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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毛顾远眺悟道竹方向,眼中厉色闪过,沉声急喝道:“有劳熊丕前辈出手收网!”
闻言本怒吼连连,显得神智不高的黑熊精刹那沉默不语,在原地摇身一晃变化为一名两米高的披甲黑汉,远眺悟道竹方向时双目中透出平静之色。
只见它双掌短暂合拢过后再分开,一枚阵盘凭空出现缓缓落到手中。紧接着它掐动指决,一道黑光符文打进阵盘中……
“邢小子好端端的干嘛要走,你不是还没拿到悟道竹嘛?”被夹在邢现腋下,不肯进入储物袋中的苟爷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仍在喋喋不休惦记着看热闹。
就在这时它神色一动,扭动脖颈回首望向悟道竹的方向,错愕道:“他们咋不打了?”
听到这句话邢现哪有空来得及做出多余解释,在两侧景物飞速倒掠下,他一言不发埋头狂奔。
毛顾等人既然敢以钓鱼的手段引出被七彩流光侵蚀的四位大罗金仙,说明他联动黑熊精布下了极为厉害的手段,有把握留下所有人。
须知君子尚还不立于危墙之下。
邢现虽得到都烽焰旗后实力暴涨,可也没自大忘形到以一己之力,在别人的地盘上同时对抗所有人。
“幸好这座慈航福地比蓬莱要小些,发现情况不对劲也还算及时。”在天元变身术加持肉身下,就算不能凌空飞行,邢现当下的奔跑速度并不比一辆飞驰的汽车慢多少。
只要再越过眼前那片森林,他就能进入到慈航福地外部的符文海洋中了。
只要脱离了慈航福地,之后是走是留再另做打算。
“哼哼,想走?都给本神留下吧!”黑熊精化作的披甲黑汉盯着阵盘上的不停闪烁的黑点,挑眉望了眼即将跑出慈航福地范围的邢现,不禁冷笑着嗡声自语。
随着他再次打出一道法决,整座慈航福地天旋地转,所有景物在这时扭曲闪烁不定,仿佛时空转换一般。
在岛上的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发现自己凌空站立于空中,脚下则是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竹海。
“这里是……?”邢现放下贼眉鼠眼的苟爷,脸色难看地环顾四周一圈。
他刚才在即将离开慈航福地范围时,突然一脚踏空,转而凭空出现在了这里。
这里当下身处的地方,显然是一处秘境空间。
除去他和苟爷这只大公鸡外,还有银白短发老仆,青衫女子,抚松老人,白衣中年男子。
几人一鸡皆是被困在了一座半圆透明符文护罩内,而在护罩外的则是面无表情的披甲黑汉和脸色各异的毛顾等人。
脸如黑炭般的李雷目光视线在苟爷和邢现身上来回扫视,随即气急而笑咬牙道:“好啊,原来这蟊贼是你这贼子的灵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现在新恨旧仇一起算了罢!”
听到这句话其余被苟爷偷了宝物的几人脸上也露出冷色,不过相较于宝物的事,他们显然更在乎邢现不远处被七彩流光侵蚀的几位大罗金仙。
毛顾目光视线在青衫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在心中长叹过后,扭身对身旁壮若铁塔般的披甲黑汉稽首道:“还请熊丕前辈送他们还气乾坤,免受奴役之苦吧。”
闻言披甲黑汉看向在一旁的邢现,准确的说是邢现身后藏着的苟爷。
“此子并非纯良,也一并处置。”见此毛顾再补充说到。
披甲黑汉沉思片刻微微颔首,掌中再次出现了先前的那枚阵盘。
“邢小子现在怎么办?”苟爷在身后啄了啄邢现的屁股,没有了先前看热闹时的心态。
也是这样。
任何人看热闹的时候很爽,可自己一旦变成了热闹,那就不爽了。
邢现稍许沉吟,传音问道:“待会我会出手破掉封印,你有什么办法能在封印破除后让我们离开这座秘境?”
“慢着,你说你要破掉封印?而是还是在内部出手破掉?”苟爷用着一种很怪异的语气,就像是听到了极为荒唐的笑话一般。
邢现下意识拧起眉头。
他不太喜欢苟爷这样的语气,便挑眉问道:“有什么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想在内部破开九极囚元大阵根本就是不可能!”苟爷哼哼唧唧回答。
“依我在蓬莱时所看到的情况,林素和海族人争斗时很容易就破开了蓬莱的封印。现在我拥有天元九变和都烽焰旗加持,怎么就……嗯?”邢现话头一顿,拧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怎么了?发现问题所在了吧。任何被囚禁在九极囚元大阵内的生灵,不管有此前有多高深的法力,这时候皆是徒劳。”苟爷说到。
又尝试了几遍调动体内法力,又內视体内一眼。
原本随叫随到,那条如渊如河的奔涌灵气银河,在这时被一股外来的神秘力量死死压住。
任由邢现这位主人怎么催动,它从始至终显得无精打采,激不起半朵浪花。
“好在九极囚元大阵很特殊,外部的人困住了我们,可他们也没办法对付阵内的人。除非他们放开大阵,亦或者是催动那三颗悟道竹对付我们。”苟爷现在也看开了,又或者说它本来就被关押在九极囚元大阵内,现在只是又被关了一次而已。
话音刚落,邢现回首看向身后不远处的虚空中。
那里有三颗泛黄笋子顶破虚空,渐渐地,它们肆意舒张枝叶迎风而长。
不过片刻时间,三株翠绿喜人的竹子已然根植在虚空中轻舞摇曳。
“悟道竹!”苟爷急忙用双翅捂住嘴巴,小眼睛里露出讪讪之色。
“悟道竹?”邢现不明所以。
可下一刻他感觉一股倦意袭来,迷迷糊糊间脸上不由露出了舒适之色。
“不好!”他猛咬舌尖,突然意识到这也许就是悟道竹的能力,能让人不知不觉中失去自我意识。
待到那一刻,他也只能任由外界的人宰割了。
邢现舌尖死死抵住上颚,强撑着宛若万钧之重的眼皮子,艰难看向不远处的银白短发老仆等人。
这才发现他们几人这时的情况也不咋地,皆是摇摇欲坠,仿佛不久就要行将就木的百岁老人。
他在低头一看,苟爷这货脑袋埋在双翅间,单脚凌空而立呼呼大睡。
看着情况,八成是指望不上它了。
随着时间点滴流逝,苦苦支撑的邢现舌尖已然被自己咬掉一小截,鲜红血渍自嘴角留下。
可下一刻他还是不敌悟道竹的影响,往后踉跄倒退几步倒在了地上。
见此披甲黑汉脸上终是露出些许愕然,自语道:“倒也是心志坚定之辈。”