感知到一股奇异笛声从骨笛内幽幽传出,贯彻层层阻碍直达喜黑林深处。
过了片刻之后,不知谁眼尖瞥见林子深处有道身影踉跄走出。
待到那道身影逐渐清晰后,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紧接着嚎啕大哭起来,其声音悲恸之切令旁人不由得跟着心慌发堵。
“是顾老叔!”
邢现随之望去,也不禁暗自挑眉。
从森林深处走出的人是位个子中等,皮肤黝黑的老人。
根据村民的窃窃私语得知,这位双目透露出混沌之色的老人应该是顾承诚早失踪了五年的亲爷爷。
“合体初期……”邢现眯起眼睛,神色一动再次往森林望去。
越过张牙舞爪,好似要择人而噬的生命禁区,在其更深处又接连走出两道身影。
“张大爷!”
“邢老队长?”
最后三位早已在五黑屯里失踪多年的老人,他们一字排开站在目瞪口呆的村民面前,呈混沌色的眸子透出漠然之色。
“合体初期,合体后期,大乘期!”
这次邢现是真的被震惊了。
要知道这些五黑屯的老人在失踪的时候,可都是没有半点修为傍身的普通人。可现在再次见到他们是时,三人摇身一变成为了在修仙界中举足轻重的高手。
他们在这些年中到底经历了什么?其晋升的速度虽然说赶不上无线套娃修炼法,可也足以今寻常修仙者羡慕妒忌。
“难道这里也有和七彩流光相同的存在?”
邢现注意到三位老人的眼睛全都变成了混沌之色,呈现出一片虚光,其模样和被七彩流光侵蚀的修仙者一模一样。
三位老人现世后对外界不闻不问,任由其后辈亲人轻声呼唤,依旧站立不动如松。
见此邢现大胆地延出神识笼罩到三人身上。
神识在接触到三人之时突然一顿,接着邢现眼前就像蒙上了一层混沌之色。
当下身处的这方世界中一切景物都变得模糊不清,就好像是被层层光影扭曲折射过后一般,如幻似梦。
就在这时邢现脸色一变,隐藏在元神深处的原初妙法突然躁动起来,不停传递出一股异样情绪。
那是渴望。
“这道神秘光源它对原初妙法有影响?”邢现心中大喜,难以言喻。
自从他修成原初妙法到现在,可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特别是当下被困在这座世界中,原初妙法急需突破的时候,这可谓是意外之喜。
邢现收回神识,深深看了眼三位老人,思量一番过后还是谨慎的按捺住了心中蠢蠢欲动的想法。
邢父适时出来安抚道:“大家伙今天都辛苦了,现在先回去吧,海族的事老祖宗会为我们做主的。”
闻言其它村民也跟着上来劝说开导,这才带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孝男孝女。
是夜,深空漆黑如墨,寂静空空。
自白天五黑屯村民唤出三位老人之后,全屯人在邢父叮嘱下,自家中闭门不出。
可就在这凌晨两点半时分,少年郎睁开双眼如游鱼般穿衣开门外出,期间悄然无声没有惊醒到熟睡中的父亲。
穿过相邻而建的房屋之间,少年走了片刻就来到了江畔不远处。
“还没打起来?”邢现延出神识扫了四周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的风吹草动。
他略一沉思,往江河方向窥视过去。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